第一百零四章 放在心尖,萬千寵愛
“歡迎你們來到西苑國!”冷亦寒朝三人含笑道。
“好說好說!”黃娟笑著說。
“見過黃姑娘、舒姑娘!”向天宇、沈聯(lián)璧過來見禮。
接著夏荷、秋咯也上前行禮。
這四人都是幾人認(rèn)識的,顯然是冷亦寒特意帶來熟悉的人過來伺候,倒是貼心。
又寒酸了幾句,黃娟和舒華利識趣地讓出了位置,黃娟將龍麗往冷亦寒那邊一推,龍麗一個不察差點沒摔著,幸好冷亦寒眼疾手快地扶住她。
黃娟像無事一般,自發(fā)地挽著舒華利返回馬車,舒華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。二人意圖十分明顯。
龍麗臉上略顯尷尬,卻也未說什么,瞪了眼溫潤含笑的冷亦寒一眼,徑自走向另外的兩輛馬車的其中一輛。
冷亦寒有些無辜地淡笑了笑,默然跟著。
夏荷、秋咯上了另一輛馬車。
大家一起進(jìn)了城,目標(biāo)是驛館行宮。
大概是得了冷亦寒的吩咐,所以向天宇趕的馬車并不快。
車廂很寬敞,車廂內(nèi)錦繡被褥,一應(yīng)用具應(yīng)有盡有。華麗又不張揚,憑的流暢著一種令人安心舒服的氣息。
龍麗上了馬車,便半靠著軟枕隨意的躺在那里。一頭青絲柔順的散披而下,遮住了半張清淡的小臉,眉眼不再是之前那種清清冷冷,而是流露著安靜靜謐的氣息。
冷亦寒坐在龍麗的對面,同龍麗一樣靠著軟枕隨意半躺著。青絲如墨,頭上的墨玉簪子散發(fā)著柔和的光熏,墨發(fā)與白衣程鮮明對比。整個人也透著一種雍容柔和。
馬車穩(wěn)穩(wěn)而走,車轉(zhuǎn)輔壓著地面有規(guī)律的清響。兩個人誰也再未言語。
向天宇坐在車前豎著耳朵聽車內(nèi)的動靜。聽了半響,也沒聽到車內(nèi)再傳出聲音,想著主子也真是的。趁此機會還不趕快和龍姑娘培養(yǎng)感情。若是事情有變的話,主子這么些辛苦布置,豈不都白費了。
又聽了半響,還沒傳來聲音,向天宇心中抑郁。主子就是太君子了。在他看來生米煮成熟飯最保險。不過也就是敢想想,他可不敢向主子提議生米煮成熟飯。憑借主子之能,天下女子趨之若篤,還能打動不了龍姑娘的芳心。
進(jìn)了驍堯城,冷亦寒清潤開口:“最近可好?”聽得下屬來報說舒姑娘曾經(jīng)失蹤過,她和黃娟很是著急找尋,而且不知怎的她們與靈魄門的人走的很近。靈魄門,那是離添玥暗地里的一把劍,專門針對為他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(dāng)。而他的人,還被斷魂的人甩開,直接跟丟了一段時間。
后來他有派人去查,只查到她們?nèi)ネ鶞\衾島的方向,然后就再也查不到什么。想必,舒華利應(yīng)該是去了淺衾島,而她們應(yīng)該是讓斷魂帶她們?nèi)フ胰说?,如今找回來后便再次主動?lián)系了他的人。好在,這丫頭還算有點良心,知道主動聯(lián)系自己的人,也不枉他對她動情。
不得不說,憑借冷亦寒的絕頂聰明,將事情前后猜了個十之八九,就是事情經(jīng)過的內(nèi)容他不得而知罷了。
龍麗抬眼看著冷亦寒:“你查了我?”她剛剛在琢磨著要怎么跟他說說一些事。他的人暗中保護(hù),后來被斷魂的人給甩開了,估計從那時開始,他就在查她。想必也是好奇加擔(dān)心她吧。
“嗯”他不否認(rèn)地點了點頭。
你就不能拐個彎嗎?龍麗心里吐槽了一句,然后道:“我與悅來客棧有關(guān)系,客棧老板是我的義父,也是舒和黃娟的。靈魄門的門主與黃娟是朋友。”
見他一臉淡然,她好奇道:“你就不問問為什么嗎?”
“你想說自會說。不想,問了也不會。再說,我信你!”他看著她淡淡一笑,緩緩開口。
龍麗不語,眉頭微蹙,一臉認(rèn)真地看著他。
他也不避,就那么任由著她打量著自己。
時間仿佛暫停了似的,車內(nèi)靜寂的有些嚇人。
好久,龍麗才勾唇一笑,淡淡道:“好!”不愧是她看上的人。心里也因著他剛剛那句暖暖的,不斷地往外冒著粉紅色的小泡泡。
“那你想說嗎?”他問。
“嗯,對你,我沒什么隱瞞的?!狈凑褪撬徽f,他可能也會去查的。男人嘛,總是喜歡操控,當(dāng)主導(dǎo)人。更何況還是個一國之君。如果他不去查她,她才覺得不正常呢。
于是,龍麗將怎么與斷魂認(rèn)識的大概說了下。他們是在一家妓院認(rèn)識的,當(dāng)時斷魂被仇家追殺,正好碰到,黃娟撿了他。然后……自然而然就成為了朋友。
至于悅來客棧,也稍稍帶過一下。也算是交代了自己的老底,給他一個情歸所處的安慰之禮。
后來還簡略講述了下舒失蹤的事情。
冷亦寒微微蹙眉,靜靜聽著。
“……事情經(jīng)過就是這樣!”龍麗道。除了斷魂和玄墨辰他們的異世身份外,其他沒什么好瞞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他點點頭。
“沒能幫上你,不好意思?。 彼傅?。
“沒關(guān)系,人沒事就好?!彼恍?。
“你……”她淡淡地看著他。
“嗯?”他疑惑地回望過來,如玉的眸子染上一片意味不明的情緒。
二人視線在空中相對,靜靜的。
突地,他傾身向前,親上那張嬌艷的紅唇。
龍麗如水的眸子微怔,旋即輕輕閉上。
好久,二人才放開彼此,空氣中多了一股道不出的情愫在蔓延。冷亦寒一把緊緊地抱著龍麗,二人緊緊相依,帶著粗略的喘襲,靜靜聽著彼此的心跳,靜默不語。
好一會,平靜了許多,冷亦寒的聲音才響起:“你,上次說的是真的嗎?”
“什么?”
“信”
“嗯,你敢嗎?”她抬眼。
他溫柔一笑,道:“你都不怕,我怕什么?”
“我現(xiàn)在來了,你打算怎么處理我?”她也笑了,看著他。
“放在心尖,萬千寵愛?!彼厮藗€字。
“真肉麻!”她囂張一笑,戳了戳他的胸膛。
“你,配!”簡單明了,而且暴擊人心。
讓她的心瞬間炸開了花,粉紅的花瓣到處飄落,直至填滿整個心房。
“嗯!”頭在他懷里噌了噌,尋了個安穩(wěn)的位置,微笑閉目。
他看著閉目的她,微微勾唇,唇邊帶著寵溺的笑,手不由地輕撫上她嬌美的臉,心里前所未有的覺得滿足。
另一輛馬車?yán)?,黃娟和舒華利小聲地說著八卦。
“我們剛剛那樣是不是有些不厚道?”舒華利輕聲道。
“錯,我們那是成全,祝福,哪來的不厚道?!秉S娟笑著說。
“這里怎么說都是古代。女子的名譽重于一切。”舒華利蹙眉。
“我們又不是古人。再說,那不是遲早的事嗎?”黃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。
“希望他們能幸福!”舒華利笑了。
“冷亦寒是個不錯的男人。龍麗如果真的與他修成正果,也挺不錯的。到時弄個皇后當(dāng)當(dāng),那真是威風(fēng)無限?!秉S娟無限憧憬道。
“怎么,羨慕?你也可以的?!笔嫒A利笑著打趣。
“這年頭你以為好男人都是大白菜嗎?就算有,也是別人家的了!”黃娟笑著道。
“那也不見得。有時候日久見人心?!辈氐迷俸貌豢赡懿匾惠呑印J嫒A利搖了搖頭。
黃娟突地湊到舒華利耳邊輕聲道:“你說他們倆孤男寡女,待會會不會…來點什么?”說完還朝她擠擠眉。
舒華利先是看了她一眼,蹙眉,道:“不好說!”換做之前那丫頭的理智、冷靜來看,不可能??墒?,不是有句話說的好: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不在線。老是聽說戀愛的女人跟白癡沒啥區(qū)別,那戀愛中的龍麗……舒華利腦海里出現(xiàn)一個畫面……白癡版的龍麗是什么樣?
看著有些傻笑的舒華利,黃娟笑了,道:“看來你也不是個純潔的娃!”
“去,閃邊去!”舒華利嬌嗔地打了她一下,道:“姐沒你那么低俗,姐走的是高冷范。”
“是呀是呀,很高冷,我就是個俗人,一個俗不可耐的人。只是不知道剛才是誰,笑得那么傻白甜。”黃娟無語。
“嗯哼,還不就是順著你的話。我是在想戀愛中的龍麗是個什么樣。你以為我在想什么?腦子盡裝些不健康的東西?!笔嫒A利白了她一眼。
“嗯嗯,就你健康,你從里到外都健健康康。”黃娟輕哼了一聲。
“黃娟,你皮癢了是吧?”舒華利不懷好意地看向她。
“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姐,本寶寶會怕怕的。”黃娟輕笑了一聲往后一靠,遠(yuǎn)離她一些距離。
“……”舒華利眼疾手快地?fù)淞诉^去,二人笑鬧成一團(tuá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