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天呢!這么多錢,啥時候能花完?這些數(shù)字,他只在電視劇里見過。他有些懷疑,這是不是真的?
那倆女人看著他震驚的表情,都十分好奇,手提袋里究竟是什么東西?什么內(nèi)容?
中年男人看了一遍又一遍,確定沒有眼花。平靜下來后,臉上沒了笑意,眉頭微皺,眼底凈是憂慮和猶豫。
許正昊是真心待我女兒嗎?倆人門不當戶不對,他欺負我女兒怎么辦?
“計叔叔,正昊從來沒談過戀愛,更別說外面有沒有女人。他唯一喜歡的就是瑤瑤,所以婚內(nèi)更不可能出軌。只要倆人結(jié)了婚,瑤瑤就會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財產(chǎn)?!?p> 看出計叔叔的顧慮,魏明補充道。
“昊昊,我放心,你這么優(yōu)秀,昊昊肯定差不了。那咱吃飯吧!”
“好,今天的菜都是他們家的招牌菜,叔叔阿姨一定要多吃!”
沒過多久,菜就上來。中年男人暗想:終于可以安心吃飯了!美味的佳肴讓中年男人臉上露出滿意的笑臉,倆男人之間的博弈就此結(jié)束。
可憐,正在醫(yī)院工作的許正昊就這樣被人決定了婚姻大事,也莫名其妙的成為了這個城市的首富,對此,他毫不知情。
在一個陰暗的發(fā)霉的地下室里,一個喝的爛醉如泥的男人,四腳朝天的躺在酒瓶堆里。他就是殺妻的呂子豪。如今不敢面對現(xiàn)實,只能靠酒來麻痹自己,像一個死尸一樣。
這個房間里,還有另一個男人。他帶著黑色大口罩,頂著黑帽子,坐在椅子上,翹著二郎腿,手機玩著游戲。他是監(jiān)視呂子豪的人,也不怕被呂子豪發(fā)現(xiàn)。兜里還剩半瓶的安眠藥是他的底氣,因此他才敢這樣放縱。他打心底里瞧不起呂子豪,真窩囊,被綠了,殺了老婆有用嗎?想好了逃跑,還多次在警察局門口轉(zhuǎn)悠,轉(zhuǎn)悠半天還不進去,廢物一個!
躺在地上的人動了動,看樣子快醒了,監(jiān)視的人趕快退出房間,在房外看守。呂子豪漸漸清醒,他從酒瓶堆里爬出來,在歪倒的外賣盒邊找到了被湯水弄的油兮兮的手機,他撥通何文杰的手機,何文杰就是他妻子的偷情對象。接到電話,見是呂子豪,何文杰心虛,但覺得他又沒發(fā)現(xiàn)奸情,就佯裝正常的問道。
“呂哥,什么事?”
“姓何的,老子殺了你!”
聽見呂子豪歇斯底里的喊叫,嚇得他趕快掛了手機。
怎么辦?怎么辦?事情發(fā)現(xiàn)了嗎?他不會真殺了我吧?
害怕的何文杰撥通了許正昊的手機。
“正昊,事情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你可得幫幫我!我今天晚上去找你。”
“好,我等你。”
許正昊求之不得,等這一天好久了!羊入虎口,只不過羊還不知道。許正昊有了新的麻煩,他不想讓魏明參與進來,怎么能讓魏明再回到地獄呢?
怎么才能支開魏明?
正當他為這事發(fā)愁時,魏明突然打來電話。
“公司有事,今天晚上不回去了?!?p> “好,記得吃藥?!?p> “你也要好好吃飯,好好睡覺。鍋里還煲著湯,你晚上回來記得喝?!?p> “好,我掛了?!?p> 魏明的辦公室在這座城市最高的大廈里,也是最高層。他站起身,俯視這座陌生的城市。每個人都如螻蟻般活著,匆匆忙忙,思這憂那,也只是世界的過客,到死也留不下半分痕跡。
秘書敲門進來。
“老板,您確定不回去嗎?”
“你很閑?”
“不不不,我還忙,沒事吩咐,我去工作了?!?p> 見老板不高興,趕緊開溜。
“慢著,吩咐下去,沒我的命令,誰都不要打擾我?!?p> “好好好!”
秘書逃出老板辦公室,深呼一口氣,如獲大赦。雖然要陪老板熬夜,但看看自己完好無損,沒挨罵,沒挨打,獎金還在。值得慶祝!
太陽慢慢投入西天的懷抱,最終落入西海的家。與此同時,打工人許正昊也踏上了回家的路,也是一條不歸路。
還沒進家,就瞅見一堆人密密麻麻的站在自己家門口等著。許正昊回想這幾天的經(jīng)歷,沒惹人也沒惹事??!難道是魏明?怪不得今天不回來。
他從車下來,走近去看。背影有些熟悉,待他們轉(zhuǎn)過身來才發(fā)現(xiàn)是自己的高中同學,曹金貴也在其中。總共有五個男人,與他們的關系也只是同學。這么多年不聯(lián)系,今天竟然過來,而且還帶了禮品。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“大晚上的,你們怎么來了?”
“想你了,不能來嗎?”
其中一個高壯的男人劉奇開玩笑地說道,其他人也都笑著應和。
“能來,老同學嘛。還沒吃飯吧,我?guī)銈內(nèi)コ燥?!?p> “在外面多浪費,擱家吃?!?p> 他們催促著魏明打開門,可魏明遲遲沒有打開。
“怎么?嫌棄我們,怕我們弄臟你的家?”
說話的是一個矮瘦長得像猴似的男人,叫閆聰,是班里的班長,成績最好的人,現(xiàn)在是一個廠子的小組長。他語氣沒有半分玩笑,皆是不滿和不屑。
無奈,許正昊只能笑著打開門,歡迎他們做客。但心里卻盤算著如何讓他們離開。他們的到來是意料之外,打破了他的計劃。
難道我要放棄這個大好機會,讓惡人繼續(xù)逍遙法外?不可能!我等了那么多年,忍了那么久!就等這么一天,無論如何,都要完成計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