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靈玉怕極了,他想回家找娘,他想鉆到被窩里,再也不想出來看外面的一切。
外面的世界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。
這都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??!
可他竟拼命向著東邊跑去,雙腿好像已經(jīng)不受主人的控制。
石靈玉也不知道自己在抽什么風(fēng),他現(xiàn)在的腦中只有一個(gè)想法。
林鐵蘭有危險(xiǎn)!
石靈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氣,一口氣奔了百余里,這才遇見一家客棧。這荒山野嶺的客棧如此稀少,也不知那林鐵蘭有沒有住在里面。
正在客棧房頂擦拭斧頭的林鐵欄一眼便望見了飛奔進(jìn)客棧,又滿屋亂竄的石靈玉,望著猶如受驚小兔一般的那個(gè)絕美男子。林鐵欄并未想到此事與自己有關(guān)。
可畢竟有聯(lián)姻之緣,林鐵欄還是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有人要?dú)⒛?,是個(gè)穿粉色裙子的女孩子,她還帶了幾十個(gè)高手,滿世界找你,你快跑吧,也許很快就追到這里來了。”
石靈玉顧不上撞上目標(biāo)的欣喜,連喊帶喘的哭訴完這一切后,緊崩起的一根弦終于斷了。他再次暈到,這次倒在了林鐵蘭的懷中。
林鐵蘭畢竟久歷江湖,稍微一想便猜到了事情的十之八九,她估摸了一下路程,又打量起這個(gè)看似柔弱的公子。
面前的是一張芙蓉秀臉,雙頰暈紅,溫潤剔透的肌膚、豐韻又飽滿的紅唇、潔白明亮的皓齒。一如第一次見到他的時(shí)候一樣,林鐵蘭這次又有些舍不得移開目光了。
最終還是搖了搖頭,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林鐵蘭把石靈玉抱起,回到了自己的客房。
她還是不自覺的望向了躺在床榻之上的俊美男子,依舊有驚恐掛在他臉上,還有一絲極不容易察覺到的決絕。那是林鐵蘭從未見過也說不清的東西,只覺得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慢慢融化。
林鐵蘭躊躇了片刻,轉(zhuǎn)頭吹滅了油燈,寬衣后她也爬上了床榻。
第二日,日過三桿,石靈玉的尖叫聲這才把林鐵欄從酣甜中吵醒,說來也奇怪,自己自幼習(xí)武,睡覺之時(shí),警戒八方本就是打底的功夫,怎么自己竟睡的如此沉重。
石靈玉不可置信的望著這個(gè)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,眼里滿滿的哀怨。
“你到底干了什么?”石靈玉又把自己縮卷在了錦被里面。
林鐵蘭有些想笑,不由的心生捉弄之意,板了臉板臉:“男女共枕還能干些什么?!?p> “你混蛋?!?p> “這話不是應(yīng)該由我來說嗎?”
“你...你....我要?dú)⒘四??!?p> 石靈玉看來的確被氣極了,滿床找武器,在掂起身邊的枕頭,試了試后又扔下,一眼盯上了林鐵蘭身旁的斧頭。
林鐵蘭覺得事態(tài)有些往大了發(fā)展,趕忙解釋:“不可誤會,昨日客棧已滿,林某也是無奈之舉,你我確實(shí)沒做過什么,我只是不忍心把你放到椅子上去睡覺。況且你口中那名女子實(shí)在太過危險(xiǎn),我要在你身邊護(hù)你安全?!?p> 石靈玉怒氣未消,仍不甘心,他已經(jīng)握住了斧柄,可只能勉強(qiáng)抬起一角,想了想后,最終放棄。
“我寧愿睡在椅子上,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?”
“江湖人士,不拘小節(jié)。”
石靈玉怒氣又被勾到了一個(gè)新的層次,小節(jié)?這是小節(jié)嗎?這個(gè)潑皮流氓,自己飛奔了這么久,就是為了救這樣一個(gè)家伙嗎?
石靈玉只能下定決心再也不想見到她,若不是打不過她,自己也不會白白遭受這般調(diào)戲。
石靈玉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:“再見!再也不見!”
說完便開始更衣,忙完一切后,連妝容都未打理就要出門。一副憤恨難平的樣子。林鐵蘭笑了笑,只用一句話便止住了他的行動。
“粉裙女子叫白若若,是將軍府的三公主,此時(shí)正在樓下正廳等著咱們呢?!?p> 石靈玉猛然轉(zhuǎn)身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這和氣息有關(guān),你確實(shí)要聽?”
“不聽,不聽?!笔`玉來回踱步起來:“怎么辦?怎么辦?這下死定了。”
“咱們?nèi)?。”說完便抓起石靈玉的手,向外面走去,石靈玉的手被緊緊的握住,暗自用了幾次力,還是沒有掙脫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