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虛天神鼎蟲
首陽城是距離荒原最近的一個邊城,非常繁華。
這座城是大順朝七公主紫蘿公主的封地,作為皇族中最驕傲,天資最高的公主,
紫蘿公主自小便擁有高于其他皇族弟子的榮耀,
甚至連處于邊城的封地,因為大順帝君有意無意的資源傾斜,變得無比繁華!
首陽城,城門口車馬喧囂。
城內(nèi)遍布高樓,商業(yè)繁榮,人流密集,各種新奇的事物層出不窮,
“沒想到,這城市除了那些新奇有趣的事物,武者數(shù)量也不少嘛,只是,感覺好像有點弱啊?!?p> 自破曉時分入城,兩人一路走來,看到無數(shù)武者挎著兵器,在城內(nèi)四處打聽,陳初不禁有些好奇。
這是一座邊城,不似大順朝帝都那般繁華所在,
但是,這個城市所擁有的武者數(shù)量卻遠超陳初估計,
要說大順朝這么一個小小王朝能做到全民皆武者,陳初第一個就不相信。
要知道,成為武者不但需要高絕的天賦,還得要很多藥物支持才行,
青山宗雖然破落,門下七名弟子要是放在首陽城,
那也是各路武館瘋搶的貨色。
進了城,陳初第一件事就是帶著蕭戰(zhàn)滿大街的找當鋪,去當東西。
沿著朱雀大街一路前行,問了好幾個路人,
陳初總算找到傳說中最為公道的珠光寶氣閣。
珠光寶氣閣,并不是當鋪,而是一間牙行。
牙行跟當鋪不愿意,牙行是在市場上為買賣雙方說合,介紹交易,并抽取傭金的商行或中間商人。
也就是所謂的掮客!
跟別的牙行最大的區(qū)別是,這家名為珠光寶氣閣的牙行背后的勢力實在太大了,
據(jù)說連天玄大陸十大神帝都跟他們有糾葛,
無論什么樣的寶物,這家珠光寶氣閣都能幫您找到買主,
無論你想要什么樣的寶貝,這里也能幫你找到那件寶貝的下落,
若是一些值得出手的貨物,牙行里的經(jīng)紀人也會自行出手拿下,
相對來說,比起一般當鋪,這家牙行可是公道的多!
珠光寶氣閣,三樓。
巨大的房間內(nèi),一名衣著奢華,氣度雍容華貴的女子倚著床沿,看著床上那名臉色蒼白的少女,女子滿臉憂色!
“咚咚咚,”房門輕輕被叩響,女子神情微動,滿臉憂色瞬間消失無蹤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與倫比的霸氣。
她是大順朝的七公主,是如今首陽城城主季秋堂的夫人,紫蘿公主。
躺在床上這女孩便是她的女兒,紫炎珠。
首陽城是紫蘿公主的封地,季秋堂不是娶妻,而是入贅。
成為皇室中人之后,他們所生下的子嗣便要以紫為姓。
紫炎珠自小便患有奇癥,連圣手邪醫(yī)七星道人對她的惡疾都束手無措,
這一次,紫炎珠病發(fā),
恰好,玄月王朝的國師鶴無生路過首陽城,以無上妙法壓制住她的病情。
臨走之時,鶴無生跟紫蘿公主說,除非能找到虛天神鼎蟲,
否則,下一次紫炎珠病發(fā),就算十大神帝出手,也救不了她的命!
整個天玄大陸,若說起找寶貝的本事,無人能比得上這珠光寶氣閣。
紫蘿夫人以無數(shù)奇珍珠寶為代價,委托珠光寶氣閣搜尋這種虛天神鼎蟲。
因此,這首陽城才會突然間涌入這么多的武者,
房門被輕輕推開,一名身材頎長,氣度不凡的中年人跨步走入房中。
朝著紫蘿夫人輕聲,道:“夫人,你一天都沒吃東西了,”
“我命人準備了銀耳蓮子羹,你先吃一口,墊墊肚子吧!”
紫蘿夫人搖了搖頭,反問道:“夫君,有眉目了嗎?”
季秋堂沉默了半晌,艱難的搖了搖頭,道:“虛天神鼎蟲乃是不可多得的神物,”
“就連無生大師也只聞其名而從未見過其真身,”
“按照古籍醫(yī)經(jīng)記載,此物出沒于秘境寒潭,可是,就算千百個秘境中也極難遇見一條虛天神鼎蟲!”
“就連霍閣主也不敢確定,塵世間是否真有這般神物存在,”
“我們只能盡人事,聽天命....”
紫蘿夫人渾身微微顫抖,盡管她不愿意承認,
但是,她心里很清楚,季秋堂說的不錯。
虛天神鼎蟲畢竟只是古籍上記載的神物,旁人根本不知道哪里去尋。
看著床榻上面容絕美,膚色蒼白的少女,不知不覺,兩行清淚從她眼角滑落,
下一刻,她仿佛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,
“夫君,傳令下去,若是能找到虛天神鼎蟲,本宮愿以半個城主府的財力相贈,”
“甚至,本宮可以傳他《紫陽焚天訣》,讓他成為大順朝一人之下,萬萬人之上的天潢貴胄...”
“啊,”季秋堂怔怔的說不出話來......
珠光寶氣閣一樓,
大堂。
陳初跟珠光寶氣閣的經(jīng)紀人爭的面紅耳赤。
“特么的,你真當我是土包子啊,”
“這特么是玨,”
“你知道什么是玨嗎?”
“玉中之王方能稱之為玨!”
“這塊青山玨是我們宗門宗主信物,是不可多得的玉中之王?!?p> “你說多少錢?”
經(jīng)紀人看著陳初滿身釘著補丁的衣飾,眉梢微微挑起,道:“什么是玉,什么是玨,我還不清楚嗎?”
“閣下這塊玉玨成色普普通通,說什么傳承千載,約莫是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玩意做舊而成,”
“一百兩,不能再多了?!?p> 陳初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,
這塊青山玨以他的估算,至少能值三千兩。
他不相信這名經(jīng)紀人會這么沒眼光,看不出這是傳承千年的寶貝,
之所以會這么說,只有一種可能,
對方擺明就是吃定自己了。
還說什么最公道的牙行,
還不是一樣,看準人再下套。
一連喘了幾口大氣,陳初勉強壓制住即將暴走的情緒,從包裹里拿出三個鎏金白玉盤,道:“這三件東西,勞煩您掌掌眼,給估個價吧?!?p> 經(jīng)紀人看著三個白玉瓷盤,微微一怔,暗自嘀咕道:“這人什么來頭,”
“穿的一身破衣爛衫,拿出來的東西一樣比一樣好?!?p> 作為牙行經(jīng)紀,他的目光自然錯不了,
這三個玉盤一看就是成套的玩意,大小錯落有致,花紋,手工如出一轍,
背后刻著的文字雖然看不懂是什么意思,
不過,按照他以往的經(jīng)驗完全可以肯定,這些玉盤應(yīng)該是成品成套的祭器。
不過,看著規(guī)制,即便是皇室也用不上這般豪華的祭器。
所以,這人手上拿的該不會是些不知哪里挖出來的皇族明器吧?
抿了一口茶水,經(jīng)紀人雙眼微闔,片刻之后,睜開眼睛,伸出一根手指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