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門內待了這數(shù)月之久,崇明的身體恢復完全了,這幾個月他身體有恙無法學習什么功夫,所以清風居士安排他業(yè)余時間到書舍讀書,跟著師兄們上藥理課,清風門中人雖然武力值不太高但每個人拎出去都是一個好醫(yī)者。
崇明在蘇鈴蘭那里學到了不少現(xiàn)代醫(yī)學知識,但對古醫(yī)學卻知之甚少,他潛心學習在課上積極提問,受到了清風居士的表揚。
山下不時有路過的村民上來求醫(yī),清風門的門規(guī)是對這些村民無條件的幫助,村民們?yōu)榱烁屑で屣L門會不時的送些糧食和肉來。
一日正在門外小山上采藥的崇明,聽到了一些若有若無的微弱呻吟聲,他放下鐮刀尋聲找去,發(fā)現(xiàn)溪邊蜿蜒而下的血液,崇明淌過淺溪,發(fā)現(xiàn)了上游那個倒在血泊中的身影,他身上流下的血已經(jīng)把附近一片溪水染紅了。
崇明將其小心的翻了過來,發(fā)現(xiàn)他肋骨下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,一般人早就死了,可這中年人竟然還有一息尚存,崇明放下背后的藥簍,將他采了一個上午才采到的兩株名貴草藥拿了出來。
這龜息草和一血草可都是百年以上的名貴草藥啊,這兩株藥的強大藥效足以恢復一個失血過多人的氣血,當然這些還不足以救活這個人,得先幫其把傷口縫合才可以,不然再多的藥草也無濟于事。
崇明將龜息草搗碎送入那人口中,取一口溪水送其服下,而后他便掏出腰間布包,一卷大小各異的銀針出現(xiàn)了,他取了一根中號銀針將自己的長發(fā)拔取一根后便開始了縫合,這龜息草可以將他這口氣吊住但能不能成功還要看他的意志了。
“大叔,我醫(yī)術淺薄盡力一救,若你對這人世間還有什么留戀,那就請你忍一忍”
那臉色蒼白的中年人張了張嘴,雖沒發(fā)出聲音,但崇明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對生的渴望,他開始加快手中動作,不多時那充滿恐怖的傷口便縫合在了一起,崇明將自己的里衣下擺撕下,為其包住了傷口。
那中年男人緊閉著眼睛安靜的好像是個死人一般,畢竟那龜息草的麻痹作用并不大,那種撕扯傷口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忍過來的,崇明在湖邊架起了一個石鍋,熬煮起了那個一血草,將熬好的藥汁緩緩送入男子口中后,崇明終于松了一口氣,那中年男子灰白的臉也漸漸有了些許紅暈,畢竟兩個百年草藥的功效還是可見一斑的,不過若是不按時為傷口換藥的話,這大叔恐怕還得死。
忙完這些已經(jīng)下午了,太陽已經(jīng)沒那么大了,崇明還得為其找敷在傷口上的藥草,他怕這血腥味招來一些野獸,便在大叔邊上升起了火,他背著藥簍拿起鐮刀為其找藥去了,臨走時囑咐道“大叔啊,我去找些草藥,你要注意不要被野獸吃掉”
那中年人的眼睛顫了顫,一片耀眼的火光出現(xiàn)在眼前,他適應了半天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不遠處那個背著他蹲在地上搗藥的身影,他想張嘴卻感覺嗓子里一片干澀火辣辣的疼痛,感受到身后的動靜后,崇明端著個石碗走了過來。
他輕柔道“這是藥汁,喝點吧”
那中年男子低頭看著碗中的棕色藥水,再看看這個少年,他眼中仿佛有光一般,他信任的將藥水喝了下去,他知道自己受的是致命傷,如今能睜開眼怕是多虧這個小少年了。
他艱難的用干澀的聲音感謝道“多謝”
崇明擺擺手道“無事,無事,大叔你多休息,天快黑了我得下山了,要不然師傅該擔心我了,你現(xiàn)在不適合移動,這里有我找的足夠的柴火和打火石夠燒一個晚上的,明天早上我再來看你”
說完他便背著藥簍歡快的下山了,趁著還有些許光亮他快速的趕在關門之前回來了,見他回來的迅速土六問道“師弟可是找到什么名貴藥草了”
崇明撓撓頭沮喪道“找到是找到了,可”
土六皺眉道“如何了,難道是被人搶去了不成”
“那倒沒有,不過山上有個傷勢很重的大叔,把藥都給他用了”
原本怕崇明受欺負的土六松了口氣“山上經(jīng)常有獵戶上去,被野獸傷了也是常事,你做的很好,師兄們給你做了碗面,你這么晚回來還以為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呢”
崇明感動不已,放下藥簍就奔向食堂了,他走后不久清風居士便出來了,土六問道“師傅,您不是在研制秘藥嗎?”
清風居士拍了拍他的腦門道“你就不能讓為師歇會”
土六傻笑的撓了撓頭“嘿嘿嘿,師傅”
清風居士擼了擼白胡子道“剛才我感覺到了一股真氣”
“什么,師傅咱們這里來高手了”
清風居士搖了搖頭道“不是,這真氣距我們有段距離,想必是個高手,還是不要招惹的好”
第二日
崇明一大早便背著個小藥簍上山了,幾個師兄感嘆道“連小師弟都這么勤奮了,我們還有什么休息的理由呢,加油干吧!兄弟們”
看著崇明那小子背著個大藥簍著急上山的樣子,土六撓了撓頭,這小子一大早是打了雞血嗎?
遠遠的崇明便看見了那個在湖邊盤腿調息的身影,他招手道“大叔,我?guī)е菟巵砹恕?p> 那大叔睜開了眼睛回頭看了那小子一眼便道了聲“嗯”
雖然大叔反響不大,但這打消不了崇明對治療患者的興趣,他架起自己的石鍋開始起了熬煮,隨后又開始搗起了草藥,用竹片將其敷在繃帶上,準備好了一切后為大叔換起了藥,看著那個在他身前忙活的少年,大叔抬著頭不屑道“蕭彰”崇明不解的看著大叔道“我囂張嗎?”
那大叔忍無可忍道“我說我姓蕭名彰”
崇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“蕭大叔你好,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崇明”
正敷著藥呢,崇明的手腕被一把抓住,他抬頭道“是太疼了嗎,蕭叔”
蕭彰放開他的手后,琢磨起了這個孩子,他體內一絲真氣都沒有弱的要死,但是丹田內卻有一股熱流這很不一般,這孩子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練武奇才。
“你太弱了”
“大功告成,大叔你說什么”
崇明沒有注意他說的話,蕭彰低聲道“你太弱了”
崇明天真的看著他道“大叔你一定是因為不會說話才被人打傷的吧!”
蕭彰的眉頭一跳一跳的,要不是這個小子救了他,他真會忍不住教訓他一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