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難怪,凌風雪作為武神塔年輕一輩中的頂尖高手,實力已經到達了靈化中階,在這種修為之下,連續(xù)三個任務都失敗了,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。
有弟子議論說‘據說這次回來之后,凌風雪直接被長老團罵的夠嗆,差點就廢除她核心弟子的身份了,最后還是澄舟師兄極力求情,最后才保住了她核心弟子的身份。’
另一名自己接口說道‘我也聽說了,據說澄舟師兄是以死相逼才爭取到的機會,澄舟師兄對凌風雪還真不錯,但那位十一師姐高傲的很,似乎根本就沒有看上澄舟師兄,也不知道她高冷個什么勁兒?!?p> ‘是啊!澄舟師兄的父親可是大長老,這也算是背景深厚了,跟澄舟師兄在一起也算是平步青云了,不然她一個外門的小丫頭,哪里能進的了武神塔核心?!?p> ‘話也不能這么說,畢竟她師傅還是現在的塔主呢,也算是地位穩(wěn)固了?!?p> ‘老塔主現在的身體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說不定哪天就歸西了呢,到時候塔主的人選還不是要落到長老團的手里。’那人四周打量了一下,發(fā)現沒有人注意他,才繼續(xù)補充道‘而且我聽說,塔主也和她吵過好幾次了,似乎是讓她嫁人,但她不愿意?!?p> ‘?。窟€有這種事。’那名弟子一臉的驚訝。
‘是啊,按照目前的情況發(fā)展下去,凌風雪最后可能既得罪了長老團、又得罪了老塔主,一個弄不好她未來都可能會成為階下囚?!?p> ‘階下囚應該還不至于吧,畢竟她……?!S著那兩人越走越遠,他們的聲音也終于不在傳出。
凌風雪本來是想出去找些食物的,但聽到門外弟子的聊天之后,她又退回到自己的屋中,這幾天連給她送飯的弟子都沒有了,仿佛一夜之間她就已經失勢一樣。
橙舟倒是會偶爾給她送吃的來,但對方打的什么主意,她是非常清楚的,本來她對橙舟的印象就很一般,上次在混沌峽谷中,讓她對這位師兄的印象就更差了。
橙舟喜歡自己可能是真的,但他實在是太自私了,面對黑魔法師的威脅,他竟選擇以傷害他人的方式來保全自己,保全自己這一點是無可厚非的,但你卻以傷害他人的方式來保全自己,這一點就有些可怕了。
橙舟現在喜歡自己,但未來某一天他若是遇到了什么變故、或者需要犧牲誰來達到某些目的,那他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賣同伴、出賣自己,與這種人在一起,即便是朋友關系,也得謹慎一些。
凌風雪緩緩的坐在了客廳的椅子上,她低頭撥弄著茶杯的蓋子,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上次任務失敗之后,她立即返回武神塔想和師傅請罪,畢竟三次的任務都失敗了,她也確實感覺對不起師傅的教導,當面請罪還是非常應該的。
當時凌風雪為了能夠快點見到師傅,所以她走了后山的小路,當經過一片密林的時候,她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,她俯身靜聽,這一聽之下她頓時大吃一驚。
暗中的聲音是橙舟和其父親澄坤兩人,澄坤說‘奪魂陣的材料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,只差一種暗屬性的先天靈物即可開啟,上次你們沒有拿到彼岸花,不然你我父子可能已經飛上到上界去了。’
‘上次的情況確實有些特殊,隊伍中竟然隱藏著一位十八歲的合道以上修士,我也著實是沒有想到。’橙舟皺眉說道‘父親,這個陣法一定要用凌風雪作為祭品么,能不能換一個人啊?!?p> ‘這奪魂陣的要求十分苛刻,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祭品的,至少得擁有四種以上先天屬性的人才可以的?!卫ぽp嘆了一口氣道‘我知道你喜歡凌風雪,但還得以大局為重,只要你我父子的修為突破到巔峰,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啊?!?p> ‘可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啊?!戎垡荒樀牡吐洌o凌風雪獻了多少的殷勤,可對方始終都不愿意理自己,到現在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喜歡凌風雪,還是因為那份不甘的心態(tài)。
‘但人家不喜歡你啊,你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啊?!卫び行o奈,這小子怎么和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樣,總是喜歡追在不喜歡自己的人身后呢,太沒出息了。
‘可我還是想在努力一下。’橙舟一臉不甘的說道。
‘行,那你就在嘗試一下吧,如果實在不行就放棄吧,她身上有六種先天屬性,如果拆解開,至少我們父子一人能獲取兩種屬性,那可是先天屬性啊,你可要想清楚?!卫づ牧伺淖约簝鹤拥募绨?。
澄坤父子都是沒有先天屬性的人,有先天屬性和沒有先天屬性的差別是非常大的,沒有先天屬性的人只能依靠技巧和蠻力進行戰(zhàn)斗,但有先天屬性的人卻可以使用技能,一個技能下去就可以讓沒有先天屬性的人重傷。
澄坤父子一直都在吃沒有先天屬性的虧,無論是宗門比武還是野外爭斗,他們永遠都是配角,好在他們足夠小心,也不輕易得罪誰,這才能活到最后。
聊天到了這里也就結束了,凌風雪當時在外面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,她就怕自己突然弄出聲音來,驚擾到暗中的人,如果被他們發(fā)現,自己今天絕對是無法活下去的。
當天晚上凌風雪沒有繼續(xù)去找她的老師,甚至都沒有回武神塔,她按照原路悄悄的退了出去,她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著,澄坤父子的談話一直在她腦海中回蕩,她想了很多。
本來凌風雪還很疑惑,他們武神塔也沒有對暗屬性物品的需求,怎么就突然讓她去尋找暗屬性物品了呢,通過剛才的談話,她終于明白了,原來是澄坤以權謀私,想要收集自己布陣材料。
他不但讓自己去尋找布陣材料,而且還要把自己當成陣法的祭品,本來自己沒有拿到彼岸花,還一直自責來著,這是何其的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