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五章 穿心之痛（9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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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我在背詩歌呢——”蕭月明忽然動了歪心眼，隨口調(diào)侃道，“鋤禾日當午，汗滴禾下土，誰知盤中餐，變個大美女！”

　　“還背詩呢，不要糟蹋古人的詩句了好不好？”秋葉一邊說，一邊撲上來揪他耳朵。蕭月明順勢把光溜溜的秋葉抱進懷里。出于本能，他伸手就去秋葉身上亂摸。秋葉掙扎著說：“不要——不準這么無禮！”

　　蕭月明坐起身，湊到她腿跟前，說：“我就看看?！?p>　　秋葉推擋不過，只好……

　　他象一個考古學家，仔仔細細地觀察著那些從未見過的“地質(zhì)結構”，還時不時拿鼻子去嗅那些“巖石”的氣味。

　　“你看到了？那是小時候騎自行車不小心弄破的……”秋葉小心翼翼地說。

　　蕭月明看見那個……

　　他心里尷尬一笑，并沒有太在意這個“研究結果”，因為他這番“調(diào)查研究”的目的，不是為了求證什么，而純粹是出于好奇。這時，他下早已繃得很難受了，但他克制著，沒有做進一步的動作。他以為，秋葉如今不過是端上酒桌的菜肴，只管慢慢品嘗就是了，大可不必那么性急。而且，多年單睡已經(jīng)成了習慣，他躺下身來，轉了身去背對著秋葉，很快就睡著了。

　　第二天早上回到城里，秋葉回公司上班，蕭月明回到租房里，繼續(xù)過那沒有生機沒有希望的日子。下午，秋葉打傳呼過來，說是要帶行李回來。他心里就想，大事不好了。果然，秋葉一到，就氣呼呼地說，她被老板炒了魷魚。

　　前一段時間，蕭月明送秋葉去她任職的建筑公司上班。那晚，他在建筑公司老板的辦公室里睡了一夜，第二天，秋葉還帶他去見了那個老板。后來他才想到，秋葉這些舉動的目的，就是要讓老板知道，她已經(jīng)有男朋友了，不要再騷擾她了。秋葉之前說過，老板準備提她做秘書，真實的目的則是想培養(yǎng)她做情人；而公司的女會計為了爭寵，處處刁難她，讓她不勝其煩。可是秋葉把蕭月明搬出來，看上去象是一個好主意，實際上卻把自己逼上了絕路。色迷心竅的老板一旦發(fā)現(xiàn)獵艷的美夢成了泡影，會毫不留情地將她辭退。當下，蕭月明一面安慰秋葉不要難過，一面在心里嘀咕：兩個“無業(yè)游民”湊到一塊，這日子可怎么過呀？

　　吃過晚飯，蕭月明和秋葉去大街上轉了一圈。路過藥店的時候，他找個借口溜進去，買了些避藥物出來，而秋葉站在門口，沖他直翻白眼。未經(jīng)人事的蕭月明，對即將到來的“夫妻生活”，總是充滿著興奮和期待，至于“填飽肚皮”的問題，暫且擱一邊去吧。

　　對于愛情，蕭月明以前沒少研究過，他的很多觀念都來自書刊雜志的影響，而最重要的一本書，就是他大學時讀過的那本《論愛情》。他把愛情看作是美好的、值得付出一切代價去追求的東西，相信它能給人生帶來奇跡，能讓腐朽變神奇，能讓蠻荒變綠洲，能讓死灰燃燒，能讓垂死的靈魂浴火重生……可是愛情從未在他的世界里出現(xiàn)過。沒錯，他一直在暗戀，可那些又怎么算是愛情呢？沒有靈魂的碰撞，只有空洞的幻想！他認為愛情更多是精神上的東西；而性，不過是生理上的一種釋放。他不贊成沒有愛情基礎的性的自由放縱，認為那是骯臟的、無恥的，可實際上，那只是一種觀念而已。因為沒有實踐，所有的理論都是冠冕堂皇的，當生理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燒時，每個人都會撕下體面的偽裝。

　　自從他與秋葉交往以來，他就陷入了一種困惑：精神上，他依然強烈地愛戀著未謀一面的陳嫣嫣；肉體上，卻又急切地盼望能一嘗性愛大餐。這不是矛盾嗎？親昵關系一旦形成，上床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，可是，他愛秋葉嗎？如果愛，為什么沒有那種熾熱的情感？如果不愛，又怎么能隨隨便便跟人家上床？他矛盾、自責，一面又自欺欺人，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頭疼的問題。不管怎樣，二十多年了，這種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誘惑，是無法抵擋的。

　　秋葉擦干身子，重新把內(nèi)衣穿好，自個兒去床上躺下了。蕭月明簡單地沖了個澡，走到床邊，緊挨著秋葉躺下來。他試探地伸手過去……秋葉撥開他的手說：“別動。我怕著涼，習慣穿內(nèi)衣睡的?！?p>　　蕭月明堆起笑臉說：“沒事，我身上有溫度，不比你的內(nèi)衣保溫性能差?！彼粫f甜言蜜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