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環(huán)設(shè)計暗流涌
“你為什么偏要這么固執(zhí)呢!大嫂現(xiàn)在正是需要養(yǎng)胎的時候,你把她抓回去,她萬一一不小心滑胎了怎么辦?這孩子命再硬,也經(jīng)不住反復(fù)下獄啊!”
宗越白了他一眼,“你是真傻還是假傻?那女人肚子里到底是誰的貨誰知道,我才不會傻著當(dāng)別人的爹?!?p> 虞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,不過片刻,他找到了反擊點:“我跟你說,我查過了,你還記得那日來認(rèn)領(lǐng)大嫂尸體的男人吧?自稱是她爹,當(dāng)時我就覺得古怪,然后我私底下就派人去查了,他真正的女兒是石女!生不了孩子!但是大嫂有!這說明什么?”
“說明她不是這人的親生女兒?!弊谠降?,臉上沒有一點詫異。
虞樂眉頭皺了起來,“你……怎么一點也不好奇,難道你……”他逐漸瞪大眼,宗越嘆氣道:“從她接近我的那一刻起,我就查過了,什么也查不到,看來她背后的人很厲害,這就是為什么,我一定要置她于死地的原因!”
說完,宗越就要轉(zhuǎn)身,虞樂再一次拉住了她,嚴(yán)肅道:“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?”
宗越微楞,輕吐白霧:“不是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……”
“如果真是你的,那你就可以擺脫你爹了?。 ?p> 聽到這話,宗越即將吐出的話咽回了肚子里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是淮安王府的獨子,所以你爹對你寄予厚望,但是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這女人有了你的種,你就可以當(dāng)甩手掌柜了?。≈灰惆堰@孩子給你爹,到時候天大地大,任你逍遙!甚至有可能,你就可以去追尋你心底里那個人了!”
最后一句話,讓宗越身形僵住,瞳孔猛的收縮,呼吸都不平穩(wěn)了。
“可是,她背后的人估計不會容忍她剩下這個孩子!”
“她是暗衛(wèi),暗衛(wèi)最怕什么?最怕沒有后路!你如果許她一個自由身,她定會乖乖聽你的話!”虞樂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聽到這句話,宗越緊皺的眉頭舒展開。
“想不到你也有腦子的一天?!?p> “廢話!我一直有腦子……欸,你什么意思?罵我沒有腦子?!”
沒等虞樂找他算賬,宗越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身往林老夫人走去了。
這邊,林老夫人已經(jīng)緩過神了,顫巍巍的站起來,還想和宗越辯駁一番,誰知對方竟先開口了:“老夫人,今天是我打擾了!本官仔細(xì)想了下,林夫人的案子確實是一場意外,不該一錯再錯下去!所以,本官現(xiàn)在就帶人走!”說罷,他就要帶人走。
林老夫人有些受寵若驚,手停在半空中,遲遲沒有放下。
直到一大群人消失在了她眼前,她才回過神來,跟身邊的丫鬟確認(rèn):“剛才大人說什么了?”
“稟老夫人,剛才大人說不該一錯再錯,他現(xiàn)在就帶人走!”
“當(dāng)真?”
“老夫人,大人都已經(jīng)走了!真的不能再真!”
林老夫人嘴角抽搐,沒有高興,只覺得這新來的知縣老爺行為乖張,想一出是一出。
“走,回去!”
拐杖狠狠的戳了下地面,林老夫人在眾人簇?fù)硐峦约涸豪镒摺?p> ……
二房院子里,蔡嬤嬤將喬南的話原封不動的通知給了林沈氏。
當(dāng)時林沈氏正在給跪在祠堂里的林明睿、林晚言兩人準(zhǔn)備豐盛的早餐,一聽這話,手里的碗當(dāng)場就砸了!
“這女人幾個意思?誣陷我兒還不夠,還想羞辱我?!反了天了她!”
“二夫人,大夫人興許是想給您道歉呢!”
蔡嬤嬤哆哆嗦嗦道。
“道歉?呵!她要誠心想道歉,就不會求著老太太懲治我兒子了!而且,也是該她親自來!我去算什么?除了羞辱還能是什么?”
林沈氏怒火滔天,可憐蔡嬤嬤一個下人,為了生存,連連附和。
“是是是,奴婢也勸了大夫人,可大夫人是鄉(xiāng)野出生,沒規(guī)矩可言!但二夫人您就不一樣了,您出身名門,這云泥之別!所以用不著跟她這樣的人置氣!她興許就是想氣您,您越這樣,她越高興!”
“她還高興?這女人當(dāng)真不把我放眼里了?!”
“奴婢不是這個意思,奴婢是說,二夫人你過去,不一定是受羞辱的,也可以是報仇的啊!”蔡嬤嬤小聲趴在暴怒的女人耳邊說道。
這句話無疑是點醒了林沈氏,不過也把她推上了槍口。
“對?。∥以趺礇]想到!這可是她主動叫我去的!到時候出了什么事……呵!可別怪我!”
看見林沈氏嘴角陰冷,蔡嬤嬤松了一口氣,心里思襯道:沒想到陰差陽錯把某人交代的事干成了!
林沈氏正要氣勢洶洶的往外走,林簡章剛好闖了進(jìn)來,鬧著要吃米糕。
林沈氏本不想搭理他,想讓下人送他回房,突然靈光一閃,覺得這是上天賜給她的契機(jī),自己孫兒就是那把鑰匙!
于是,她就連哄帶騙的帶著林簡章,往喬南的住所走。
在林家,每一房的住所都是規(guī)劃好的,不過也是按順序來。
比如家主和老太太最尊貴,院子就挨著,而二房和三房是次子,自然也挨著。
林沈氏一行人的身影剛離開院子,就被正在小花園里納涼的三房丫鬟看見了,急忙丟下手頭的東西,跑回去告知第一消息。
“什么?!沈梅去了那賤人那?”
林許氏正在試穿過幾日貴婦茶會要穿的禮服,就聽到下人報來這么一個消息,當(dāng)即就不淡定了。
前兩天林沈氏還和她同氣連枝,誓要把喬南趕出去,今天就單獨去見人家了,肯定有鬼!
“夫人,您別生氣,興許二夫人是去找大夫人算賬呢!”
貼身丫鬟紅袖冷靜分析道。
“算賬?算賬還帶自己寶貝孫子?我怎么就不信呢!”
林許氏堅定自己的想法,林沈氏定是要和敵人合謀!
“好你個沈梅,敢和我玩暗度陳倉,那我就把你們拆得一干二凈!”
她惡狠狠道,立即叫人準(zhǔn)備筆墨紙硯,紅袖不解,小心翼翼問道:“夫人,您這是要做什么?。俊?p> “做什么,自然給二房一個警告,她們之前就是繼承人的不二人選,如果再和那賤人合作,我們毫無勝算!所以必須給二房找點事,讓她們擔(dān)驚受怕,無暇顧及那女人,然后我們就趁此機(jī)會,把那賤人肚子給弄平了!”
咔嚓!話音落下那一刻,林許氏手中的筆也斷了。
紅袖熟練的將信塞進(jìn)信封,封上,藏進(jìn)袖子里,然后告退,離開了暗流涌動的房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