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魚遙帶著純兒到齊景瑞的廂房,齊景瑞看到她很開心。
“魚遙,你來看我?”
魚遙心虛,拿出一盒芙蓉糕,“這盒芙蓉糕給你吃。”
齊景瑞又喜,“你特地為我去買芙蓉糕?”
魚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,“可是我買完才發(fā)現(xiàn)忘了帶錢,就記在你帳上了?!边@才是她拿芙蓉糕來的真意。
齊景瑞壓根不在意,只開心魚遙專程為他去買芙蓉糕。
“無妨,回頭我讓柴聿去結帳,以后你要想吃什么,都記在我?guī)ど??!?p> “真的?”
“魚遙,那我也要?!?p> 齊景瑞聽到純兒搭話,終于注意起他。
“魚遙,這位是?”
身旁的柴聿也是第一次看到純兒。
“他是我弟弟?!?p> “弟弟?”
齊景瑞意外,看純兒一臉單純,想起前天周放說帶回一名乞丐。
“難道他就是前天帶回來的乞――”齊景瑞打住口。
魚遙并未在意,“對,他叫純兒。純兒,這是齊景延的弟弟,跟你一樣?!?p> “你好,我叫純兒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放肆!竟敢對殿下無禮?”
純兒被柴聿的突然喝斥嚇到,“魚遙…”躲到魚遙身后。
不只是柴聿,就連齊景瑞也意外,向來膽大的魚遙,她的弟弟竟如此膽小。
“柴聿,不得無禮。”
“可是殿下…”
“沒事,這家伙就是嗓門大,沒必要理他?!?p> 魚遙安撫純兒的話又惹惱柴聿,卻是拿魚遙沒輒。
“真的嗎?”
純兒怯怯看向柴聿,搞的柴聿都要懷疑自己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大壞人。
齊景瑞擔心影響魚遙對自己的好感,安撫純兒。
“你叫純兒是吧?我與二皇兄的名字只差一字,叫齊景瑞,祥瑞的瑞?!?p> “原來你叫齊景瑞??!”魚遙也才知道。
齊景瑞想起未曾向魚遙介紹過自己的名字,“是,以后你可以直呼我景瑞。”
“殿下――”
齊景瑞瞪了柴聿一眼,柴聿只得收口。
“景瑞?”
“是!”
魚遙看著齊景瑞欣喜的神情,不知道這有什么好開心的。
純兒其實對齊景瑞的名字不感興趣,倒是對他拿的那盒芙蓉糕更感興趣。
齊景瑞欣喜之馀,瞥見純兒一直盯著他。
“純兒,怎么了嗎?”
純兒遲疑的開口,“你也喜歡吃芙蓉糕?”
齊景瑞一怔,沒聽明白純兒的意思。
倒是魚遙聽出純兒的含意,“不才剛吃過嗎?”
“可是真的好好吃?!?p> 齊景瑞才反應過來,純兒是饞他手上的芙蓉糕。
“既然你喜歡吃,這盒芙蓉糕就給你吧!”
齊景瑞看重的是魚遙的心意,既然已經(jīng)收到心意,倒不介意用一盒芙蓉糕討好魚遙的弟弟。
“真的?!”純兒開心。
“那怎么行?”柴聿有意見,送人家的東西哪有再拿回去的。
純兒沒有理他,直接問魚遙,“魚遙,可以嗎?”
“想吃就收下吧!”在魚遙看來,當事人一個愿意給,一個愿意收,便也沒啥問題。
柴聿傻眼,懷疑這對姊弟根本是拿著芙蓉糕當幌子,成心騙吃騙喝。
齊景瑞只覺得魚遙單純直白,樂的能討她歡心。
純兒開心拿回芙蓉糕后,魚遙也要告辭。
“那我們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這就走了?”齊景瑞失望。
柴聿更加不以為然,覺得這對姊弟敲詐完主子就想走人。
“我還有事情得趕緊回去做?!?p> 魚遙說的是九官鳥的事,那么多人搶著抓一只鳥,她得回去研究那只鳥到底有什么稀奇的,沒準還能送給齊景延。
“要不我吩咐柴聿幫你?”
“殿下,我得留下來伺候您。”
齊景瑞只想魚遙留下來陪他。
“不必了,他幫不上忙,那我先走了,有空再來看你?!?p> 齊景瑞雖然失望,聽到魚遙隨口一句再來看他又開心,魚遙則渾然不覺的帶著純兒離去。
***
書房里,齊景延與周放瞪視著桌上的鳥籠,是方才佟小東提來的,鳥籠里的九官鳥有顆白頭。
“殿下,當真是白頭九官鳥。”
齊景延也沒想到,竟有如此巧合的事。
“魚姑娘是如何抓到這只九官鳥的?”
齊景延也有相同的疑問,甚至憂思,若是這只九官鳥當真異于尋常,魚遙難道能與它溝通不成?
“說話!”齊景延命令九官鳥。
籠子里的司命神君看著齊景延,雖然他的身份不再是戰(zhàn)神,但是凌厲的眼神未變,讓司命神君感到怯意。
周放見九官鳥沒有反應,“殿下,看來這只九官鳥并不會說話?!彪m然九官鳥能模仿人說話,但也不是每只都會。
齊景延瞇起眼來審視著九官鳥,司命神君被看的心虛,忍不住低頭回避齊景延的目光。
“殿下,這九官鳥似乎在回避您的目光?”
齊景延也注意到。
倒是九官鳥一聽,立刻昂起頭來。
“殿下,它莫不是能聽懂我說的話在掩飾?”
才沒有――
司命神君差點沖口反駁,一時被搞的抬頭也不是,低頭也不對。
齊景延看著九官鳥舉棋不定的模樣,暗詫它難道真能聽懂人話?若真是這樣,這只九官鳥確實非比尋常,或許能從它口中得知魚遙的來歷,以及曹心憐之所以知道魚遙秘密的理由。
齊景延打算支走周放單獨審問這只九官鳥,被魚遙推門進來打斷。
“景延!”
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佟小東說你把白頭帶來了?!?p> “白頭?”
“就這只鳥啊!”魚遙指著桌上的鳥籠。
“你叫它白頭?”
“它是白頭啊!”
齊景延看著魚遙純?nèi)粺o偽,似乎不知道這只九官鳥的異于尋常。
“周放,先把鳥帶下去,別讓人靠近它?!?p> “為什么?”魚遙問。
“是。”周放提著鳥籠離去。
魚遙不解,“為什么不能靠近它?還是你也覺得它奇怪?”
“你知道它奇怪?”
“嗯,剛才在大街上,好多人追著要抓它,我才把它撿回來的?!?p> 齊景延再感巧合,“它愿意跟你回來?”
“當然,這鳥可嘴饞了,喜歡吃芙蓉糕,所以就跟我回來了?!?p> “它吃芙蓉糕?”
“很奇怪對吧?尤其是一顆白頭,看起來特別惹人厭?!?p> 齊景延訝異魚遙的說法,“那你還把它撿回來?”
“誰讓那么多人都想抓它,當然不能便宜別人?!?p> 齊景延頓時無言,一時竟也不知道該對魚遙的說法作何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