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(shí)的魚遙渾然不知有人要?dú)⑺龑鞇榔稹?p> “你怎么又來了?”
“又不是來找你的,我來找齊景延拿回珍珠還不行?”
“你還敢說?那珍珠明明就是我的?!?p> “是誰打輸我痛哭流涕掉在地上的?”
“你…要不是你使詐,在魚里塞了海草,我會疼到掉淚?”
另一邊,在王府門口的佟小東終于等到齊景延回來。
“殿下,您總算回來了?!?p> 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“就……”佟小東難色不知從何說起。
齊景延一急立刻下馬進(jìn)府,人還沒走到前廳,就聽到魚遙與海戩的爭執(zhí)。
“你個不要臉的臭海牛,識相就趕緊滾,否則我打的你屁滾尿流?!?p> “誰屁滾尿流還不知道?我是看在你變成個娘們的份上才可憐你,要不你早被我打的哭爹喊娘?!?p> “誰哭爹喊娘了?有種你別跑?!?p> “來啊!誰跑誰孫子!”
齊景延一踏進(jìn)前廳,就看到魚遙與海戩要動起手來。
“通通住手!”
齊景延覺得頭疼,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,他還寧可海戩愛慕魚遙,情況還能省心些。
“景――”
“你回來了!我來找魚遙玩?!焙鞊尠住?p> “誰要跟你玩了?你個不要臉的臭海牛!”魚遙氣不過。
“就她這臭脾氣,要不是我從小可憐她,根本就沒朋友。”
“說誰呢?你自己才沒朋友?!?p> 其實(shí)兩人半斤八兩,一個在海牛族里任性霸道,一個在人魚族里任性淘氣,都讓族人避之唯恐不及。
“行了,都打住。”
魚遙與海戩同時(shí)噤聲,都不想惹齊景延不快。
“你究竟欲意為何?”齊景延問海戩。
海戩一時(shí)心虛。
“他來討借給你的珍珠,那明明就是我的珍珠?!睋Q魚遙搶白。
齊景延看著海戩,其實(shí)不想歸還珍珠。
“其實(shí)不急的,反正我現(xiàn)在也不需要,你要還有用就先留著。”方便海戩時(shí)常借口過府來找齊景延。
海戩這話正中齊景延下懷,“既然如此,那便等我找到丟失的珍珠再還給你。”
“好啊好啊――”
“不行!”
海戩與齊景延都看向魚遙。
“你想要珍珠我給你就是了,掉的珍珠就別找了。”
“你哪來的珍珠?”
齊景延一句話問住魚遙,海戩幸災(zāi)樂禍。
“是啊,你哪來的珍珠?”
“我……”
魚遙雖然氣海戩,又無法實(shí)說在她枕頭里就有好幾十顆珍珠,最后還得忍受海戩厚顏無恥留下來一道用午膳。
用膳時(shí),海戩還搶著對齊景延示好,惹的魚遙更加氣惱,又礙于互相是對方的把柄,也沒法硬把海戩趕走,只能氣結(jié),倒是齊景延很享受魚遙因?yàn)楹斐源椎目蓯勰印?p> 直到午膳過后由定公公出面才勉強(qiáng)送走海戩,這會定公公與齊景延在書房。
“殿下,這個海戩來歷不明,頭發(fā)又醒目,雖然他與魚姑娘是舊識,難保不會引人注目?!?p> 齊景延自然也知道,只是眼下也沒有好的借口阻止他上門來,再說若不讓他上門,留他在王府外駐足,反而更容易引人側(cè)目。
“這事我明白,待我想清楚后再做應(yīng)對?!?p> “是,那這幾日他若再上門來?”
“還是讓他進(jìn)府,省得他在府外引人側(cè)目?!?p> “老奴知道了?!?p> “景延,景延,我找到了!”
魚遙興奮推開書房的門跑進(jìn)來,突然看到定公公也在。
“定…我…”
“行了,就直接進(jìn)來吧!”齊景延笑著阻止魚遙再走出去。
魚遙心虛向定公公解釋,“我是真的有急事才一時(shí)忘記,真的,下回我一定不會忘記敲門?!?p> 定公公對魚遙的規(guī)矩已經(jīng)不抱希望,如今他只愿魚遙能陪在主子身邊,兩人過的安好便行。
“既然魚姑娘有要事找主子商議,老奴就不再打攪殿下?!倍üR趣的拄著手杖離開。
魚遙詫異看著定公公離去,“定公公怎么了?”
“什么怎么了?”齊景延明知故問。
“我還以為會被訓(xùn)一頓?!濒~遙偷吐舌頭。
齊景延覺得可愛,“看來定公公是對你死心了?!?p> “我真的會學(xué)好的?!濒~遙報(bào)赧。
齊景延但笑。
“算了,先不說這個,我有要緊的事要告訴你?!?p> “什么事?”
只見魚遙炫耀的拿出一顆珍珠,“你看這是什么?”
齊景延詫異,沒想到魚遙會突然又拿出一顆珍珠。
“這是?”
“我找到你掉的珍珠了!高不高興?這樣你就可以趕緊把那臭海牛的珍珠還給他,讓他別再上門來?!?p> 原來,齊景延借口魚遙給的兩顆珍珠確實(shí)掉了一顆,他才暫時(shí)無法歸還海戩的珍珠,魚遙因而想出李代桃僵的辦法。
卻不想,魚遙給齊景延的兩顆珍珠,一直妥妥的塞在齊景延的腰帶里。
“怎么了?你不高興?”魚遙見齊景延沒有反應(yīng),反而心虛。
“你是在何處找到的?”
“就在――房間!你睡覺的房間?!?p> “你去我房里了?”齊景延走向魚遙。
“是啊,我就想肯定是你在換衣服時(shí)掉到地上,才特地去你房間找的?!?p> 齊景延逼近魚遙,“你可知道未婚女子私自到男人房里,是會惹人非議的?”
“什么?”
“一如此刻你與我單獨(dú)共處一室,又無旁人在場,若是再舉止親密叫人撞見,勢必會傳出閑話。”
齊景延已完全站到魚遙面前,讓她怔愣。
“什、什么閑話?”魚遙得仰頭才能看清楚齊景延的表情。
“你覺得是什么閑話?”
“我…”魚遙答不上來,已經(jīng)羞紅臉。
齊景延將魚遙圈進(jìn)懷里,“以后除了我以外,絕對不能再私自到別的男人房中,知道嗎?”
“知、知道了。”
“乖?!饼R景延寵溺的伸手撫摸她的頭。
“那珍珠…”魚遙紅著臉拿起手里那顆珍珠。
“珍珠既然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,我收下便是。”齊景延直接拿走珍珠,順勢塞進(jìn)腰帶間。
“那臭海牛――”
“他既然是你的朋友,我便沒有阻止他來探望你的道理?!?p> “什么?他才不是我的朋友,我一點(diǎn)也不想看到他!”
魚遙越來越覺得佟小東說的對,海戩的態(tài)度實(shí)在太異乎尋常,他該不是真對齊景延存有非分之想?
“好了,下回他若再欺負(fù)于你,我便命周放教訓(xùn)他?!?p> “真的……等等,我才不可能輸給他!”
“那便行了,既然不是怕了他,也無須在乎他是否上門來?!?p> 魚遙啞住,被齊景延這么一說,她若再反對,豈不是就承認(rèn)怕了海戩才不讓他上門來。
魚遙礙于面子無法反駁,并未察覺她其實(shí)被齊景延給套路了,齊景延暗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