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,現(xiàn)在我們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了!”
“不錯,眼下情況危急,所以我們一定要互相幫助,坐以待斃不是辦法,所以我們決定組織人手分成兩隊,沿著玉階兩邊探查,
只要不離開玉階太遠(yuǎn),應(yīng)該都是沒有危險的,等我們找到了玉階盡頭或者其他人,就派人返回報信,相信我們一定能想到辦法的?!?p> 眾人紛紛對視,行動的確比起什么都不做要好,
但是剛剛玉階那一幕嚇到了不少人,生怕周圍還有什么危險,大概只有五成不到的人選擇了加入,其他人不知抱著什么念頭,不為所動,等在原地。
有強(qiáng)者想要威脅眾人上路,但是還是被南宮紅、古易安阻止了。
“人多了也不一定有用,就這樣吧!”
和眾人合計好之后,大家便分成兩隊,分別由古易安和南宮紅帶隊,互道好運(yùn)之后出發(fā)了。
顧夕朝也加入了這次行動,他實在不喜歡坐以待斃,而且在場中他的實力太低,說不定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,逼他去做什么,所以他堅持和宴獅獅、古易安在一起。
相信無論是宴獅獅還是自己頂頭上司的上司都是會拂照一二的。
而方晨則是去哪兒都可以,便和顧夕朝一起上路。
“等我先算一掛?!?p> 看要動身了,方晨的竅穴中,鉆出了一只潔白如玉的烏龜,縮起四肢頭尾,血肉都似乎消失不見,只留下一塊龜甲。
方晨用三只尾指擋住龜甲下方的開口,竅穴中竟然又爬出三只銅錢般的靈寵,自己跑進(jìn)了龜甲。
他便搖著腦袋神叨叨的一邊嘀咕一邊搖晃。
顧夕朝這才注意到他的右手竟然有六根手指。
“開!”司空震手指一收,三枚銅錢便滾落在地上
“咦!混道六合、五四八開,成蒼蟒吞尾之象,這是十死局,是下下簽??!”
“我呸,死毛孩子裝神弄鬼,胡言亂語!”
有老輩寵師一臉晦氣
“哼!”
方晨收了龜甲銅錢兩種靈寵,不再說話,跟著眾人前進(jìn)。
才剛出發(fā),此行便像是因為方晨的話被罩上了一層陰影一樣。
“你們聽到什么聲音沒有?”
霧氣彌漫,眾人的視線不超過一丈,一百來人走在玉階旁,周圍安靜的可怕,
越走氣氛變越壓抑,起先還有人交談,后來也慢慢的被氣氛感染,不敢多開口,就連在顧夕朝耳邊一直不停的方晨都住了嘴。
“沒,沒有啊,周圍哪兒有什么聲音!”
不知是不是神經(jīng)繃得太緊,眾人開始有些疑神疑鬼起來。
“咦,有人!”
“沒錯,有腳步聲!”
“是誰?。 ?p> 突然,對面的迷霧中傳來一聲大吼,帶著驚恐!
古易安也是一驚,連忙開口
“前面的朋友,我是東陽城的總捕頭,不用害怕,請過來一見!”
安靜,窒息。
對面霧中,徹底沒了動靜。
“他、他們怎么了?”
“不知道啊,難道是被什么妖魔襲擊了?”
“那也應(yīng)該有慘叫聲啊!”
“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!不能再前進(jìn)了?!?p> 驚疑中,大部分人都有了退意。
“不行,必須得去看看!萬一這里有出去的方法呢?”
古易安眼中果決,竟當(dāng)先走在了前面,幾個強(qiáng)者對視一眼,也跟了上去,這時宴獅獅卻走到了顧夕朝身邊。
“跟緊我!”
顧夕朝心中一暖,點了點頭。
走出了二十丈左右,隊伍中有一人突然驚呼。
“血!”
眾人圍上去一看。
一角染血的殘衣靜靜的躺在地上,仿佛在訴說著什么。
“難道真的遇襲了!咦,不對!這血都干涸成粉粒了,至少暴露了兩天!”
有人上前,一看之下便發(fā)現(xiàn)了古怪。
至少干了兩天!
眾人頓時頭皮有些發(fā)麻,剛剛不是還有人在隔著霧氣和他們交談嗎?
那聲大吼聽的明明白白,那驚恐的聲調(diào)到現(xiàn)在都還清晰的很,該死的!有鬼不成?
古易安深吸了兩口氣,埋著頭繼續(xù)前進(jìn),接下來眾人又看到了很多斷裂的兵器、血染的土地、殘破的血衣,
一副大戰(zhàn)過后的模樣,但是奇怪的是,這里竟然沒有尸體?。?p> 這么多人兵器都打裂了,血將大地都染的一片暗紅,怎么會沒有尸體呢?
“死人說話了!”
有人驚呼,卻很快被身邊人堵住了嘴巴。
不是因為他的猜測,而是怕驚擾了什么。
但是死人說話了這五個字,卻驟然鉆進(jìn)了人們的心里。
“啊,這里!”
又有人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,眾人過去一看,一股寒意便從脊椎骨竄了上來!
那是一道道拖動之后留下的血痕,一些血痕還彌漫著靈光,那是二變以上寵師的血,只有經(jīng)歷過一次靈變,才有可能血漫靈光。
這一道道血痕延伸進(jìn)了眾人對面,更遠(yuǎn)處的霧區(qū)中!
這些尸體的不見似乎有了解釋。
這些靈血同樣也是干涸了數(shù)天,看其中泛光的血痕足足有十幾道,難道都是二變的寵師不成?
是什么殺了他們還帶走了他們的尸體?
“走!必須馬上走?!?p> 古易安當(dāng)機(jī)立斷,不管是什么殺了他們,那股力量都太強(qiáng)大了。
他們現(xiàn)在隊伍中也不到十個二變強(qiáng)者,但是地上泛光的血痕足有十幾道,他們再跟下去絕對不妙。
眾人深以為然,連忙退走!而直到他們退回到原地也沒有什么怪異發(fā)生。
“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回來之后立馬有人好奇詢問
“有大批強(qiáng)者死去,血染大地?!?p> “有古怪聲音,疑似死人在吼叫,大家都聽到了。”
“霧氣對面很可能有大兇存在,總之這邊不能去!而且我們最好遠(yuǎn)離這里!”
聽聞了顧夕朝等人的遭遇,等在原地的眾人又驚又奇。
就在這時,一陣宏大的鼓樂聲傳來,霧氣中開始三三兩兩的出現(xiàn)走動的人影!
“??!”
有人驚呼。
因為他親眼看著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出現(xiàn)在自己身邊。
這道虛影身穿紫青色朝服,帶著高冠,手中還拿著一個白玉笏板,像是從遠(yuǎn)古走來,要上天宮朝見君王。
他旁邊的同伴只是被這個虛影擦到了一點衣角,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閉上了眼!擺出一個和虛影一模一樣的姿態(tài),恭敬的跟在其身后往天宮走去。
這個同伴應(yīng)該是他好友,不忍心見他就這樣送死,于是一邊驚呼一邊想要去拉住他,誰知道碰到同伴之后,他自己也詭異的閉上了眼,擺出同樣的姿勢跟在其后。
這下子,就叫周圍的人亡魂大冒了。
越來越多的虛影莫名的出現(xiàn)周圍,有點在閃爍中突然出現(xiàn),有的卻是明明在幾步開外,卻突然閃現(xiàn)般出現(xiàn)前方。
場中有數(shù)百人,竟然在片刻間就有近半中招,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閉眼,走向天宮。
而出手要救他們的人也跟著受到“感染”。
這簡直就是一種瘟疫!
只是,這樣狀態(tài)的他們走上玉階之后竟然沒被玉階抹殺,可這有和死了有什么分別?
“這是遺夢,是那個遠(yuǎn)古王朝留下的烙印,曾經(jīng)先人殘存的意念碾壓了他們的意念!速退,決不能碰到這些虛影!”
方晨大吼
但是奈何虛影走來的越來越多,越來越密集,眾人可退的地方也越來越少。
一位強(qiáng)者,周圍全部虛影占據(jù),眼看就要撞上,于是發(fā)狂,竟然對著虛影出手,但是強(qiáng)大的靈寵卻徑直穿過了虛影。
虛影還是撞在了他的身上,頓時,連二變寵師都是一聲沒吭被遠(yuǎn)古先人的意念碾壓了,跟隨其后。
“兄弟,我們只能賭賭運(yùn)氣了!”
方晨拉著顧夕朝,手中一枚銅錢不斷的拋飛,似乎以此來決定方向。
“???!奶奶的,你往哪兒走!”
顧夕朝驚駭?shù)目粗匠?,他竟然主動沖向了一道虛影。
“三合開泰,生門在西,沒錯的!”
“??!要撞上了!”
顧夕朝嚇的死死瞪大雙眼,老子死的這么怨嗎?
手中幾種卡片接連出現(xiàn),不斷揉掐,卻沒有一張能夠碾碎。
這說明這些卡片在這里根本無用。
方晨誤我?。?p> 就在顧夕朝心里想干死這個混蛋的時候,他們要撞上的那個虛影卻無聲無息的消散,再次出現(xiàn)時已經(jīng)是在玉階之上,徑直走上天宮。
剛剛那一瞬,虛影瞬移閃現(xiàn)了!
“呼呼呼!”
方晨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,已經(jīng)被冷汗打濕。
“老天保佑,這次總算沒出差錯。”
顧夕朝當(dāng)即給了他一腳!
“尼瑪?shù)模星槟闶桥鲞\(yùn)氣??!”
“咦,又來了!”
方晨呲牙,說著手中的銅錢又是一拋,看著手中銅錢恨恨道:“誰怕誰啊,小爺死了也有人陪葬!”
說著拉著顧夕朝的手又緊了緊!
“方晨!方司空??!方六指?。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