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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有花開秋有風(fēng)來

胥時夏興師問罪

春有花開秋有風(fēng)來 荒橋雨纖 2093 2021-07-26 12:00:00

  我知道一直避著胥時夏是不可能的,他晚上把我抱到臥室去睡,每天下班都早早回來陪我。月份大些的時候,胥時葉,蘇嵐晴等人也常常來看我,胥時夏后來直接不去公司,直接在家陪著我。月份越大的時候,胥時夏開始不安。那天晚上,他在我身邊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一直睡不著。

  “辛嵐,寶寶以后會喜歡我嗎?”他最后平躺著,第一次語氣這樣無力和挫敗。

  “當然,你會是最好的父親。”我安慰他,此刻我的心里同樣復(fù)雜,這個孩子在我肚子里呆了快九個月了,我真希望我能一直陪著他,醫(yī)生說,是個男孩子。他一直都很乖,沒有讓我吃多少苦頭,以后一定和胥時夏一樣,有一雙漂亮的眼睛。

  我想著,不自覺的笑了。

  “你覺得我是個好丈夫嗎?”胥時夏重重的吸了一口氣,聲音在輕微的顫抖:“你知道嗎?你生病的時候,寫了許多日記,其中有一份遺書?!?p>  我驚詫,我根本不記得我生病的時候我做了什么事情,我聽胥時夏的語氣,感到不安卻又不知所措,我極力轉(zhuǎn)過頭去看他,他神情代之,雙眼空洞的望著天花板。

  “時夏?”我害怕起來。

  胥時夏轉(zhuǎn)過頭對我笑,通紅的雙眼閃著淚光,“你說,你想下輩子換一個爸爸媽媽?!?p>  胥時夏的話音落在最后兩個字上,我的淚水便決堤而出。胥時夏忙起身給我擦淚,一個勁的向我道歉:“對不起,我不該談這件事的?!?p>  “沒什么不能說的?!蔽医恿思埥碜约喊褱I水擦掉,不知道為什么,隔了這許多年,有關(guān)父母留給我的記憶,每每回想,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和鋪天蓋地的委屈。

  “這不是我父母的錯,我小時候生過一場病,在我的記憶里,我父母為了治好我的病,花了不少錢。他們常常提起,所以我雖然不清楚到底花了多少錢,但是我都覺得家里一切的不好和貧困都是因我而起。所以當他們要遺棄我的時候,我沒有半點不舍得。后來很多年,我覺得我自己生活再艱難,只要不看到他們受苦我都是愿意的。而且我也相信,他們把我送走后,生活一定好了起來。”

  說著,我又想起了我媽,我以為他們的生活越來越好的時候,他們卻在飽受苦楚,我媽還不到五十,就滿頭白發(fā),衰老如同六十歲的老人,她穿著一絲就破的就T裇,背著破舊發(fā)白的牛仔包,游蕩在城市里,那雙眼睛因為落淚太多而渾濁。我以為我可以讓她的后半生過的好一點,可是,誰能想到會出現(xiàn)那樣的意外。同樣都是這世上的人,為什么我媽受了那么多苦,最后也沒享受到一點快樂。

  “你媽媽的事情,我很抱歉?!瘪銜r夏握住我的手。

  我苦笑,抱歉有什么用呢?如果不是我,也就沒有那個意外了。

  “你會是個好父親的。”我緊緊握住胥時夏的手,眼里飽含淚水。

  胥時夏點頭,給我蓋好被子,拉著我的手睡了。

  第二天,胥時夏送我去醫(yī)院待產(chǎn),他在醫(yī)院和家里兩頭跑,終于體會到為人父母的那份心。過了幾天晚上,胥時夏回家休息,我突然覺得肚子很痛,好在查房的護士發(fā)現(xiàn)及時安排了我的手術(shù)。

  胥時夏回家洗漱后,沒有急著休息,他拿了一杯熱牛奶在沙發(fā)上坐著,看《茶花女》。不多久,劉峰和鄭疾年還有其他三個人押著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進來,胥時夏淡淡掃了一眼,不緊不慢的把書放下。人被壓在胥時夏面前的幾桌前。

  “胥少爺,我是蘇家辦事的人啊?!蹦侨祟澛暯忉?。

  胥時夏歪了歪頭,雙手抱在胸前,問:“那天蘇寧晴讓你們綁了辛嵐去做什么?”

  那人一聽,當即咽了一下口水,眼睛一轉(zhuǎn),道:“胥少爺,吳家的事情剛剛結(jié)束呢,您這不是卸磨殺驢嗎?”

  “吳家的事情是胥家欠了蘇家的人情,和辛嵐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胥時夏冷眸微瞇,“你想試試我的手段?”

  “不不不?!蹦侨四樕查g變得蒼白,連忙招認道:“二小姐讓我們綁了辛嵐小姐去,去,去把辛嵐小姐毀了!”那人心一狠,閉著眼睛說道。

  胥時夏的臉瞬間陰沉,縱然他已經(jīng)猜到蘇寧晴綁走辛嵐透露了一些他和蘇嵐晴的事情,可是他絕想不到蘇寧晴竟然敢對辛嵐下這樣的手!胥時夏的臉色赫然一變,跪在幾桌前的人見胥時夏那臉色,自己的臉也被嚇得刷的一下白了。在場之人都提著一顆心,不知道下一秒胥時夏會怎樣出手。

  “給我綁了,等人來了再提出來?!瘪銜r夏說話都在發(fā)抖。

  劉峰他們也不敢耽誤,立刻把人綁了,堵住嘴關(guān)到雜物房里去。

  晚上十一點,蘇嵐晴和蘇寧晴分別接到胥時夏的電話,急匆匆的趕過來,沒想到胥時夏家里烏泱泱的站了一圈人,胥時夏坐在沙發(fā)上,像黑幫老大。蘇寧晴先到了,看胥時夏這個陣勢,雖然察覺到了不對勁,但是也不知道該怎么應(yīng)付,還是和往常一樣嬌聲嬌氣的。

  “時夏哥,你干什么?”蘇寧晴弱弱的站在原地,不知所措,尷尬發(fā)笑。

  胥時夏冷著臉,“到底是誰,把文件交給吳家的。”

  蘇寧晴聞言,猶如晴天霹靂,她驚在原地,霎時臉沒了血色。蘇寧晴拿眼去看胥時夏,見胥時夏面若冰霜,她不敢開口,只瑟縮著,想要就這么囫圇過去。

  胥時夏冷哼一聲,凄涼諷刺的一笑:“錢老大已經(jīng)被人找到了,正送回來。他什么都說了?!?p>  蘇寧晴聞言,立刻紅了眼,委屈巴巴的咬著嘴唇。胥時夏冷聲而笑,心寒徹骨,“我把你當作親妹妹,你卻在背后捅我一刀。你讓錢老大潛入我家,告訴他文件放在哪里,讓他拿給吳家做交易。然后把我支去M國,讓胥家誤會辛嵐,再綁走辛嵐,把我和蘇嵐晴的關(guān)系告訴她,還想對她施暴,讓我對她最后一點自責都消磨干凈。”

  胥時夏字字誅心,蘇寧晴神色慌張,手舞足蹈想要解釋,可是淚水堵在嘴里,她不知該如何開口,哇的一聲哭倒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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