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有錢
“謝謝公子關(guān)心,我們這就走了。”
白澤挽留道:“天色已晚,不如留下吧。我正好有事請教錢姑娘?!?p> 錢景瑜本想拒絕,話還沒說出口,哪知錢多多同意了錢。
錢景瑜不由皺起眉頭。
錢多多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。
他只能就此作罷,任由那壯漢帶他去了旁邊的房間。
“不知道白公子還有什么事?!卞X多多故作輕松的說。
“我想知道那靈芝是在哪找到的。”白澤開門見山。
“就山里啊。我們那里的后山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,我是運氣好,才碰到了這株靈芝。”
“姑娘不必害怕,我并無惡意。只是這株靈芝對我很重要,這關(guān)系到我的性命。所以冒昧之處還請錢姑娘見諒?!?p> 白澤說完這些話,讓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。
垂下眼簾遮住了里面的情緒:“我從小就得了一種怪病,藥石無醫(yī)。請了無數(shù)所謂名醫(yī),吃了無數(shù)的藥,絲毫不見好轉(zhuǎn)?!?p> 又抬起頭希翼的說:“兩百年的靈芝,甚至是年份更久的我也吃了少說幾百株,從沒有一株有如此功效?!?p> “我本以為已經(jīng)無力回天,做好了死的準備?!?p> “咳咳咳……”
說到這白澤激動了起來:“沒想到這株靈芝竟然救了我一命。我知這是姑娘的秘密,我只請求姑娘可以再賣我?guī)字??!?p> 錢多多凝重了起來,早在他開口挽留的時候,她就已經(jīng)意識到不對勁。
早上聽那壯漢的語氣,應(yīng)該是快不行了?,F(xiàn)在一個將死之人卻好好的坐在這,而且除了臉色略微蒼白之外,竟是與常人無異。
想來是空間那塊地的問題,錢多多暗自懊惱。
“她早應(yīng)該想到,能出現(xiàn)在空間里的東西絕不可能那么簡單?!?p> 萬萬沒想到,這土地還能使人起死回生。
看到錢多多遲遲不說話,白澤不由緊張起來。
“她該不會想著怎么拒絕我吧!不行,這藥對我很是重要。她要是不給我就死皮賴臉的求她?!?p> 復(fù)又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可是有什么難處嗎?姑娘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出來,我一定赴湯蹈火為姑娘辦到。”
錢多多回過神來,直直看著他:“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靈芝還有這么大的作用。靈芝我還有一株,可是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能用金錢來衡量它。”
“如今它可是救了你的命,說是仙藥也不為過。如此神藥想必有很多人愿意花大代價買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錢多多故意停頓了一下:“你可以給我什么好處,讓我把它賣給你?!?p> 白澤毫不猶豫的拿出一塊玉牌,隱隱有光在里面流動,一眼便知這塊玉不凡。
“這是我白家最高客卿才能擁有的門令牌,只有四塊。可以隨意調(diào)遣我府上供養(yǎng)的靈師以下的護衛(wèi)和暗衛(wèi)?!?p> “且拿著門令牌到城內(nèi)任意藥鋪或錢莊都可臨時租借一些草藥和靈石。更重要的是可閱覽地級以下的技書?!?p> 錢多多毫不猶豫的同意了,答應(yīng)他明天下午送來。
并囑咐他這件事對所有人都要保密,包括父母和壯漢也不能說。
白澤一一答應(yīng)了。
為何錢多多如此爽快的答應(yīng),這還要從錢景瑜那了解到的說起。
御靈大陸的御靈等級由低到高分別是靈者、靈士、靈師、靈宗、靈王、靈帝、靈圣、靈仙、靈尊。
而錢幣又分為普通錢幣和御靈錢石,由小到大是銅幣、銀幣、金幣,一千銅幣換一個銀幣,一百銀幣換一個金幣。靈石按顏色分等級,從低到高顏色是紅、橙、黃、綠、青、藍、紫、黑,兌率是一比一百,雖說這樣,但因為黃色靈石以上的靈石畢竟稀少,尤其是紫色和黑色靈石,人們默許的兌率是一比一千。
藥材也有尋常和靈藥之分,靈藥分為普通靈藥一到九級九個等級,每一級又分為普通、精品、絕品。
圣級靈藥,仙級靈藥和神級靈藥也是分為一到九級。
既然錢多多打算修煉御靈,這些對他們就是極為重要的,比六百兩要重要幾十倍。
開開心心被白辭帶去了她睡的房間,悄悄進入空間查看了靈芝的生長,看個頭馬上就要有一百年份了,想必明天就能有一百多年了吧。
隨后去了弟弟的房間,告訴他這個好消息。
可弟弟好像絲毫沒有聽到似的,反而問道:“你……你是不是看上他了。他是城主的兒子,你……”
“傻弟弟,你在說什么呢。我怎么可能喜歡他?!?p> “那你怎么盯著他看那么久,還這么輕易答應(yīng)他?!?p> “唉,我看他久是因為他是個美男,而我喜歡看帥哥就看的久了些?!?p> “還有,他給我的門令牌可是價值連城,真不輕易了?!?p> 可錢景瑜這個直男似乎鉆了牛角尖:“那就是他喜歡你,不然怎么給你這么重要的東西?!?p> 錢多多都快被氣笑了。
捏著錢景瑜的臉蹂虐了一番,他也不反抗,傻傻的任由姐姐放肆。
“因為我救了他的命,生命是無價的,我們不過是公平交易,公平交易!懂不。”
“奧?!?p> “奧,我說了這么多,就一個奧就完了。你可真是個木頭?!?p> “算了,不與你一般計較。”
錢多多欣喜的說:“看來我離修仙又進了一步!我要好好種地,發(fā)家致富,最重要的,我可以修仙了?!?p> 錢多多開始沒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。
錢景瑜只能無奈的提醒道:“你該去睡覺了。”
錢多多停止了大笑:“好,我要好好睡一覺,養(yǎng)足精神。我們一天沒干活,他們還不知道怎么針對我們呢,我得有力氣,才能對付他們。”
耐心聽完姐姐的碎碎念,把人送到房間門口,錢景瑜轉(zhuǎn)身去了白澤的房間。
到門口敲了敲門。
“請進。”
白澤把人請了進來。
“這么晚了,不知錢兄弟找我有什么事?!?p> “我聽說我姐姐把最后一株靈芝給了你?!?p> “是的。你應(yīng)該知道,我已經(jīng)把門令牌給你姐姐了?!?p> “除了門令牌,我還想要你答應(yīng)我一件事……”
錢多多并不知道昨晚還發(fā)生了什么,只記得她和她在現(xiàn)代的好兄弟炫耀她馬上要修仙了,這里的帥哥有多帥。
難得睡了個懶覺,吃飽喝足,錢多多愜意的伸了個懶腰。
“我們回去吧?!卞X景瑜說。
“不急,我們先去一趟藥鋪。”
“藥鋪?”
“對啊。”
到了同濟藥鋪,錢多多把一包從白澤那順來的點心放到柜桌上:“這可是我特意為你買的,快趁熱嘗嘗?!?p> 老伯打開油紙,拿出一塊咬了一口,細細咀嚼。
“確實不錯,是對面鴻飛客棧的手藝。說吧,小丫頭。有什么事要我?guī)兔?,我可不信你專門來送糕點?!?p> 錢多多嘿嘿一笑:“果然姜還是老的辣。其實也沒什么大事,就是我想在鎮(zhèn)上買個房子。”
“房子?你們大人同意了嗎?”
“就是為了擺脫他們才要在鎮(zhèn)上買房子。不瞞您說,我和弟弟是被領(lǐng)養(yǎng)的,養(yǎng)父母帶我們不好,奶奶更是時常打罵,所以我們想自立門戶。”
老伯摸著胡子長長嘆了口氣: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(jīng),也行,我會幫你們找個靠譜的牙人。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?!?p> “行,那就先謝謝您了。我們還有事,先走一步了?!?p> 走到門口,錢多多轉(zhuǎn)過頭來:“對了,還沒謝謝老伯昨天派人告訴他我們被人跟蹤的消息?!?p> “不是什么大事,人沒事就好?!?p> 錢多多和錢景瑜趕到錢家,已經(jīng)過了吃午飯的時候。
剛回到屋里,屁股還沒坐熱,就看到錢氏和爺爺領(lǐng)著大叔三叔和四叔已及嬸嬸們大搖大擺的進來了。
讓原本就狹小的房間空氣都稀薄了起來。
“呦,果然是白眼狼。這翅膀一硬,也不知道孝順長輩了。要我說就應(yīng)該在買來的時候直接賣了算了還省了糧食呢?!彼膵鹄钍缁坳庩柟謿獾恼f。
此時張梅芳的臉色也不好,誰讓這是她買來的呢,畢竟記在他的名下。
如今被李淑慧這么一說,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。于是不由分說把一切都記在姐弟兩個的頭上,要不是他們兩個不聽話,她也不至于被喊過來丟人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,不過是說了你們幾句,你們就往外跑,這還了得?!贝笫邋X華忠一副虛偽的長輩嘴臉。
還不等錢多多和弟弟解釋什么,就已經(jīng)你一句我一句的罵了起來。
“好了,大吵大鬧成何體統(tǒng)?!卞X氏看著差不多了,適時說到。
“還有你們倆個,也太不像話了。長輩不過教育幾句,就受不了了。如今你們長大了,我也管不住你們了?!?p> 錢氏清了清嗓:“不過,你們好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。我那,總算為你們尋了個好去處。鎮(zhèn)上何地主家最近要納個小妾沖洗,正好錢丫頭的八字與何地主甚合,何地主也很滿意這樁婚是,等挑個好日子,何地主就會來接你過門,你弟弟也能跟過去,以后也不用這么辛苦了。”
那何地主錢多多是知道的,六十幾歲的老頭還整天作妖,不是請法師就是納小妾,而且性格殘暴,時常打罵小妾。這哪是嫁人,分明是把人往火坑里推。
看著這家人的丑惡嘴臉,錢多多惡心不已。打著為你好的幌子把你賣了。
錢景瑜剛想說什么,錢多多轉(zhuǎn)過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。
“是啊,這可是奶的一片心意,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可別忘了我們這些人啊?!崩钫渲楦呗暩胶偷馈!?p> “既然這么好,那你送你女兒去吧?!?p> “老天爺呀,這天殺的賤東西。你居然詛咒我女兒,我女兒也是你能比的嗎!娘,你看她?!?p> 錢多多直接無視了她的話。
“你們來的正好,我也有事情要告訴大家。”
錢多多冷冷的看著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人:“我已經(jīng)籌夠錢了,我和弟弟想要請里正來把我們的名字從錢家祠堂上抹去,單獨開戶?!?p> 張梅芳第一個反應(yīng)過來:“怎么可能!就憑你們倆個,怎么可能這么短時間掙夠三兩銀子。我不信,給我看看?!?p> “怎么不可能,我們還就掙到了?!?p> 錢多多從破爛的衣兜里取出三兩碎銀子和幾個銅錢,這是事先讓白辭準備的。
“三兩銀子,一分不少。你可以遵守承諾,把契約書給我們吧。”
這會兒,錢氏的臉色已經(jīng)不大好看了。
要不是張梅芳是地主的女兒,錢氏已經(jīng)一巴掌呼她臉上了,居然敢自作主張。
這簡直是在挑釁錢氏的權(quán)威。
況且,這何地主家的聘禮可比三兩銀子多的多,嫁過去以后也能補貼娘家,一個個的都是不省心的東西。
錢氏怎么能允許到嘴的鴨子飛了。
“實話告訴我,這錢是哪來的?”錢氏拉著臉說:“是不是你已經(jīng)在外面有相好的了,是他給你的錢。好啊!你竟如此作賤自己。”
“我好歹也是錢家的女子,入了族譜的。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勾引別人的壞女人了,奶奶也是這么對待其他子孫的嗎?”
“而且,這屋里這么濃的草藥味,你們難道都聞不到嗎?這錢是我和弟弟上山辛辛苦苦采草藥賣的錢,別把我們想的和你們一樣?!?p> “牙尖嘴利的丫頭,你懂什么草藥。今日不管你說什么,這親結(jié)定了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可由不得你。”
“我要是不答應(yīng)呢?”
“不答應(yīng)!”錢氏表情陰狠起來。
“那就把你綁了,你就是死,也得給我死到何家去。老大、老三、老四別愣著了,把她給我綁了?!?p> 錢華亮好歹是他們兩個的父親,躊躇著不肯上前。
大叔和四叔可沒有那么多顧忌,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麻繩沖他們兩個而去。
“你們這樣做,就不怕到時候鬧到縣令大人那里去嗎?你這是藐視王法?!?p> 錢多多和弟弟一邊后退,一邊威脅道。
“王法?在這里,我就是王法,就是天王老子來了,我也要把你送到何家。”
錢多多和弟弟畢竟年幼,即便錢景瑜干的活多,有一把子力氣。也還是不敵。
只能任由他們粗魯?shù)慕壛怂偷艿苋釉诘厣稀?p> “我記住你們了,你們最好永遠綁著我,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錢多多惡狠狠的說到。
可并沒有人管他們,他們做完一切連看都不看一眼,轉(zhuǎn)身就走了。
張梅芳更是恨不得趕緊離開這讓她丟臉的地方,錢華亮也只是猶豫了一瞬便低頭老老實實跟在媳婦后面出去了。
等咔嚓鎖門的聲音響起,這下錢多多完全硬氣不起來了,著急不已。
“怎么辦,我解不開這繩子!”
錢多多已經(jīng)有些氣急敗壞了:“我沒想到他們膽子居然這么大,就不怕官府嗎?”
“不是不怕官府,買賣自己的子女在東華國是合法的。”錢景瑜的聲音從背后傳出來。
“那、那怎么辦!都怪我,怎么也沒料到會被他們搶先一步。”
身后的錢景瑜沒了動靜。
錢多多以為弟弟束手無策,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又害怕弟弟自責(zé),連忙安慰到:“那個,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,不就是嫁到什么勞什子何地主家嗎。姐姐肯定會有辦法的,你別太擔(dān)心了?!?p> 錢多多故意大大咧咧的說。
“嗯”
錢景瑜輕輕嗯了一聲。
四周靜悄悄的,錢多多絞盡腦汁想各種辦法,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。
第二天,初升的太陽將晨光撒下。
錢多多艱難的睜開了眼睛,想要伸手去擦嘴邊的口水,卻想起自己的手還被綁著呢。
“嘶!”錢多多小心翼翼微微活動了一下被綁的生疼的手腕。
“他應(yīng)該快來了?!卞X景瑜突然小聲說了這么一句。
錢多多剛剛睡醒,腦子還不太清醒。
“什么?”錢多多沒聽清楚。
“是白澤,他答應(yīng)我今天會來。”
“你們……”
“昨天你回房后,我去找他了?!?p> “這么說,”你早就料到他們會使這招?!?p> “嗯?!?p> “那你怎么不早說,我還以為我們完了呢?!?p> “你沒問。”
“額……”
雖是這么說,但錢多多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下。畢竟是接受了幾十年現(xiàn)代教育,錢多多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,更何況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。
就在錢多多餓得頭暈眼花的時候,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。
門口傳來挪動門板的聲響,強烈的光照讓錢多多讓睜不開眼睛。
但憑熟悉的聲音還是可以知道,是白澤來救她了。
這對錢多多來說簡直就是天籟,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嫁給一個又老又丑的男人。
“還愣著干什么,快給他們松綁!”白澤略帶擔(dān)憂的聲音穿來。
“是是是,我這就松綁,這就松綁?!?p> 讓錢多多驚訝的是,錢氏居然這么畢恭畢敬的答應(yīng),而且還帶著濃濃的討好。
看來不論怎樣跋扈的人,在當(dāng)官的面前都要夾起尾巴做人。
緊繃的精神猛的放松下來,錢多多這具身體本就虛弱,又經(jīng)過怎么一鬧,之前補的全都還回去了。
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了起來,迷迷糊糊只聽見弟弟和白澤焦急的叫著自己名字。
…………
耳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,錢多多煩躁的皺了皺眉頭:“媽,我不餓。”
“媽?那是誰?”
錢多多猛的睜開眼睛,映入眼簾的是暖白色的帳幔,暮色微涼。
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,隨風(fēng)輕搖。不適的動了動,卻發(fā)現(xiàn)身下是一張柔軟的大床,精致的雕花裝飾著床身。
身上一床錦繡綢緞棉被,側(cè)過身,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,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光影。
還不待細細打量一番,一張放大的俊臉猝不及防映入眼簾。
“姑娘終于醒了!”
看著白澤閃閃發(fā)亮的眼睛,閃的錢多多不由側(cè)過頭。
“這是哪?”
“這里是縣令大人的府上,是白少主救了我們?!?p> 站在白澤身旁略顯憔悴的錢景瑜適時開口。
錢多多用手撐著床,艱難的想要起身。錢景瑜一個健步上前,將她服了起來,白澤眼疾手快,,將靠枕塞在背后,讓她靠著舒服點。
“謝謝你救了我們。”
錢多多啞著嗓子道謝。
“錢姑娘不必如此客氣,舉手之勞而已?!?p> “說起來,還是我欠你的人情大一些。救命之恩大于天,錢姑娘當(dāng)日就我一命,我今日幫這小小的忙也是應(yīng)該的,以后有什么難處,也可盡管找我?!?p> 錢多多仔細打量白澤,發(fā)現(xiàn)他相比于初次見面虛弱的樣子,氣色是好了不少。
臉上暈出淡淡的粉紅,走起路也不在虛浮,顯得十分健康。
看來那空間一定大有來頭。
“我還有一事想請公子幫忙……”
還不等錢多多說是什么事,白澤便接過話來:“是契約的事吧,錢兄弟已經(jīng)跟我說了這事,我已經(jīng)著人去辦了,你不必擔(dān)心。”
“如今錢姑娘救了我一命,我又幫了你們一次,不必如此客氣。以后叫我白大哥即可。”
正說著,只見門外小跑進來一個小廝。
“少主,您交代的事辦好了。這是契約書。”
小廝雙手遞上一張泛黃的紙。
白辭趕忙接過來遞給白澤。
白澤接過紙打開看了看:“是這張無疑,官印也不作假。”
“諒他們也不敢。”白辭粗聲說。
錢多多接過契約看了看,就把它小心翼翼收進懷里。
“那就謝謝白大哥了,還有些事要我們回去,就不打擾了。”
錢多多掙扎著下床,錢景瑜過去扶著:“姐,你身體還沒好,不宜勞累?!?p> “是啊,錢姑娘。天色已晚,不如留下來吃頓便飯,明天再回去也不遲。”白澤不知從哪拿出把扇子輕輕扇著說道。
還不待錢多多說什么,錢景瑜搶先說:“不敢辜負白大哥的一番好意,我們不客氣了?!?p> 錢景瑜毫不客氣的說。
白澤頷首微笑,心里卻暗暗嘀咕:“也沒見你跟我客氣過?!?p> 待眾人都走了以后,錢多多洗漱完畢,就讓人領(lǐng)著去了前廳。
錢多多不由再次感慨,有錢就是任性。
只見用來招待客人的前廳,左邊紫檀架上放著各種官窯的精美瓷器,飯桌也是金絲楠木的,這要放到現(xiàn)代,絕對是億萬富翁的標準!
而且,這還僅僅是一個九品芝麻官的府邸。
錢多多不由將目光放在坐在桌子首位的白澤身上。
那這城主的兒子想必要比這縣令富有百倍不止。
白澤注意到錢多多的目光,雖然不太明白這目光是何意。
但秉著良好的家教,白澤還是回以矜持一笑。
看著自家姐姐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,坐在縣令旁邊的錢景瑜忍不住了。
一個健步擋住了白澤的視線:“怎么樣,覺得好些了嗎?”
錢多多點點頭:“已經(jīng)好多了。”
“我扶你過去。”
這時坐在白澤兩側(cè)的縣令和縣令夫人忍不住打起心里的小算盤。
“這白澤可是城主唯一的兒子,以前可從沒有來過府上,這次一定要抓住機會。”
“我們的女兒要是能嫁給他,以后可是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,指不定還能升個一官半職。”
縣令夫人知道白澤對這錢氏姐弟十分看重,尤其是這錢丫頭。這剛一來,白澤就對她溫柔地笑著。
那她的女兒豈不是沒戲了。
“不行!可不能讓到手的金龜婿就這么便宜別人?!?p> 縣令夫人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,扭著肥碩的屁股,頭上的首飾響的就跟法師做法事時搖的鈴鐺一樣刺耳,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縣令的夫人。
假裝關(guān)切的上前扶著錢多多,夸張的大聲說:“錢姑娘可算是好了,你是不知道啊!你昏迷不醒的時候,我們家顏顏可擔(dān)心你了,還熬了一鍋上好的補湯?!?p> 錢多多頭疼的摸了摸耳朵,心說:“熬了就熬了,也用不著這么大聲吧,這是生怕我聾著嗎?”
“欸,你瞧,就在那邊的桌子上。走走走,說什么也要喝一碗才是,不然顏顏怕是擔(dān)心的今晚都睡不著覺了?!?p> 說著便扭曲著一張掉粉的大餅?zāi)樣怖X多多去庶出子女們坐的那一桌。
錢多多回頭看了一眼那所謂的擔(dān)心的睡不著覺的某人。
也就是縣令的嫡出女兒張麗顏。
看到錢多多朝她看過來,高傲的揚起頭,拿鼻孔對著她,原本俏麗的臉蛋顯得無比難看,簡直和她那四嬸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。
錢景瑜因為不能和姐姐坐一起而不悅的皺起眉頭??吹剿У姆较蚝徒憬悴贿m的樣子,直接打掉了她拉著錢多多的手。
縣令夫人回過頭“你這是干什么?我好心好意……”
“是不是好意我不知道,但你拉我姐姐去你庶出子女那一桌是何意?”
錢景瑜此話一出,瞬間得罪了那一桌的人,畢竟沒人喜歡做庶出的子女。
“這不是顏顏為錢姑娘燉的湯在那個桌子上嘛?!笨h令夫人哼哼唧唧的說到。
“既然是你女兒做的湯,那為何不把湯端到你女兒坐的那一桌上,反而多此一舉?”錢多多忍不住反駁到。
會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,這縣令夫人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怎么樣啊。
就她女兒,眼睛恨不得戳上天去,不論怎么看也不是個會熬湯的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