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 玉簪花環(huán)
窗邊的仨貨,聽見李玉簪的慘叫聲,想法各異。
哆啦a夢:“這是……又打起來了?叫的這么響,好像小林子占便宜了,不應(yīng)該啊?”
皮皮:“我覺得也是,要是練練嘴上功夫,我覺得祖奶奶肯定不行,要說是動手,小林子怎么可能干的過祖奶奶?”
陳靜兒:“玲瓏姐姐說不要了,新爸爸怎么還不停?一定是在欺負玲瓏姐姐,皮皮,快過去幫玲瓏姐姐?!?p> 微風吹過,木架上盛開的玉簪花,猶如掛著的珠簾一般蕩漾了起來。
仨貨透過縫隙,隱隱約約看見,陳寶林緊緊抱著李玉簪,劇烈地抖動著。
皮皮小手拍了拍腦殼:“我好像看懂了,他們不會是在完成過程吧?這也太快了吧,九妹磨嘰幾個月都沒完成,祖奶奶這半天不到就……要是這樣的話,祖奶奶就不是對手了!”
哆啦a夢:“什么過程,抖的這么劇烈?”
他和小猴他們沒交流過,不懂他們之間的一些內(nèi)涵。
陳靜兒:“玲瓏姐姐這叫聲,好像挺痛苦的。咦,新爸爸那么兇猛,為什么笑得還那么開心,這是什么過程???”
皮皮小手捂住了眼睛:“我是小學(xué)生,我什么都不懂,別問我!”
……
陳寶林兩百年修為催動大力斬魔刀手,五指扣入骨縫,幾乎要將琵琶骨給掀開了,李玉簪無法借物化形逃脫了。
同時他操刀之手狂捅不止:“快說,九妹在哪里?”
李玉簪痛的死去活來:“我說,我說,你快?!?p> 緩兵之計,當我是菜鳥……陳寶林操刀之手更快了。
“啊~~,你個沒良心的,叫你停你不停,真當老娘好欺負??。 ?p> 李玉簪大怒,身子蜷縮,細腰突然弓起,啵一聲響,就像水面被頂破的聲音,化為一只雪白的老鼠。
趴在陳寶林懷里,身長大約四十厘米,渾身細長濃密的白毛,猶如雪一般白,柔軟而順滑,摸著舒服的很。
鼻尖膨大成拇指大的肉球,散發(fā)著耀眼的金光,四只粉紅色的小爪亂撲騰,其中兩只小前爪扒住了操刀之手,金鼻往上一拱,張口露出了散射寒光的森白牙齒。
陳寶林本來扒著她琵琶骨的,此時摁著肩膀,入手毛茸茸的柔軟,一瞬間相當驚奇:咦,這要當寵物養(yǎng),豈不……
“好痛,嗷~~~”
他這一聲慘叫,聲波震蕩得玉簪花海,都掀起了一波又一波浪潮。
窗邊的仨貨,紛紛瞪大了驚異的眼睛。
陳靜兒:“咦,新爸爸竟然也會叫?還叫的這么響?”
皮皮:“好像被咬了吧?”
哆啦a夢:“你剛才不是說,咬人的過程不疼嗎?”
……
盡管有符文甲魚鱗保護,但覆蓋魚際肌的魚鱗甲片,猶如玻璃片一般,碎成了渣渣。
本來膨大的魚際肌,此時腫成了球,上面兩排細細的齒痕,深入掌骨,滲出一滴接著一滴的殷紅血滴。
陳寶林痛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,憤怒道:“你怎么能咬人呢?”
李玉簪用手揉了揉肚子,很快就不疼了,看他齜牙咧嘴地吃痛,心中莫名地暢快的很。
她相當?shù)靡猓骸澳阃绷宋夷敲炊?,我就咬你一口而已,這就頂不住了?”
陳寶林疼的失去了理智,只有本能在促使他反駁:“我捅那么多你還能笑出來,你看你咬我這一口,多疼!”
他把腫成球的大拇指伸了出來:“快幫我舔舔!”
當時天罡刀陣中,他的刀光曾傷過她的手,她用香舌舔舔就好了。
“你想得美,我又不是你婆娘,你為什么不讓九妹來舔?就一口……”
李玉簪忽然想起,剛才她顯出本相了,頓時大怒,“見過本座本相的人,都得死!”
按照妖族的理解,本相就是私密了,被人知道了本相,就容易被專治。
比如孫悟空知道了,黃花觀主是蜈蚣,調(diào)來了毗藍婆,琵琶洞主是蝎子,調(diào)來了昴日雞,玄英洞主是犀牛,調(diào)來了四木星君。
李玉簪比較特殊,她不怕貓,這是人家妖族的忌諱吧。
她玉指一點,憑空點出一把寶劍來,直刺陳寶林的心窩。
喀~~~
魚鱗甲片猶如潮水一般涌向胸口,夾住了劍鋒。
吃痛的陳寶林,也頓時回過神來,左手提刀,一刀將寶劍磕開了。
她是恨。
他是痛。
倆人都很生氣,你一劍我一刀,呯呯當當響個不停。
木架上的玉簪花簾,也蕩漾個不停。
窗邊的仨貨,從搖晃不止的玉簪花簾中管中窺豹,看著就像神仙眷侶相互喂招一般,但隱約聽見嘴炮,又像是冤家。
個個迷惑不解。
哆啦a夢:“這是……好像又打起來了!”
陳靜兒:“剛才不還抱在一起嗎,怎么又是抽刀又是拔劍的?”
皮皮:“打打停停,停停大大,這過程好復(fù)雜啊!”
……
李玉簪劍走輕靈,猶如春風扶柳,看似輕盈飄逸,卻處處直指陳寶林要害。
可是符文甲對銳器的防護,效果好得很。
密密麻麻的魚鱗甲片,每一次都能夾住劍鋒,逼的李玉簪的劍勢不得不有所停頓。
只有右手魚際那一塊,被咬破了,血珠再一滴一滴地滲出。
她抓住了這個漏洞狂刺。
陳寶林也不傻,他忍住疼把右手塞進了懷里,左手持刀應(yīng)戰(zhàn)。
可惜他不是左撇子,刀法亂的和胡球掄差不多,被逼的連連后退。
“沒想到你這刀法還挺猛!”李玉簪正話反說。
陳寶林坦然接受:“承蒙夸獎,你的劍法也不錯,刁鉆古怪,老想剁人家的手,你這么漂亮的姑娘,好意思嗎?”
“我從來沒見過有你臉皮這么厚的!”
“多謝夸獎,我這手摸過很多東西了,你也能下得了口,真是神人!”
太不要臉了,不過很有趣…李玉簪手上劍不停:“怎么?大男人就這點肚量,要不你也來要我一口?”
聽過狗咬人,沒聽過人咬狗的…陳寶林手中刀擋開劍:“我下不了口,因為我是長輩!”
“長輩?”
李玉簪疑惑不解。
陳寶林蠕動嘴唇,努出了兩個重復(fù)的唇形。
李玉簪很生氣:“你在想屁吃?”
早晚都是要叫的…陳寶林壞壞地一笑:“靜兒叫你姐姐不是?她都叫了,所以你不也得叫我一聲……”
“住嘴!”
李玉簪大怒,手中劍瘋狂劈來。
她也沒有章法了,就是胡球劈。
陳寶林揣著一只右手,左手提刀,姿勢很難看,行動不便,但有符文甲補漏,勉強能夠支撐。
李玉簪很快就沒有力氣了,嬌喘不已,香汗淋漓。
她擅長的是變化無窮,妙幻巧勝,對于你來我往的互掄并不擅長。
陳寶林也不太輕松,但臉上掛著壞笑:“怎么?就這么小會兒,你就堅持不了啦?”
“真以為老娘治不了你,看我用花環(huán)套你!”
她很快就冷靜了,玉臂一翻收了劍,兩只雪白的手腕往前一撲。
兩枚雕刻著玉簪花的白玉環(huán),旋轉(zhuǎn)飛出。
劃動空氣,叮鈴鈴地響個不停。
這速度很快。
快的陳寶林來不及防備,兩手兩腳,被玉環(huán)一箍,套了個結(jié)實,在地上翻滾不已。
他越是掙扎,玉環(huán)套的越緊,手腕腳踝火燒一般的痛。
艸,我還能吃法寶的虧?
他在識海中急忙大呼:“前輩,玉簪花環(huán)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