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子,我能再冒昧問一下,你的兒子是什么時候死的么?”宋淵收回思緒道。
老者眼中閃過一抹哀傷,嘆了口氣道:“上個月,其實都怪我,本來家里窮,說不上親,好不容易說個良家子,為了湊上這彩禮,他便去城外打獵,誰知……”
老者嘆了口氣,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,這對一生勞累的老頭來說,是最大的哀事。
“那你得病的時間,也是上個月吧?!彼螠Y再次問道。
老者點了點頭,算是承認了。
宋淵心中有了一些猜測,隨后他從懷中拿出一些銅錢,交給了老者。
“小公子,這可使不得?!崩险哌B連搖頭,不愿收錢。
宋淵拉著老者的手,將錢放在他手上,道:“這些錢對我來說,不過九牛一毛,你就收下吧,這也是白月公子的意思?!?p> 老者頓時老淚縱橫,直接給宋淵跪了下來。
宋淵眼疾手快,扶著老者道:“老爺子,這可使不得?!?p> “老朽何德何能,能受兩位公子如此大恩啊!”老者涕泗橫流,或許是想起了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,內心百感交集。
宋淵嘆了口氣,將老者扶起。
最后,宋淵又向老者打聽了其余四家的消息,老者對于北區(qū)還算熟悉,非得親自為宋淵帶路。
在宋淵多次婉拒后,老者才終于作罷。
然后宋淵告別老者,前往另外四家。
接下來,宋淵拜訪的其余四家人,全都是孤寡老人,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,那就是沒有人照理。
而且,他們還同樣容易被人操控,受人蒙騙。
重新站在殘破的街道之上,宋淵仔細分析事件的蹊蹺,雖然知道那個白月公子,但不明白對方到底在干什么。
“再去其他區(qū)域看看,希望能夠有所收獲?!彼螠Y再次扭頭看了眼身后的街道,然后心事重重地離開了北區(qū)。
之后,宋淵又來到東區(qū),這里是平民區(qū),相比北區(qū),街道兩旁的仿佛就沒有那么殘破了。
一排排土房子落座街道兩旁,有的人家甚至用上了青瓦,這些人家大多都有院子,圈上一個籬笆,便算是宣告領地歸屬。
在平民區(qū),宋淵的知名度就高了不少,而且,這里的人也不想北區(qū)那么冷清,雖然人數(shù)依然稀少,但至少能夠看到有人在街上行走。
行人有的認識宋淵,還向他打了個招呼。
宋淵依舊找上了那五家被白月公子關照的家庭,不過這些家庭并不是孤寡家庭,家里至少都有三人。
“你確定就是這些藥物?”宋淵看著手中的藥渣問道。
劉家家主劉屯頷首道:“沒錯,我的病就是白月公子的要治好的。”
“一模一樣?!彼螠Y看著手中的藥渣,眉頭皺了起來。
不論是北區(qū)還是東區(qū),那個白月公子給的要全都是至陽之藥。
“難道想要搞陰陽平衡,培養(yǎng)這些人,然后用來煉藥或者做一些其他事情?”宋淵心中猜測。
“宋公子,怎么,這藥有什么問題么?”劉屯道。
“呵呵,沒有?!彼螠Y搖頭笑了笑。
他將藥渣還了回去,然后告別了劉家,繼續(xù)前往幾家。
最后調查的結果全都一致,所有人服用的藥全都一樣。
宋淵最后還是帶走了一些藥材,準備找有名的大夫請教一下。
“北區(qū)和東區(qū)全都是五人,喝的藥也是相同,他們體內強盛的陽氣,至于西區(qū)和南區(qū),倒是沒有相關的消息,不過不排除對方已經(jīng)下了手,不過沒有調查出來而已?!?p> 宋淵將自己的調查與宋遠程提供的線索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
東南西北四區(qū),每個區(qū)都有五人被僵尸咬死,再加上北區(qū)和東區(qū)各有五人喝了加強陽氣的藥,而且,南區(qū)和西區(qū)也可能有人服用,不過沒有調查出來。
“如果假設南區(qū)和西區(qū)也有人服用藥物,如此一來,每個區(qū)都有五個被僵尸咬死,和五個服藥的人,正好是陰陽平衡?!?p> 宋淵回到家中,拿出抽屜中的帶資料,手指輕點桌面,慢慢地推測。
“再加上城外那八個可疑的據(jù)點,八卦,陰陽,五行,emmmmm……”
宋淵的手中在桌子上無意識地畫著五行八卦的圖案,這些圖案,眼中的神色越來越明。
“如果陳相遠的調查可靠的話,那八個可疑的地點,應該都是匪首的據(jù)點,而他們所抱著的口袋,也應該是玉石,白月公子在城中應該是收集情報,然后推行自己的計劃,只是不知道,他們計劃是什么?!?p> 現(xiàn)在宋淵需要搞清楚那些玉石是用來干什么的,按照他的猜測,可能是用于構造法陣,也可能是用來養(yǎng)尸,甚至也有可能是用來修煉。
“我需要出城親自確認。”
宋淵站起身來,便要去找自己的老爹。
畢竟現(xiàn)在康城已經(jīng)封城,平民只準進不準出,想要出去,就需要官府的通行令。
康城中心,縣令府衙。
府衙內一片嚴肅,捕頭衙役,縣尉縣丞全都在場,張縣令位列首位,看著下方的眾人道:“朝廷特使可有消息了?”
說著,張縣令便看向宋遠程。
宋遠程搖了搖頭道:“按照日期,特使前日就應該到了,可是我們在城外迎了一天,都沒有看到人影?!?p> 張縣令臉色很不好看,可以說,自從康城出現(xiàn)僵尸后,他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。
“這都第三日了,難道朝廷的特使也要失期不成?”縣尉脾氣暴躁,頓時大聲道。
“不可妄議朝廷特使!”張縣令瞪了眼縣尉。
不過從語氣中也能夠聽出,張縣令也很不爽。
這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,事情晚一天解決,就會多一些犧牲,朝廷可以不關心,但他作為父母官,不能不管百姓的死活。
“繼續(xù)等!”張縣令煩躁的擺了擺手,隨后轉身向后衙走去。
下方眾人也是心中有氣,朝廷反應本來就慢,這來回已經(jīng)一個月了,好不容易等到日期,結果根本不見人。
這完全是搞人心態(tài)。
在眾人紛紛離開后,縣尉來到了宋遠程身邊。
“宋捕頭,要不我們自己解決算了?!笨h尉對著宋遠程小聲道。
“縣尉大人,你這不是為難我么!”宋遠程哭喪著臉道。
縣尉道:“你兒子不是能打僵尸么!這次就讓你兒子來解決,怎樣?”
“那可使不得,他那三腳貓功夫,根本不行?!彼芜h程腦袋搖的像個不浪鼓。
縣尉用著鄙夷的眼神看著宋遠程,平時吹牛到時可以,真到上場了,這就慫了。
就在縣尉準備繼續(xù)攛掇時,他看到遠處走來一人,當看清人的模樣后,眼神頓時一亮。
“宋賢侄,好久不見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