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章 我的一個道姑朋友(三更,求收藏)
沐小兮在一旁翻了個白眼。
三品金丹?
如果直播的時候沒聽錯的話,他在青丘連五品神橋都殺過吧?
至于三品金丹……好像一只手就打了一群。
“就算你慧眼如炬,看出了我有三品金丹的戰(zhàn)力,但問題是你為什么敢相信我?你不是一直知道,我體內(nèi)也有大妖的嗎?你就不怕我體內(nèi)的大妖已經(jīng)覺醒,現(xiàn)在的蘇羨魚早已經(jīng)被替換?”
蘇羨魚問道。
東華帝君一直以為蘇羨魚體內(nèi)有大妖,這個誤會就沒解開過。
“嘿嘿……”東華帝君的眼中放出睿智的光芒,“如果我所料不錯,你體內(nèi)的大妖已經(jīng)給你做嫁衣,被你吸收了吧?我做出這樣的判斷,一是對我傳你的女媧觀想圖有信心。那可是上界的七幅母圖,女媧娘娘親手所繪,光氣息都能壓得你體內(nèi)的大妖喘不過氣來。二是,我對你也有信心。我東華活了不知幾億載,歷經(jīng)無數(shù)劫,看人從來不走眼,判斷從來沒錯過?!?p> 白猿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渾身散發(fā)著一種叫做自信的東西。
蘇羨魚和沐小兮鼓掌,并豎起大拇指。
睿智!
“既然如此,交易達成。我就走一趟青城山。”
“很好,那你注意安全。雖然你是素人,目標會小一點,但保不齊那些大妖會發(fā)現(xiàn)點什么。如果屆時一場大戰(zhàn)在所難免,保護好你自己,我們仙神也會盡最大的努力來保護你?!?p> ……
和東華帝君進行了一場君子協(xié)定后,蘇羨魚就星夜趕往青城山。
坐的高鐵,一等座。
不然呢,難道自己飛?
瘋了吧,空氣污染那么嚴重,除非想吃灰。
高鐵夜發(fā)朝至,第二天凌晨天空剛露出魚肚白,蘇羨魚就到了錦官城。
下了高鐵,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火鍋的味道。
只能說,這很錦官。
他本想吃頓火鍋再趕去青城山,但想想也不知道哪家最正宗。
算了,還是先去青城山。
那有熟人,肯定能吃上一頓最正宗的毛肚火鍋。
前提是那老熟人,不提劍砍人。
“和我在錦城的街頭走一走,哦哦——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,也不停留?!?p> 蘇羨魚哼著一首“錦官城”,身影逐漸透明。
到最后就只能聽到歌聲,卻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。
當白猿說那天他追殺陸吾的時候被人看到,他就已經(jīng)猜到是哪個仙神能躲過自己的警覺,看到他了。
是赤精子。
上古之時,最擅長隱身的仙神。
不就是個隱身嗎。
他蘇羨魚其實也略懂。
雖然不像赤精子那樣專業(yè),連修士的靈念都能夠騙過。
但騙一騙人的肉眼,還是很輕松的。
歌聲漸遠,蘇羨魚已御劍乘風(fēng),一刻鐘的功夫,就到了錦官城外六十八公里的青城山。
“劍門天下險,峨眉天下秀;夔門天下雄,青城天下幽?!?p> 青城山群峰環(huán)峙,狀若城廓,林深樹密,四季常綠,在上古之時,曾是五大仙山和十大洞天之一。
蘇羨魚直接落在了后山,面前是三千級丹梯。
曲徑通幽的終點,是沒有被劃為景區(qū)的浮云觀。
為了表示對主人的尊重……其實更主要的是為了賞景,蘇羨魚沿著丹梯拾級而上,一路朝浮云觀走去。
丹梯越走越多,林越走越密,似乎不見終點。
但轉(zhuǎn)了個彎之后,眼前的景色就豁然開朗,出現(xiàn)了一大片的浮云景觀。
而在丹梯盡處,有一座雅靜但氣勢不俗的道觀,矗立在那里。
正是浮云觀。
蘇羨魚在丹梯盡處停下了腳步,沒有去敲浮云觀的朱紅大門。
他抬頭看著道觀頂金頂,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在那金頂飛檐上,坐著一個身穿道袍的小道姑,手里握著根青色竹笛,正望著早霞怔怔出神。
初晨的曦光照在她的臉上,映照著她秀雅英氣的臉龐,和淡淡憂愁的眼睛。
人入景,景如畫。
她發(fā)了會兒呆,開始用好聽到讓人耳朵酥麻的聲音,輕聲哼唱起來。
她聲音很小,但蘇羨魚自然能聽清。
“那年長街春意正濃,策馬同游煙雨如夢。
是否情字寫來都空洞……再將舊事輕歌慢誦。
只默默飲酒多無動于衷,山門外雪拂過白衣,又在指尖消融。
負長劍問江湖偌大,該何去何從……”
一曲終了,空谷傳響,余音久久不絕。
蘇羨魚有心鼓掌,卻不忍打破這一份讓人心神皆宜的靜謐。
有一說一,這小道姑唱的真好聽。
此情此景,蘇羨魚想吟一首詩。
……
還是算了。
他張開懷抱,拍了拍手。
沖著那金頂飛檐上,與晨光作伴的小姑娘,笑著說了一句。
“小阿悄,想死哥哥了?!?p> 那小道姑猛然扭過頭,看著丹梯盡頭那位俊雅清逸,氣質(zhì)超塵脫俗、遺世獨立的美男子。
她展顏一笑,明媚了整座青城山。
她站起來,腳尖輕點,像一只穿花蝴蝶一般飄落到地面。
然后踏著青石板路,一路飛奔,撲進了蘇羨魚的懷里。
她抬起頭,眨著一雙剪水明眸,不可思議的問道:“師叔祖,你怎么來了?”
蘇羨魚臉上登時拉下兩道黑線,狠狠揉了揉她的腦袋。
“小阿悄,叫哥哥,叫什么師叔祖,把人都喊老了?!?p> 小道姑:“呵呵……”
蘇羨魚揉了揉眉心,三年不見,小道姑的個子長高了。
和個子一起長的,還有這懟人的功力。
小道姑見蘇羨魚板著臉,明知他是假裝生氣,于是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,蹦蹦跳跳的走上青石板路。
她回頭笑道:“好啦,最多叫你小師叔祖。哥哥這個稱呼是不行的,師父說,要尊師重道?!?p> 蘇羨魚無奈點了點頭,心里已經(jīng)盤算著,過會兒要怎么盤他那個泥古不化的古板師侄。
“小師叔祖,你這次回山就不走了吧?”
小道姑揚起腦袋,期待的問道。
蘇羨魚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哦?!毙〉拦玫那榫w低落了一點點,“那至少也要住很久很久吧?”
蘇羨魚又搖了搖頭:“最多三天,可能就要離開?!?p> 小道姑扭過頭去,背著他往道觀里走。
她才沒有很想他。
她不想跟他說話。
但他只能待三天,萬一還沒說話他就又走了,那怎么辦哩?
那就生氣三十秒。
三十秒后再和他說話好了。
云下縱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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