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聲叫的,酥的老魔頭差點連身形都站不穩(wěn),要不是金魚在后面扶著,早就坐地上了。
同時他一臉傻笑,就差哈喇子沒流一地。
金魚實在看不下去,狠狠擰了他一把,疼的老魔頭嗷嗷直叫。
怒道:“小魚,你干什么!”
“別丟人,看看你那副花癡德行”
“我樂意,嘿嘿,這位美女,你芳名可否告知?哎,我跟你說,老道會算命,幫你算算,還有......”
“......”
幾人鬧了一陣,也明白面前的女子究竟是誰。
正是剛剛那只灰狐貍化形所化,天生麗質(zhì),魅惑天成,迷得老魔頭五迷三道。
金魚連忙離他好幾丈遠(yuǎn),嫌這老貨丟人,見到美女就走不動道,簡直太沒定力。
當(dāng)然,他也有點走不動道......
小狐貍在一旁贊嘆:“月姐姐你真漂亮”
“咯咯,仙兒長大會更漂亮”
“嘻嘻,真的?”
“真的,姐姐不騙你”
“嘻嘻......”
小狐貍被夸的心花怒放,同是狐族,她自信自己也會美若天仙、驚為天人!
當(dāng)然現(xiàn)在的她,也是天生麗質(zhì)難自棄,國色天香動人心!
金魚阻止花癡般的老魔頭,又拉住嘰嘰喳喳的小狐貍。
道:“行了,銀月,你如今靈身已成,打擾這么久,我們也該走了。
當(dāng)然,要是有麻煩,就來小魔觀,沒有我們解決不了的事兒!”
老魔頭拍著胸脯,道:“對,你來小魔觀,老道親自給你接風(fēng),要不,你住我們那里。
哎,我跟你說......”
“別給我丟人,走”
金魚扯著老魔頭的耳朵,拽驢一樣將他拖出小廟。
這家伙完全都撲在銀月的身上,要不是金魚死死拉著,就差直接上手。
小狐貍?cè)揭换仡^,跟銀月作別。
銀月笑著看他們遠(yuǎn)去,直到三人身影消失不見,才收回目光,看著亂成一團(tuán)的小廟,皺了皺眉。
手一揮,煙塵動蕩,泥土翻滾。
‘轟隆隆—’伴隨著聲響,她自己的神像出現(xiàn)在神臺之上。
那是只銀灰色的銀狐,眉心印著三片蓮花,眉眼彎起,眺望遠(yuǎn)方。
糟亂的桌椅香案也皆都擺放整齊,包括門外的牌匾,也變了字樣,將‘狐仙廟’改為‘銀月觀’。
銀月滿意的看著四周,這里以后就是她安居之地。
要比野外的破山洞強了不止百倍,再加上如今有了靈身,外加金魚的保證。
自在逍遙,再也不會受到欺負(fù)。
“禍兮福所倚,福兮禍所伏,想不到我還能得此好處”
“呵呵......你這是走了大運”
“誰!”
“我!”
空間震動,一個渾身籠罩在黑霧的人影出現(xiàn)在神像前,臉帶修羅面具,眸藏浩瀚滄桑,沙啞開口。
銀月猛地回頭,眼神冰冷,狂暴的氣勢沖天而起,恐怖的威壓,鋪天蓋地的壓向神秘人。
“嘿,小丫頭,這對我沒用”神秘人冷笑一聲,揮手間將銀月的威壓破除。
一切歸于平靜,風(fēng)輕云淡。
銀月退后幾步,目露驚駭:“你是誰!究竟想做什么!”
“嘖嘖,三尾靈狐,我是看中你的潛力,給你提個醒,趕快離開這里。
否則滅天門的人來了,你是逃不掉的”
“不可能,我現(xiàn)在要比那個魔靈子鼠要強!”
“嘿嘿,一個廢物罷了,也不看對手是誰,話至于此,走不走由你”
“我如何信你!”
“因為是......”
他摘下臉上的修羅面具,一閃而逝,重新合上。
銀月猛地睜大眼睛,不可置信道:“是你!”
“嘿嘿,這下你可信了?”
“我會......嗚嗚......”
“別掙扎,我下了禁制,你說不出來”
神秘人輕蔑的開口,微微欠身后,身影消散。
銀月臉色鐵青,看著消失的位置,咬牙切齒道:“為什么,為什么就不能讓我過安生日子。
想讓我走,我偏不!”
于此同時,榆村。
薛蕙和白靜曉一家,著急忙慌的向狐仙廟走去。
自家男人莫名其妙的回來,他們還以為狐仙動怒,要是再懲罰他們,可就是無妄之災(zāi)。
有了白靜曉的前車之鑒,三人更是不敢擔(dān)待。
他們走的匆忙,沒發(fā)現(xiàn)朦朧的天空之上,有一片黑影正在緩緩移動,而目標(biāo)就是后山的位置!
.......
小魔觀,后院。
金魚三人利索的將那些東西抱回屋內(nèi),至于缺了多少東西,暫時懶得理會。
因為太累,基本上就是倒頭就睡。
看著緊閉的房門,扒在墻頭的小呆,撓了撓腦袋。
疑惑道:“這是咋了,不是抓賊去了嗎?怎么一個個困的跟不倒翁似的?
奇怪,難道身體被掏空了?”
想不明白,它也就索性不管。
畢竟,動腦子這事兒,對于一頭熊來講,那可是不小的難度。
清晨的薄霧重重,無論是村子里還是山上,全都籠罩在一片白蒙蒙的霧氣里。
忽然間,天地間傳來轟鳴,猶如雷音,在天空中炸響。
恐怖的天威,就連往日的雞狗都縮著腦袋,不敢亂叫亂吠。
金魚他們睡得熟,只是一個側(cè)身,將耳朵捂住,選擇無視。
但是村民不同,他們一個個被驚醒,探頭四顧。
可這時候恰是黑暗之末,黎明之始,一天中最黑暗的時分,眾人完全就是兩眼一抹黑。
除了那種恐怖的聲響,根本看不到其他東西。
“當(dāng)家的,外面發(fā)生什么事兒了?”
“不知道,看不清,可能是打雷,遠(yuǎn)處似有光芒閃爍,應(yīng)該是要下雨”
“那趕快進(jìn)來,別著涼”
“噢.......這就來,一大早就下雨,晦氣”
“......”
雷聲滾滾,連綿不斷,村民根本不敢出屋。
尤其是榆村的人,那種恐怖的聲音,好似就在頭頂之上,猶如戰(zhàn)鼓,一聲聲敲在人的心上。
伴隨著恐怖的威壓,壓得人透不過來氣兒。
狂風(fēng)呼嘯,飛沙走石,昏天黑地下,厲嘯神威,猶如天怒!
所有人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過了許久,外面徹底沒了聲響,才敢探頭。
而這時候,天剛大亮,旭日東升。
看著糟亂的街道,和坍塌的房屋窩棚,榆村的村民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嚴(yán)重的問題。
那就是往日擋在身后的那座大山,不翼而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