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 聯(lián)手
莊凡將這塊寶貝小心翼翼收入儲物袋中后,眼底露出興奮之色。
既然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,他準(zhǔn)備帶著陶薏抓緊離開這里。
“破!”
隨著一聲低喝,莊凡手中不停掐出法訣,接連不斷的向那蓮臺轟出幾掌,把這里破壞得稀巴爛。
蓮臺被毀掉的一瞬間,陶薏整個人陷入了昏迷,‘啊’的一聲竟要摔倒在地。
“陶薏!”
莊凡趕緊上前兩步,攙扶著陶薏盈盈一握的纖柔腰身,一陣香風(fēng)對著自己迎面撲了過來,一下將她抱在懷里。
“這處陣眼已經(jīng)被破壞,陶薏腦海中的幻境沒多久就會自動消失,不如讓她早點(diǎn)醒來?!?p> 看著眼前的柔軟嬌軀,莊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,從兜里掏出一顆紅色的小藥丸,撬開陶薏緊閉的貝齒喂了進(jìn)去。
不消一會,陶薏悠悠從莊凡的懷里醒來,見到自己躺在莊凡的胸口上,眉目間竟有些慌張失神。
“莊師兄,是你救了我?”
陶薏婉轉(zhuǎn)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,還帶有一絲羞意。
“嗯。”
莊凡只是輕輕的笑了笑,點(diǎn)頭示意。
他沒有作過多解釋,當(dāng)初在涇寧谷與陶薏初次見面,這個秀氣靈動的姑娘就對自己留下了深刻的映像,尤其是對方一雙眼睛通透而明亮,每次看向自己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明澈。
那時,莊凡還沒有用陰陽參同契產(chǎn)生的無形氣場潛意思影響她,陶薏也是自發(fā)的對自己產(chǎn)生親近好感。
莊凡的心里對陶薏產(chǎn)生了好映像后,于情于理也不能讓她困在此地。
相反,如果迷失在木屋中的是那個對自己出言不遜的樊昌,莊凡說不定還會補(bǔ)上一刀,直接在這里暗地做掉了他。
沒辦法,莊凡的性格就是如此,睚眥必報(bào)。
他也從來不認(rèn)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,初到外門時,便想著法子壓榨那些記名弟子,搜刮他們的靈石,為此還惹得劉氏兄弟有了借口尋茬。
見陶薏醒來,莊凡右手緊緊摟住她的細(xì)腰,腳尖輕輕一點(diǎn),幾個縱身跳躍,便出了這間密室。
離開木屋后,莊凡放開雙手,示意懷中佳人離開??商辙踩允蔷o緊抱住自己,俏臉埋在自己的胸口。
“師妹!師妹!快起來!”
莊凡輕輕的喚了幾聲,看著向樹袋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陶薏哭笑不得。
“?。。俊?p> “我們已經(jīng)出來了嗎?”
陶薏抬起頭,見已離開了木屋,眼睛放著異樣的光彩。
“耶!”
她歡呼雀躍的大叫了一聲,又回到了之前的活潑模樣,似乎那間密室給自己留下了恐懼的烙印。
“那你還不放開我?”
莊凡有些無語地說道。
“??!莊師兄,抱歉!”
陶薏立刻意識到,自己雙手仍牢牢箍緊莊凡的胸膛,想起自己先前害怕的躺在別人懷里的丑態(tài),她漲紅了臉,一圈鮮艷的紅暈,立刻蔓延到頸后,臉、耳朵、脖子都羞憤得通紅。
看到陶薏這尷尬的模樣,莊凡也是岔開了話題,開口道:“師妹這是第一次下山歷練吧?”
“當(dāng)然!平日師傅一直讓我在門中潛心修煉。這次也是跟著解師兄第一次下山?!?p> 莊凡聞言一愣,道:“那這么說,解宏義和樊昌也是第一次?”
“不。我加入解師兄這個團(tuán)體比較晚,聽說解師兄很早之前就已經(jīng)獨(dú)立接下好幾個下山任務(wù)?!?p> “對了,莊師兄,那間密室內(nèi)的布置,是不是與邪道修士有關(guān)?”
陶薏忽然想起那填滿鮮血的血池,還有無數(shù)被開膛剖腹倒掛著的村民,那副場景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中,回想起來便是一陣后怕。
“那是陣法的陣眼,這陣法吸取八方陰氣,并將凡人的鮮血向陣中心輸送過去,是一種不知名的養(yǎng)尸陣?!?p> 莊凡不假思索,給出了自己的判斷。
他并沒有向陶薏隱瞞什么,因?yàn)檫@大邱村的陣法布置的太過于明目張膽,相信到時候解宏義調(diào)查也能夠看出來什么端倪。
兩人很快來到那顆大槐樹前,解宏義與樊昌站在那里等候多時。
“陶薏師妹,你沒事吧?”
解宏義走上前來,仔細(xì)詢問道。
“沒什么大礙,只是在迷陣中失去意識,此番還要感謝莊師兄搭救?!?p> 陶薏語氣放緩,清涼涼的眼睛又是看了莊凡一眼,眉宇間有一種不知名的神韻。
解宏義聞言也是松了一口大氣,其他人還好,若陶薏真在這里除了什么要命的事,他的麻煩真就大了。
他早就打探了解到陶薏的母親乃是水月齋筑基后期修士,在招賢院任職多年,負(fù)責(zé)每年為水月齋招收有靈根的記名弟子,其人也是招賢院的副院主,結(jié)交過很多高層長老,能量巨大。
而她的師傅更是門中一位法力高深的假丹期長老,為人特別護(hù)短。這位師傅真要因?yàn)樘辙灿袀€三長兩短,拿自己問罪,整個解家都沒有人可以救得了自己。要知道那可是假丹期的修士,在門中,除了常年閉關(guān)的金丹期老祖,沒有人會為一個煉氣期天才出頭,與之交惡。
“既然這樣的話,我們就作下一步打算吧。”
他也不再啰嗦,既然四人聚齊,便和樊昌將自己的調(diào)查發(fā)現(xiàn)全都說了出來,莊凡也是將義莊和木屋發(fā)生的一切如實(shí)告知。
“這么說來,村子的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有一間密室供奉著血池,并往村子中央輸送陰氣和血液,似乎在培養(yǎng)孕育一個可怕的東西?!?p> 解宏義聽完莊凡的闡述,深深的皺起了眉頭。
“師兄,這邪陣有點(diǎn)像赤血宗的一種陣法,那陣法也是四處搜刮活人鮮血,最后喂養(yǎng)一具血尸?!?p> 一直沉默不語的樊昌開了口,莊凡特意留意到他整個人臉色蒼白無比,很是虛弱,看樣子是體內(nèi)被侵入了大量的陰氣。
“絕無可能是赤血宗的人搗的鬼!”
解宏義直接排除掉這個可能,他解釋道:“現(xiàn)在荊國凡間大量百姓失蹤,天陽門、赤血宗下轄管理的境內(nèi)也是如此?!?p> “如果所有失蹤百姓是赤血宗伸手滲透進(jìn)來擄走,去喂養(yǎng)所謂的血尸,那就有些得不償失?!?p> “這種行為屬于在其他宗門地界搶奪他宗資源,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,就等同于向天陽門和水月齋直接開戰(zhàn)?!?p> “赤血宗與天陽門不和多年,對付一個勢大的天陽門都如此吃力,他們又怎么還會得罪中立的水月齋?”
“依我看,不如現(xiàn)在直接去村子里看看是怎么回事,我們四人聯(lián)手,除非遇到筑基期修士,否則絕無有失手的可能?!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