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汝之身體,在吾之下;吾之命運,寄于汝劍……穿越抑止之輪,在此顯現(xiàn),與我訂立契約的天秤守護者!”
嫣紅的電光閃爍,隨著召喚咒文最后的語段落下,一只漆黑全身鎧染有血色條紋的英靈,就出現(xiàn)在召喚陣中,狂亂不詳?shù)哪Яυ谒烈鈹U散,如同本身就攜帶著某種深沉、而又惡毒的詛咒!
“噗~”間桐雁夜在召喚出這個英靈后,便又吐出一口血來,人卻是一副快要虛脫的模樣。
“看來強化得很成功,不過你終究只是個半吊子,想驅使這樣的從者,卻是得消耗更多壽命,算一算改造后的情況,你最多只能再活半個月?!?p> 間桐臟硯瞇起眼。
“當然,對于圣杯戰(zhàn)爭,半個月的時間也差不多了,而若發(fā)生變化、延長了時間,只要你也和我一樣,吞噬他人的生命,也能茍活于世?!?p> “我不會這樣做?!遍g桐雁夜從礁石上,身體有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:“和躲在陰暗角落、茍活的你不同,我不是蟲子!”
“呵,這種話,也就只有沒陷入徹底絕望中的人,才能輕易說出口,現(xiàn)在的你可依舊贏不了遠坂時臣?!?p> 提到遠坂時臣,間桐雁夜情緒又有了劇烈的波動,他對間桐臟硯起了殺心,但過了一會兒,他終究沒命令召喚出來的漆黑英靈動手。
這并不是因為爺慈孫孝,只是他單純的覺得沒有把握,不相信間桐臟硯,會對自身沒有防備罷了。
“我會贏給你看的,但情報,我需要你幫我打探?!?p> 這正合間桐臟硯的意,他需要對方為自己報仇。
“我會為你提供情報的?!?p> 【雖然這是個叛逆的子孫,但腦子還算清醒……】
看著有些踉蹌,帶著黑色英靈離開的間桐雁夜,間桐臟硯想道,在剛才,他隱約感覺到對方升起的、對自己的殺心。
如果間桐雁夜選擇動手,那他也只能放棄對方的身體,選擇引爆在改造時候,留在對方身體里的暗門。
好在,對方并沒有這樣做。
“是有比殺了我,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嗎?”
蟲子開始淹沒地上、那三具被放完血的尸體。
“仇恨與愛,還真是令人費解的東西,不過,或許也能扭曲成最為痛苦的絕望,呵呵呵……”
無比瘆人的陰笑聲,被海風吹散在空氣中。
。。。。
這一夜,吳克無眠,他的訣別信寫得很慢,直到在天空出現(xiàn)魚肚白的時候才寫完。
吳克捏了捏酒店小本子被寫了將近一半的頁數(shù),這好像都變成訣別書,但該說的、想說的都已經寫了上去,多一點也就多一點!
聳了聳肩,把小本子也給塞進衣服里,但塞進去后,衣服口袋卻是看起來鼓鼓的,吳克只能取出來,想了想,就將之塞到睡覺的枕頭套中。
吳克重新躺回床上,小櫻的旁邊,趁著天還沒徹底亮堂,他準備休息一會,恢復一下精神。
雖然曬太陽也能補充精力,但睡覺的效果貌似會更好一點,哪怕只是閉目養(yǎng)神。
。。。。
晨曦的光,透入氤氳繚繞的房間中,衛(wèi)宮切嗣坐在桌旁,一口一口地吸著香煙,旁邊的煙灰缸已經被煙頭塞滿,這是一夜提神的結果。
昨夜,藤村組那邊送來的情報,讓衛(wèi)宮切嗣坐在這里,思考了一夜的時間。
這些天,衛(wèi)宮切嗣一邊在追尋Caster組,一邊也在探查著其他御主的情報。
而身為時鐘塔十二君主之一的肯尼斯.埃爾梅羅,則正是被重點關注的對象,那是僅憑個人魔術師的等級,就能被定義為強敵的存在。
在時鐘塔那邊的情報中,對方于圣杯開始之前,就購入了數(shù)臺魔力熔爐的核心零件,如無意外,對方會是此次圣杯戰(zhàn)爭中,擁有可利用魔力數(shù)值最高的人。
不過,對方和Rider組御主的矛盾,讓衛(wèi)宮切嗣有些放心,甚至把對付這兩者的優(yōu)先級,調到了后面,針對裁判者立場的圣堂教會所開出的懸賞,把在市區(qū)內大鬧一場的Caster,當做了第一優(yōu)先目標。
原本應該是這樣的,直到一張明顯是偷拍的照片,被送過來后……
面前的黑板之上,幾塊磁石貼著此次圣杯戰(zhàn)爭參戰(zhàn)者的信息和圖片,其中一張昨夜拿到手的偷拍圖,把肯尼斯和一個光頭給拍了進去,在同一個酒店門口。
衛(wèi)宮切嗣有理由猜疑,那個不知道是什么職介的光頭從者,其背后的御主與肯尼斯聯(lián)手的可能。
由于是通過瞄準鏡看到的,衛(wèi)宮切嗣用不了探查魔術,愛麗絲菲爾在那天抵達的時候,吳克也早就進入下水道中,去追藍胡子那兩個壞蛋了。
所以,并不清楚情況的衛(wèi)宮切嗣,只是把那天和Rider一起進攻Caster的光頭少年,當做是英靈的存在。
而在此次圣杯戰(zhàn)爭,有可能出現(xiàn)兩位御主聯(lián)手的情況下,很多事情就得令他重新斟酌考慮。
繼續(xù)追尋Caster組,顯然已經不是什么好選擇,反而有可能會將自身暴露出來,雖然現(xiàn)在是停戰(zhàn)期間,但解決完Caster一組后,卻會重新開戰(zhàn)。
作為擁有最強從者職介的Saber組,他們卻是可能會被當成強敵,被當成需要第一清除掉的威脅目標。
如果只是一組一組來,衛(wèi)宮切嗣并不擔心,他有把握在Saber拖住敵方從者的時候,先一步解決掉對方的御主,但若是兩組一起上來,情況就會變得對他們不利……
到底是該將這個情報暴露給其他人,然后與Rider一組,又或者是遠坂家那邊達成合作呢?
還是趁著對方追尋Caster的時候,動用現(xiàn)代的戰(zhàn)斗手段以、偷襲的方式,嘗試干掉他們?
在應對的選擇上,衛(wèi)宮切嗣思索了一夜。
Rider一組的從者,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野心很大,心機也深,而其御主對其的控制力顯然不足,若與其合作,以那個征服王的手段,他們這邊卻有可能被反吞掉,并且,對方能夠召喚兵士的能力,也讓人有些忌憚。
至于遠坂家那邊,說實在,衛(wèi)宮切嗣到現(xiàn)在,都有些摸不清深淺,作為在冬木市扎根下來的御三家之一,遠坂家與逐漸衰落下去的間桐家不同。
不僅是這片土地的靈脈管理者,更是在這之前與圣堂教會保持密切的關系,甚至收了這里教會神父言峰璃正,其兒子言峰綺禮為學生。
雖然在情報上,那對師徒因為都參加了圣杯戰(zhàn)爭,已經反目對立,但真實的情況,誰又能說得清呢?
指不定里面就有坑……
白淺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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