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少女有些氣急。
“了解了解,這事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?!?p> 女店長攔住想要過去打人的少女。
“下去,這事交由我來處理?!?p> 女店長低聲在女孩的耳邊訓(xùn)斥一句,雖然語氣嚴厲了些,卻聽得出是想把這件事攔在自己身上解決。
吳克嘆了口氣,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早點出手,而不是因為被打斷出場吟唱就停下來。
如果他剛才出手了,那個很有正義感的少女,就不會像現(xiàn)在這樣,一肚子委屈地離開。
如今,女店長已經(jīng)在交涉,努力讓這件事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,他現(xiàn)在若再以正義SurperBoy的身份出去,卻已經(jīng)不適合了。
“嗯!”吳克腦筋一動,有了主意,他決定等事情解決完后,半路攔住這個偷拍的壞蛋,將人暴揍一頓,然后扒光衣服,用紙板寫清猥瑣的罪名掛在脖子上,帶去警察局門口吊起來的同時,還要聯(lián)系下這里的媒體新聞,讓媒體人將這樣的壞人徹底曝光。
“我告訴你,如果你給出的交代不能讓我滿意,我一定讓你們這家黑店在這條街開不下去。”粗暴的少女離開,中分金發(fā)男這下子囂張起來,用紙巾擦著鼻血做出宣言。
“好的好的,我一定會讓你滿意,只是現(xiàn)在店內(nèi)還有其他客人需要用餐,我們可不可以換個地方,去談?wù)勛屇銤M意的交代。”
女店長媚眼如絲,腰部彎下、在金發(fā)男面前露出深深的事業(yè)線,纖細的手指搭在對方的肩膀上,一陣吐出的熱氣就在耳根上吹開。
“這樣啊,那,我們就換個地方吧?!敝蟹纸鸢l(fā)男一時有些飄飄然,這個女店長的容貌,可不比剛才的單馬尾少女差,甚至因為是成年女性的緣故,身上還有著一股成熟蜜桃的魅力。
兩人很快達成意見的一致,在餐廳客人的驚愕目光中,一起走向餐廳的側(cè)道,直接往后面走去。
咦?
還真是奇怪。
那個人,怎么突然就變得好說話起來了?
吳克有些摸不著頭腦,重新坐回位置上,考慮著是不是等下,半途攔截對方的時候,少打?qū)Ψ綆兹^。
“真是可惜了,那樣的美女店長……”
忽然,左邊B1座的青年,突然說出奇怪的言語。
他在可惜什么?
“你說是不是我們也在這里挨頓揍,就能一親芳澤那個美女店長了?”
下一刻,就有人說得更加直白。
吳克一下子站起身,他不是笨蛋,只是比較耿直。
對面,小櫻有些嚇了一跳,連手中粘著冰淇淋的威化餅干,都不小心頂?shù)阶詡€的小鼻子上,在鼻頭處留下一小撮冰淇淋。
女孩用手將鼻頭上的冰激凌擦下來,放進嘴里,就有些好奇問:“怎么了?”
“有一件事,我很糾結(jié)?!?p> “嗯?”女孩歪了歪頭。
吳克沒有保留,將剛才餐廳內(nèi)發(fā)生的事,以及自己想要行動的事,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。
“你是說,那兩人已經(jīng)達成一致的意見……”
“那是一種非正義的妥協(xié)。”
“所以吳克哥哥就在糾結(jié)著,是否在兩者已經(jīng)達成妥協(xié)條件的情況下,繼續(xù)出手維護……正義?”
“嗯?!眳强它c了點腦袋。
“我倒是覺得吳克哥哥不必糾結(jié)?!毙颜J真道。
“這話怎么說?”吳克好奇問。
“我問哥哥,那個女店長是不是自愿的?”
“我想,這只是因為迫于局勢才做下的決定。”吳克認真思考后,回答道。
“那就對了,我也不是自愿的,但哥哥還是來救了我,所以……”
吳克眼神一亮,接話道:“所以,我也理當去救對方,這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糾結(jié),對了對了,是我自己傻了,只因為一個是未成年人,一個是成年人,就覺得你們有所不同,其實你們并沒有不同。”
小櫻怔了怔:“我和她并沒有不同,我……不是吳克哥哥的妹妹了?”
看著女孩有些紅了眼眶,吳克反應(yīng)過來,連忙道:“不,小櫻是特殊的,跟別人不同。”
小櫻放下心,吳克站起身:“小櫻,你且在這里吃冰淇淋,我去上個廁所,很快就回來?!?p> 女孩知道他要去干什么,舉了舉自己的小拳頭,對他道:“哥哥加油,要好好教訓(xùn)大壞蛋?!?p> “沒問題,我一定會讓那個壞蛋明白,什么叫做正義鐵拳的滋味。”
吳克同樣豎起自己右手的大拇指,一副包在自己身上的樣子,雄赳赳、氣昂昂的走向了餐廳,女店長和那中分金發(fā)男離開的側(cè)道。
超級聽力發(fā)動。
“咦,怎么帶我來后巷了?!?p> “因為這里,就算白天也沒什么人經(jīng)過,正好是能給你滿意交代的地方?!?p> “小寶貝,你可真會玩?!?p> 聽著這樣的聲音,吳克的心中涌動著強烈的正義感,那個女店長現(xiàn)在一定是無奈而又屈辱,卻只能虛與委蛇地為了自己的員工,在討好著那個可惡的中分壞蛋,試圖將事情了結(jié)。
不過,沒關(guān)系,這種踐踏人格尊嚴的事,既然被他SB撞見了,那就注定不會出現(xiàn)。
吳克加快自己的腳步,路過了廁所,連外套都不打算脫,口號也不打算喊,他現(xiàn)在只想用自己的正義之拳,狠狠地揍那個中分金發(fā)男的臉,一定要把那人打成豬頭,是連他媽媽親自來見著了,都認不出來的那種。
“呃……”
手剛觸碰餐廳的后門把柄,吳克忽然停了下來,因為他聽到了門外面忽然響起的一些奇怪動靜,是那個中分金發(fā)男發(fā)出的,好像是那種痛到極點、繼而發(fā)不出聲音的情況。
超級思維發(fā)動。
吳克想起了有一次,自己在街上走路的時候,見到一位滑板哥,對方正準備在一個上下階梯的鐵欄桿上,秀自己的滑板操作。
當時,只見對方高高躍起,腳下滑板順勢飛上欄桿上,然后對方雙腳落下,咔擦,剛好踩在滑板兩頭,滑板順勢裂開,而他人也順勢掉下。
接下來的畫面,有些血腥難看,但可以用一個成語來形容,那就是‘雞飛蛋打’。
而當時那位滑板哥發(fā)出的聲音,與現(xiàn)在外面之人發(fā)出的聲音,卻是如此的相似。
吳克小心翼翼打開一條門縫,順著開啟的門縫就看到了那位女店長,一只高高抬起穿著黑絲褲襪的膝蓋。
而在她的面前,那位中分金發(fā)男,則和自己曾經(jīng)見到的那位滑板哥,下體受到重擊后的動作完全一致。
這是什么展開,吳克還沒弄清楚,就又見到了放下膝蓋的女店長,給自己點了根香煙,深吸一口,吐出白色的煙氣,然后抽起旁邊框子里的一個空酒瓶,動作利索,毫不猶豫,砸在了中分金發(fā)男的腦袋上。
啪得一聲,空酒瓶直接碎裂開來,這人使用的力度可見一二。
“在冬木市,混子不少見,但敢揚言讓這家店開不下去的混子,你是我三十多年來第一次見到的。”
兩指夾走嘴上香煙,女店長那雙紅色的高跟鞋,踩在了已經(jīng)倒地中分金發(fā)男的后腦上,很用力地碾了碾。
“自我介紹一下,鄙人藤村三木,目前是這條街藤村組名下餐廳店的店長?!?p> 望著地上男人恐懼的目光中,帶著一些怨毒之色,女店長嘆了口氣:“果然,像你這樣的人渣混子,根本就不明白我在說什么?!?p> “聽著,你知道冬木市這邊最厲害的極道組織是哪個嗎?沒錯,就是我們藤村組,而你剛才的行為,就等于是在我們的地盤上拉屎撒尿了一次。
瞧瞧你現(xiàn)在的樣子,眼中的不忿,你以為你自己還能有報復(fù)回來的機會嗎?別想太多了,有人必須為剛才砸場子的行為,付出足夠的代價。
那么,你認為代價是什么?
哦,看你的眼神驚恐起來,應(yīng)該是想到了什么吧?
聽說過新野大街那邊的建設(shè)嗎?
對,那是我們組承包的工程項目,我想在那邊建造化糞池的時候,一起把你這坨糞渣給扔進去,大抵是沒有人會在意的吧?”
女店長說出了極為恐怖的話。
“大姐頭,車來了?!?p> 緊接著,街道邊傳來車輛過來的聲音。
很快,一輛運貨的面包車停下,駕駛位上下來一個手臂有紋身、穿著廚師衣服的壯漢。
“不,求求你們,放過我……”中分金發(fā)男已經(jīng)慌了,女店長抬腳避過他抓過去、估計是想要抱腳求饒的手,然后就往對方的臉上踹去。
“啪啪啪……”一下又一下,期間還夾雜鼻梁骨被踹斷的聲音,直至金發(fā)男徹底暈厥過去。
“大姐頭,要怎么處理?”
“這家伙不是普通人,而是一個社會渣子,先查下身份信息,等調(diào)查清楚情況后,按規(guī)矩處理吧?!?p> 暈厥的男人被拖走,女店長也有些喘息靠在墻上:“真是的,餐廳店店長做久了,就連踢個人都累成這樣,我是不是應(yīng)該改明去辦張健身房的卡了?”
她又拿出了新的香煙,點燃吸了一口,目光忽然頓住,停留在微開啟的門上:“剛才,我好像有關(guān)好門才對吧?”
女店長走過去,拉開微開的后門,一眼能看到盡頭的通道里,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存在:“是錯覺嗎,感覺剛才這里有人?!”
門口上方,吳克在墻上橫撐著身體,由于太過震驚這家餐廳,居然真的是家有黑色背景的黑店,他都有些忘了自己是能控制磁力懸浮的SB,手指不小心陷入了墻體中。
話說回來,自己為什么要躲起來,明明自己是來維護正義的,怎么現(xiàn)在反而弄得跟個小偷一樣?
雖然想是這么想的,但吳克覺得現(xiàn)在下去,可能會更加尷尬,所以,他保持撐在墻上的姿勢,直到女店長在外面抽完一根事后煙,嘀咕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弄亂,從下面走過去,吳克才慢慢飄下來。
白淺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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