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些令牌都來之不易。
就拿剛才來說,一塊令牌藏于狡猾鬣狗的洞穴之中,寧長久瘋狂跑路,后面十幾只鬣狗齜牙咧嘴,緊追不舍,足足將寧長久追出二十里地,才悻悻而回。
自己這么拼命得來的東西,怎么能輕易給綠茶婊?
做夢呢。
隨后,又去抓了兩只達飛雞,摘了些野果,準備在傍晚時分撤回營地。
寧長久一路狂奔,終于在日落之前,趕了回來。
第一時間看了看空地中央的石碑。
依舊沒有任何變化,每一種令牌仍舊是50,這就說明到現(xiàn)在,還沒一個人完成晉級。
“除了洛離之外,難道還沒有人集齊令牌么?”
寧長久心中暗想,嘴上嘟囔著。
其實自己有些驚訝,其他的選手,包括沈前、唐明生、宋尚天等人,他們都是團隊行動的,居然一組令牌都沒能集齊?
或者說是因為人數(shù)關(guān)系,沒法合理分配?
這三個人組成的團隊,是人數(shù)最多也是最強的。
按理來說,他們的陣容,完全可以找完一組令牌,然后就能讓團隊中的一人成功晉級。
可似乎他們并不想這么做,都想暗地里保持團隊的競爭力,盡量依靠人數(shù)優(yōu)勢,找到更多的令牌,從而讓團隊里更多的選手在最后一天,一起晉級。
寧長久站在石碑面前,陷入了思考之中。
想來之后幾天,尋找令牌越來越困難,或許不同的團隊都會為了晉級,而相互拼殺起來。
這時,馬瑩瑩帶著些野果,走了過來,柔聲說道:“長久,你站在這里做什么,我摘了些味道較好的野果,你嘗嘗看,順便把這兩只雞給我,今晚喝雞湯?!?p> 寧長久也毫不客氣,遞過雞,拿著野果就吃了起來,酸甜可口,確實比自己摘的要好吃。
“看來我這些野果子浪費了。”
他邊吃邊說道。
“并不會,燉雞湯的時候,把野果加進去,可以改善口感,這樣才更加好喝。”
馬瑩瑩笑著說道。
之后,二人之間的氣氛,變得沉默了起來。
寧長久再也懶得奚落這綠茶婊,他們現(xiàn)在的關(guān)系也僅僅是相互利用罷了,而馬瑩瑩也很識趣,臉上一直掛著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,用來掩飾自己的那股綠茶味。
但孤男寡女處在一起,哪怕再能克制,也是不可能不交流的。
“怎么樣,右臂的傷勢如何了?”
寧長久強行打破了沉默,就算是尬聊,也總要扯上兩句的,要不然還怎么合作呢?
“你這是在關(guān)心我么?長久?!瘪R瑩瑩先是一愣,隨后滿懷欣喜地說道:“有你的掛念,好多了。”
寧長久:“......”
他又沒話了,受不了馬瑩瑩說話婊里婊氣的模樣。
而在營地會議室內(nèi)......
“韋大人,今日回營的學(xué)員,少了九人,你可有發(fā)覺什么蹊蹺么?”
高天亮神情緊張,踱步問道。
“并沒有發(fā)覺什么不對勁啊,或許是迷路了,也可能是他們自己搞錯時間了。”
韋義勃摸著下巴,皺著眉頭回答道。
“沒有收到來自于編號令牌的求救,應(yīng)該沒什么問題,等一日再說吧?!?p> 皇阿瑪城城主趙吉祥也發(fā)表了意見。
就這樣時間流逝,來到了第三日。
這天晚上,營地里歸來的選手,竟然少了十五位,加上前一天的九位選手,一共二十四人突然消失,而且韋義勃帶領(lǐng)的帝國士兵們,都沒收到求救信號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莫非是編號令牌的玄陣代碼出了問題?”
身為這次淘汰賽的主事官之一,趙吉祥有股不祥的預(yù)感,在心頭游蕩。
而高天亮,面色鐵青,沒有答話,以沉默應(yīng)對。
這時,韋義勃沖進會議室,語氣驚恐,說道:“我檢查了石碑和選手們的編號令牌,都沒有問題,如果令牌被擊碎,石碑立刻就會產(chǎn)生反應(yīng),但很顯然,這二十四個人都沒擊碎自己的令牌。”
人憑空消失了?
“全面封鎖消息,不要讓各大學(xué)院的人知道,以免引起恐慌?!?p> 高天亮對著二人叮囑道。
身為兵部副總司,此次淘汰賽的主事官,韋義勃絲毫不敢怠慢,立刻派遣出帝國精銳士兵,出發(fā)搜尋整個皇阿瑪城。
當夜一整晚,沒什么實質(zhì)性的收獲。
但營地里已經(jīng)風(fēng)聲四起,沈前、唐明生以及宋尚天等人,都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團隊中,已經(jīng)少了成員,并且是生不見人,死不見尸,邪門得很。
“事情怎么樣了?有眉目了嗎?”
看見韋義勃忙活一晚,回到營地會議室,高天亮立刻迎上去,焦急地問道。
韋義勃神情復(fù)雜,只是搖頭,隨后才吞吞吐吐地說道:“人是沒有見到,但衣服在山林間陸陸續(xù)續(xù)都找到了,而且令牌、錢袋以及其他一些食物都在,可就是沒看見人?!?p> “會不會是遭到了異獸襲擊?”
趙吉祥上前問道。
“不會,發(fā)現(xiàn)衣物的地點,全都沒有打斗的痕跡,我?guī)丝辈炝撕芫茫粫袛噱e?!?p> 韋義勃手握佩劍,眼神嚴厲帶著一絲茫然,自己一輩子都沒碰到過這么邪門的事情,要是這件事在營地鬧大的話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,甚至于【大興帝考】能不能繼續(xù)都是個問題。
“看來這件事要上報給兵部。”
趙吉祥喃喃自語道。
“兵部?我和韋大人不就是兵部的么,這件事情我思量再三,有了一個結(jié)論。”
高天亮眼珠子一通轉(zhuǎn)遛,腳步踱來踱去,似乎心中有了答案。
“那你還不快說,事到如今,還賣什么關(guān)子?!?p> 韋義勃一把抓住高天亮的肩膀,急切的說道。
“這一次參賽的選手,足有二百多人,其中私立學(xué)院和幫會組織的人員也不在少數(shù),那些家伙很多都是野路子出身,好勇斗狠,善于陰招,可謂毒瘤?!?p> “皇阿瑪山上,各個要處都有士兵把守,未曾有特殊狀況發(fā)生,那么選手消失,肯定就是我們營地內(nèi)部人員所為,綜合考慮的話,你們覺得什么人嫌疑最大?”
高天亮作為兵部主事,向來看不起幫會組織,對于私立學(xué)院也頗有微詞,就因為諸多三教九流的人物從中誕生,所以他向來反對幫會和私立學(xué)院參加【大興帝考】。
這一次,他的擔憂似乎應(yīng)驗了。(未完待續(xù))
儒雅小黃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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