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初在實(shí)驗(yàn)室一直昏迷不醒,老黑透過監(jiān)控看到了她的一舉一動,一個女人對自己真夠狠,“救。”
一句令下,實(shí)驗(yàn)室的醫(yī)生也只能費(fèi)盡心思來救人,可是從來沒有研究過變異人,一幫醫(yī)生紛紛嘆氣。
凌初失血過多,輸?shù)难谷话l(fā)生了排異的現(xiàn)象,難道這也是因?yàn)樽儺惖脑??醫(yī)生們唉聲嘆氣,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棘手的病人,只有一個辦法了,就是一直不曾露面的一名研究專家。
凌初在第三天的上午從實(shí)驗(yàn)室的病床上醒來,眼前陌生的一切,告訴她,這就是她拼了命才進(jìn)來的地方,應(yīng)該就是這里沒錯了,還好是因?yàn)樽儺惾说纳矸?,否則肯定沒有辦法進(jìn)來,這一把賭贏了。
忍著傷口的疼痛,坐起來,走出這間透明的研究室,整個樓層都沒有任何聲音,安靜到耳邊只有自己的呼吸聲。
整個房屋的構(gòu)造里,竟然有這么多的承重柱,應(yīng)該就是地下了。
凌初小心翼翼的,終于看到一個身影,從一旁摸到一把剪子,悄無聲息地走到那女人身后,冰涼的剪刀貼著她的脖子,用英語問到,“你是實(shí)驗(yàn)室的人?”
女人有些慌張,畢竟沒有人面對死亡還能平靜,好在會英文,“你先放下剪刀?!?p> “有沒有研制過毒藥,快點(diǎn)說!”凌初拿著剪刀的手更加用力,女人脖子上已經(jīng)滲出血了。
“研制過?!?p> “八年前,有沒有研制過一種慢性毒藥?你是不是每年都要研制一顆壓制毒藥的藥物?”凌初血紅的眸子里透著殺氣。
“是,是?!迸苏f完尿了褲子,好怕下一秒死在這把剪刀下,身后的這個女人太可怕。
“給我解藥,我不殺你?!?p> 女人戰(zhàn)戰(zhàn)巍巍地,在凌初的挾持下,走到一間密室,從保險柜里拿出那顆解藥,“這是,這是那個慢性毒藥的解藥,那個慢性毒下,下在了一個男人身上,是不是你要的那個?”
凌初沒說話,剛拿到解藥,實(shí)驗(yàn)室的警報器就開始響起,凌初飛速向外跑,好在一切都部署完了,果然沒猜錯,從地下上來應(yīng)該就是醫(yī)療所,凌初看了一眼之前放置的微型定時炸彈。
老黑沒想到吧,你自己研制的炸藥,今天就把這里夷為平地,凌初看著自己肩膀的傷,扯了一圈布,用力纏了纏。
手里沒有什么武器,引爆器就是最好的武器,不然出了一樓便會被打成馬蜂窩。
外面侯著的全是飽經(jīng)訓(xùn)練的男人,個個扛著槍,槍口指著凌初,只需一秒她就會變成篩子。
老黑從一旁走過來,“我還真是小瞧你了,在我眼底下還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。”
凌初舉著手里的引爆器,“你再靠近一步,這里就會被炸成平地,誰都別想活,你那最珍貴的實(shí)驗(yàn)室,也會在地底下坍塌,所有的實(shí)驗(yàn)成果都會化為烏有?!?p> 老黑絲毫不在乎,“你覺得我真的在乎那些嗎?不過是牽制別人的手段。”
老黑猛得揮手,周邊的人全部擁了上去。
“別過來,我可要炸了這里了!”凌初血紅的眸子,漸漸猙獰,閉上眼睛按下引爆器,阿辰,如果有來生,不要再遇到我了。
周圍的人紛紛伏下身,卻沒有等到預(yù)料中的爆炸。
老黑笑了,“你當(dāng)真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我一無所知?你安的炸彈我早就安排人清了,現(xiàn)在的只是假的?!?p> 凌初冷哼一聲,“卑鄙?!?p> 一群人蜂擁而上,凌初本就身受重傷,胸口的槍傷才剛剛有點(diǎn)好的起色,如今面對這么多人,也只能拼了命抵抗,不能死在這里,已經(jīng)拿到解藥了,一定不能死在這里。
殊死搏斗,本就虛弱,更是難以抵抗這么多人圍攻,一口血噴了出來。
老黑走上前,一揮手,所有人都退了下去,抬起胳膊,一下劈暈了凌初。
……
清晨,穆辰的臉更加蒼白,小白打了一盆水,“老大,你高燒不退,真的要去看醫(yī)生,這樣下去不行?!?p> 小白一瘸一拐,腿上的槍傷還沒有好。
穆辰身體里的毒,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,“沒事,她怎么樣了?”
“昨天被老黑帶走了?!毙“渍f完看了一眼穆辰的表情。
“今晚就行動吧。”
“那,凌小姐?”
穆辰抬起眼眸,“隨她去吧。”
幾個老黑的手下走來,“我們老大讓我送份資料給你?!?p> 穆辰打開信封,里面全是她的照片,衣不蔽體,身上處處都是紫色痕跡,還有老黑和她在床上相擁的照片,信封里面還有一個u盤。
穆辰的眸子里全是怒火,整顆心像被人凌遲,這種痛,就像被人在胸口開了一槍。八年前親手被她推入深淵,八年后又再次因她遍體鱗傷,果然是狠心至極。
穆辰將那些照片全部扔進(jìn)垃圾桶,抓著椅子的手不停用力,手指泛白,一滴淚就這樣滑落。
胸腔里像有什么在翻涌,一口鮮血噴薄而出,嘴角的血順著下巴往下流,流到胸口。
小白從門口進(jìn)來,看到這一幕,急忙跑上前,“老大,你怎么樣,是不是毒發(fā)了?怎么樣?”
穆辰扶著凳子,“我沒事。”擦了擦嘴角的血,“把那瓶藥拿來?!?p> 小白立馬拿出藥,好在徐醫(yī)生準(zhǔn)備齊全,不然這種突發(fā)情況真不知如何應(yīng)對。
穆辰喝完藥,換了一身衣服,“赴宴的東西都準(zhǔn)備好了嗎?”
“老大,這就是鴻門宴,老黑他無緣無故邀請你參加晚宴就是想除了你,你不能去,再過幾天我們就能離開這里了。”
穆辰穿上黑色西裝,“走不走得了,不是他說了算?!?p> ……
凌初醒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上午了,昏迷了多久,她不知道,頭痛欲裂,掀開被子,看到自己身上沒有任何衣物,脖子上那些歡愛后的痕跡,淚不停往外涌,這不可能,不可能!
披上外套走進(jìn)浴室,看著鏡子前的自己,披頭散發(fā)像個瘋子,脖子上的那些痕跡,凌初沖了無數(shù)遍的澡怎么也沖不掉,這些青紫的痕跡就像是在無情地嘲笑她。
洗了三遍澡,皮膚被搓紅,整個人無精打采,蹲在浴室里,胸口的傷和肩上的傷沒有結(jié)痂,被水一泡,更加恐怖。
猛得起身,眼前一片昏暗,直直倒了下去,還好扶住了墻,膝蓋磕在了浴缸上,痛得她皺起眉頭。突然想起來解藥,開始滿屋子翻箱倒柜找解藥,終于在口袋里找到了那顆解藥。還好還在。
“小姐,您快吃飯吧,今天晚上您還得參加晚宴?!币粋€華國的侍女說到。
“嗯?!敝挥谐燥柫耍庞辛饨鉀Q這里的人。
吃完飯,凌初就坐在那里一坐就是整整一個下午,將他們所有的過往回想了一遍,一會哭一會笑,嚇得侍女一句話不敢說。
黑夜?jié)u漸來襲,侍女拿著一身晚禮服走來,“小姐,這是您今天參加晚宴的晚禮服,你先換衣服,我過會為您梳妝打扮?!?p> 凌初像丟了魂的木偶,機(jī)械似的換好衣服,又被侍女拉著做發(fā)型,隨后化了一個無比精致的妝容,粉底遮蓋住她脖子上那些丑陋的痕跡。
整個過程持續(xù)了兩個小時,侍女拿出首飾,為凌初戴好首飾,滿意地看著她的裝扮,真像一件藝術(shù)品,“凌小姐,您真的是太美了,尤其是這雙紅色的眼睛?!?p> 凌初看著鏡子里這雙駭人的雙眼,開始瘋狂地尋找自己的美瞳,化妝品打翻一地,終于在一堆化妝品里找到美瞳的盒子,還好沒丟,戴好美瞳,凌初深呼一口氣。
這些舉動著實(shí)嚇到了侍女,“凌小姐,您沒事吧?”
凌初戴好美瞳,滿意地看著自己的眼睛,“沒事?!?p> “可是我感覺紅色的眼睛很漂亮?!笔膛畨旱吐曇?,先生說到。
凌初瞪了過去,眼神里走著殺氣,嚇得侍女一哆嗦,立馬閉上嘴。
在侍女的帶路下,凌初走到了晚宴的場所,沒想到這里竟然還有這么奢華的地方,水晶燈散發(fā)著迷離的光芒,白色的絲綢裝飾著桌面,地上長長的紅毯,足以證明這場晚會的盛大。
老黑緩緩走來,凌初看到了他身后那名妖孽男,沒有想到他也來了,看來這場晚宴有預(yù)謀。
王強(qiáng)作為妖孽男(老三)如今的手下,終于得到機(jī)會來到這樣的場所,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凌初,臺上女人的背影和她有些相似,不過她應(yīng)該不會穿這種衣服。
凌初轉(zhuǎn)身,四目相對,王強(qiáng)不可置信,眼神里透著不可思議。
凌初愣在當(dāng)場,自從來了這里,手機(jī)就沒有信號,她早已和外界斷了聯(lián)系,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里,看到了老朋友。
看到她沒有性命之憂,王強(qiáng)才隨著妖孽男下去。
晚宴隨著音樂,漸漸開始,老黑走上去,扶著凌初的腰,今天兩人的穿扮還真是登對,她一身冰藍(lán)色席地長裙,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,他穿著燕尾服,就像舉行訂婚典禮的新人。
穆辰走來的時候,看到臺上的兩人,垂下眸子。
小白忍著腿部的疼痛,不讓自己暴露出中槍的痕跡,以免被人懷疑,看著臺上的凌小姐,只覺得無法相信,她怎么會和別人在一起,明明認(rèn)識的凌小姐并不是這樣的人,可現(xiàn)實(shí)又?jǐn)[在面前。
老黑摟著凌初的腰,“今天這頓飯,是我老黑請大家的,你們跟著我這么多年,也受了不少苦,你們愿意相信我,愿意跟著我,我老黑就一定不會虧待您們。”
凌初看著臺下熟悉的身影,阿辰,你能不能再看我一眼,就一個眼神,不要放棄我好不好?等了很久,他都沒有抬頭再看自己一眼,凌初抿了抿唇,罷了,什么都沒有了,就算能在一起,也回不到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