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辰站在樓上,俯視著下面的人,“調(diào)查清楚了嗎?”
“沒有,對方?jīng)]有留下任何痕跡?!睏盍σ矝]有想到對方是個狠角色。
穆辰仿佛是意料之中,“嗯,對方做得滴水不漏,下面那個戴眼鏡的,去調(diào)查一下,不要打草驚蛇?!?p> 楊力順著老大的視線看過去,果真看到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,這個人有什么可疑的嗎?楊力還是服從老大的命令去調(diào)查,出入記錄中,竟然沒有這個人
楊力走上前,碰了男人一下,“不好意思。”
男人的眼鏡瞬間掉在地上,撿起眼鏡,“走路注意點?!?p> 楊力看了一眼他的面孔,是沒有見過的生面孔,能在這間歌舞廳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,他能混進來,自然是可疑。
楊力尾隨了一段路程,依舊是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。
“老大,對方是個生面孔,出現(xiàn)在歌舞廳都是泰城或周邊的有權(quán)有勢的,這個人從未見過?!?p> 穆辰把玩著手中的那把槍,“嗯,不要打草驚蛇。”
“老大,貨物都拋出去了,他們還想得到什么?”楊力不解。
穆辰暗沉的眸子盯著手里的槍,瞄準前方,扣動扳機,沒有子彈,“目標是我?!?p> 楊力心里咯噔一下,這些年不是沒有派來刺殺穆辰的,不過沒有幾個能夠靠近穆辰的,單不說那些兄弟的勢力,就穆辰一個人的打斗能力便不是那些人能近的了身,可是如今老大的身體,楊力不由擔(dān)心,“我再多派些人手?!?p> “會打草驚蛇,先把這些消息派發(fā)出去?!蹦鲁秸f。
楊力只好照做,“老大希望您再考慮一下老黑的要求,那藥?!?p> “不必了?!?p> “可是徐醫(yī)生說,”
“不必了,下去吧?!?p> 穆辰坐在落地窗前,看著窗外的風(fēng)景,夜色漸漸來臨。
凌初今日只是陪酒,因為大多數(shù)人看了今天的一出好戲,也不敢輕易招惹凌初,生怕落個柳城成那樣的下場,那樣還好,萬一自己的命根子沒了,就得不償失了,還有一個問題,便是凌初已經(jīng)晉升天香級,沒有大手筆不可能得到凌初。
梅姨看到卸妝的凌初,“凌初,咱們天香園的姑娘都是留宿在天香園,你這有點不合乎情理?!?p> 話音剛落,楊力從外面走進來,“凌小姐,老大等久了?!?p> 凌初妝才卸了一半,“嗯?!?p> 梅姨只覺得不可思議,她還是和穆少那樣的男人走到了一起,“凌初,穆少這樣的男人很難拿捏,不要傷了自己?!?p> 凌初卸妝的手停了一下,“嗯?!?p> 梅姨嘆了口氣,她在天香園見了多少姑娘和那些富家子弟談戀愛,甚至是做情人,最后的下場是天香園也保不住她們,何況這位還是這種級別的男人。
凌初起身,拿起身邊的包,一串手鏈從包里滑落,落地的脆響聲,凌初慌張去撿,一下滑倒在地。
“沒事吧?”梅姨問到。
“沒事。”凌初手里攥著手鏈,借著化妝室的光,看看有沒有損壞,好在沒有。
“你這手鏈倒是看著很精細,這花是?”梅姨看著手鏈著墜著幾朵晶瑩剔透的白色花朵。
“鈴蘭。”凌初將手鏈放進包的最內(nèi)層,拉上那一層的拉鏈,“幸福歸來?!?p> 梅姨聽著,“花語還挺好?!?p> “嗯?!?p> 凌初走出天香園,坐上那輛邁巴赫,車上的男人,渾身透著冷冽,凌初只好貼著車門坐。
到了藺院,楊力將藥遞給穆辰,“老大,吃藥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凌初從來到藺院便一直就有注意到那瓶藥,他怎么了?這樣問出口,怕是又要被他嘲諷。
楊力堅持將藥瓶打開,“徐醫(yī)生說,這藥你必須得吃。”
藥瓶打開的一瞬間,苦澀的味竄出來,凌初聞著就覺得夠苦的,那瓶液體又是做什么的,他吃的不是白色的藥片嗎?
穆辰看著那一小罐中藥,屏住呼吸飲了下去,臉上依舊十分平淡,像喝水一般。
凌初皺了皺眉頭,看著他喝下那瓶藥,眼中有著困惑,想要說出口的疑問還是咽入肚中。
大概過了半個小時,凌初肚子咕咕叫,“楊先生,家里有食材嗎?”
“有,凌小姐要下廚?”楊力看著凌初,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嗯?!绷璩鹾敛豢蜌庾哌M廚房,絲毫不在乎身后那人的目光,委屈什么,對于口腹之欲都不能委屈。
走進廚房,還是上次王姨來時,留下的一些食材,已經(jīng)不新鮮了,凌初打開冰箱門,就做個小酥肉,清炒土豆絲吧。
凌初削好土豆皮,拿起菜刀開始切土豆,自己到底什么時候?qū)W會做飯的,大概是從八年前,想到這,凌初腦海里浮現(xiàn)兩個身影,男孩攬著女孩的腰,指導(dǎo)女孩怎么做菜,時不時握住女孩的手,教她怎么切菜。凌初嘴角不自覺地上揚,直到切到手才回過神,看著手指出了一點血珠,放在水龍頭下沖了沖,對她來說,這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傷,學(xué)武時,受的傷都是忍過來的。
菜做到中間,凌初突然想起王姨,飛速地跑出廚房,“王姨什么時候來?”
穆辰開口,“快了?!?p> 凌初摘下圍裙,跑上二樓,又看到自己腳上的拖鞋,立馬跑下樓,來到玄關(guān)處脫下拖鞋,提著自己的運動鞋,光著腳一路直奔二樓。
秋末的天,在大理石地磚上奔跑,腳心升起一股涼意,還是飛快地奔到二樓。
楊力一臉呆地看著凌初,這是什么情況,跑這么快,王姨還能吃人不成,看著老大一臉鎮(zhèn)定,倒感覺自己有些怪異了。
凌初直奔自己從前的臥室,西臥,躲進屋里這一刻心才平靜下來。
果不其然,王姨沒一會便來了,“今天王姨買的鯉魚,還有扇貝,還有海蝦,今天吃海鮮?!?p> 穆辰對王姨這種和藹可親的婦人還是感覺有些親切的,“王姨看著做便好?!?p> 王姨一進門便聞到了中藥味里夾雜著香水味,穆少和楊力又從不用香水,這香水還甚是熟悉,很清新,很好聞,一時半會沒想起來,王姨走進廚房,看到那份剛出鍋的土豆絲,“穆少做菜了?”
穆辰清了清嗓子,“楊力做的?!?p> 楊力看了一眼老大,“那個,我就試試我最近的手藝?!?p> “小伙子做的不錯啊,以后不知哪個姑娘有福享了。”王姨洗著海鮮。
忙活了一個小時,做了三道海鮮和一道清炒土豆絲,這道土豆絲太過亮眼,與這桌菜完全不搭調(diào)。
穆辰拉開身邊的椅子,“坐?!?p> 楊力也是經(jīng)常在藺院吃飯,這種情形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,王姨也隨著坐下,“多吃點海鮮,這魚啊蛋白質(zhì)含量高,不長胖,對身體好?!?p> 穆辰突然想起小叔叔那張賤賤的面孔,笑了笑,“王姨也吃?!?p> 楊力只有在這種情況下,才覺得穆辰像個大哥哥一樣,和白天的他一點也不一樣,真想有一天能夠走出黑暗,這樣也很有家的氛圍,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來,樓上還有凌小姐。
凌初肚子咕咕叫,餓的前胸貼后背,只好躺在床上,閉著眼睛,不去想便沒有那么餓了,想想中午就沒吃飯,便更餓了。
王姨收拾好餐桌,刷完碗,“下周二我再來。”
“王姨我去送你?!睏盍φf到。
王姨擦著餐桌,突然看見沙發(fā)上一個女士的包包,感覺很眼熟,藺院來女人了,上次來的是小初吧,我說那香水味怎么這么熟悉,就是小初。
王姨坐在沙發(fā)上,“突然有點頭疼,我坐下歇會再走?!?p> “沒事吧王姨,要不要去醫(yī)院看看?”楊力關(guān)心。
“沒事,對了,穆少找女朋友了?”
“沒,沒有?!睏盍φf。
過了一個小時,王姨還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這時凌初光著腳從二樓跑下來,與王姨大眼瞪小眼。
“小初,你不是回波蘭了?”
凌初一臉尷尬,“王姨。”
王姨嘆了一口氣,“小初,你怎么執(zhí)迷不悟?”
凌初不知該說什么好,瞞不下去了,“對不起王姨?!?p> “小初,你大了,這些事我也不該插手,注意好分寸?!?p> 穆辰坐在一旁,“她是我女人?!?p> 一句話王姨也不好再多說,“年輕人的事我就不插手了,王姨先回去了。”
楊力送走王姨,屋里只剩下凌初和穆辰,凌初腦海中還在回蕩那一句,她是我女人。
“謝謝?!?p> 穆辰站起身,走近,盯著凌初的眼睛,“凌初,你可真會為別人著想?!?p> 凌初抬起頭,對上他的視線,“對不起?!?p> 穆辰冷哼一聲,攥住凌初的手腕,像要捏碎一樣,一下咬住凌初的唇,狠狠地噬咬,直到血腥味溢滿口腔,才松開。
凌初感覺唇十分痛,應(yīng)該是腫了,抬頭卻看到他的面容,盡顯疲憊,嘴唇?jīng)]有一絲血色,額前浸著汗珠,這深秋的天怎么會流汗,他擰著眉,凌初垂下眼眸,看到他攥緊拳頭,“穆辰,你怎么了?”
穆辰扯住凌初的手,一直拉進二樓的臥室,雙手掐住凌初的脖子,最后松開自己的雙手,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服。
凌初不想做他身下的玩物,抬起腿,一個鞭腿加著連綿不絕的拳,直直捶在穆辰的胸口。
凌初看他沒有反擊,只好往外跑,穆辰一把拉住她,緊緊鎖在懷里。
凌初感覺脖子上竟有些濕意,難道是他哭了,掙脫他的雙手,才看到他胸前的襯衣已經(jīng)濕了大片。
“你怎么了?”凌初問到。
穆辰的眸子里沒有任何的反應(yīng),看著眼前的人,攥住她的胳膊,鎖住喉嚨,想要掐死她,“凌初?!闭Z氣像從地獄里傳來的,令人毛骨悚然。
凌初心里抽動,原來他的恨這么深,可是自己不能死,只能反擊。
兩個人在臥室里打了起來,穆辰毫無理智的出招,凌初為了應(yīng)對他,也只能拿出畢生所學(xué),不然只能活活被揍死,他的拳頭看似毫無章法,卻處處致命,男人與女人力量本就有懸殊,凌初忍受著身體的疼痛。
揮拳,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,凌初還是縮回自己的雙手,穆辰可是不會手下留情,對著凌初的腹部,背部,狠狠地毆打。
凌初感覺自己的魂都要出鞘了,“穆辰,死在你手里,心甘情愿?!?p> 一句穆辰好像有了魔力,他停下了雙手,舉起拳頭,對著白色的墻面,不停地擊打,墻面上印著血印,他的手定是受了重傷。
凌初撐著身子想要走出臥室,她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怎么了,拖著身體想要又卻又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,“凌初,我要毀了你?!?p> 他像吸血一樣,狠狠地啃咬著她的肌膚,直到血跡滲出,他才松嘴,身上血跡斑斑,凌初渾身像散架一般,任由他折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