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三公主大婚的日子了,作為送婚使,清王跟都統(tǒng)領(lǐng)參加了早上的上拜大典,下午和晚上的宴會,第二天的祭祖,整個過程冗長繁瑣,三姐帶著滿身的珠串,想著都好累,清王不禁飛思去想,將來他娶阿淳的時候,可不可以像普通民眾那樣,只是拜個天地。
大婚當(dāng)天,清王身體不適,不宜飲酒,在開始幾杯必須要喝的時候,他在宴會廳里坐著,再后來,他跟都統(tǒng)領(lǐng)說了一聲,有人找他就說他去茅廁了。走出了大廳,來到的皇宮的后花園,他想起那天晚上他聽到的趙國的曲樂,就又向那里走去,想來現(xiàn)在的時辰比那天晚上要早得多,又不能太明顯,他就在宮殿和后花園間來回走動。當(dāng)他來回第十趟的時候,曲子又想起來了,也不知道這宮中住的何人。
清王在細細的品著曲子,這時走過來一個宮人,手里拿著食盒,朝著宮殿的大門走去,清王迎上前去,跟宮人說道:“在下參加宴會去茅廁,皇宮太大,天又黑了,迷路了,這是哪里?”
宮人謹(jǐn)慎的看著清王,清王拿出參加宴會的請?zhí)瑢m人才道:“這是趙妃的寢宮。”
“她為什么不去參加太子大婚的宴會?!?p> “趙妃常年幽閉宮中,從不出宮?!?p> 清王拱手離開,又回到后花園,趙妃?難道她是趙國人?
看到宮人離去的身影,清王飛身進入院內(nèi),院里整理的還算整齊,只是沒有什么人氣,顯得很是荒涼。
清王聽到里面的宮女說道:“娘娘,今天是太子大婚,這是皇上的賜菜?!?p> “我兒如果活著,也快到大婚的年齡了?!?p> “娘娘,您吃點兒吧?!?p> 清王聽到宮門的響聲,趕緊飛身出了院內(nèi)。他在后花園沉思著,聽到熟悉的聲音:“連清哥哥。”
“阿淳?!?p> “連清哥哥你怎么跑這里來了,這是皇宮的后花園?!?p> “我出來躲酒,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里來了。你是專門出來找我的嗎?”
“今天晚上的宴會后,你們明天就要開始起身回趙國了,下次再見面就不知道是何時何地了?!?p> 清王沒有出聲。
“連清哥哥,你為什么不說話?”
“阿淳,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么,你就是我的太陽,帶給我溫暖和明亮,我每天晚上做夢夢到你,你都發(fā)著光?!?p> “連清哥哥,你說起甜言蜜語比我皇兄還厲害。昨天我看你臉色蒼白,大汗淋漓,右手還有血跡,能看出來,你中毒了,手上有刀傷,當(dāng)著哥哥的面,我沒敢,現(xiàn)在能讓我看看嗎?”
“現(xiàn)在沒事了,刀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,至于中毒,應(yīng)該是蒙汗藥之類的吧,有些昏睡,眩暈的感覺?!?p> 阿淳拿起連清的手,開始號脈,看了他一眼,又把他右手的衣服向上卷起,手腕處的包扎打開,然后對他說道:“連清哥哥,你中的毒是燕國皇室特有的毒藥,是一種慢性的,讓人酸軟無力,頭昏腦漲,尤其會武功的人,運功就會昏迷,你怎么中的毒?”
“應(yīng)該是那晚夜闖皇宮的時候中的毒吧,現(xiàn)在沒什么事了,大夫幫我解毒了?!?p> “給你行針解毒?”
“對,阿淳的醫(yī)術(shù)越來越高超了?!?p> 阿淳緊緊抱住連清,“連清哥哥很痛苦吧?這個毒是燕國的,我知道它的厲害,有多少高手栽倒在它之下?!?p> 連清扶正她的身子跟她說:“別哭,沒什么太大感覺,老大夫醫(yī)術(shù)很高,讓我少受了很多苦?!?p> “連清哥哥,那天你給我紙條讓我詢問的事,你收到了嗎?”
“收到了,所以昨天晚上我沒有夜闖皇宮?!?p> “你的三姐跟我皇兄確實很恩愛?!?p> “嗯,是呢。”
“原來清王殿下在這里,皇妹也在這里。”拓跋譽走了過來。
阿淳趕緊跑過去,摟住拓跋譽的胳膊說:“哥哥,你怎么也到這里來了?”
“我們的送婚使不見了,我不得出來找找呀,原來跟皇妹在一起,既然這樣,你們聊,我就先回宴會了,清王殿下,我一會兒要再和你喝三百杯?!?p> 連清說道:“是。太子殿下,連清一定陪太子殿下暢飲?!?p> “不行,哥哥,我不讓清王殿下飲酒?!?p> “為什么呀?”
“就是不讓。”
“好好好?!?p> 說完,拓跋譽就離開了。
“連清哥哥,你不應(yīng)該飲酒的?!?p> “我體內(nèi)已經(jīng)沒有余毒了。”
“可是,你的脈象不好,你的身體還很虛弱?!?p> “為什么我們兩個在一起,總是你在照顧我?”
“我們還要分彼此嗎?”
“我還是希望由我來照顧你?!?p> 關(guān)于趙妃的事情,清王沒有問阿淳,這是她皇宮的秘密,他不想讓她覺得他到處在打聽消息。以后主要打交道的還是拓跋譽。
清王勸阿淳回到自己的寢宮,而清王則繼續(xù)回到了宴會。都統(tǒng)領(lǐng)看見他就問道:“殿下,你去了這么久,沒事兒吧,拓跋譽過來了兩次你都不在。”
“沒事。”
“殿下,如果累了,就回去吧?!?p> 清王還沒說話,拓跋譽就過來了,“清王殿下,大戰(zhàn)三百杯沒問題吧?!?p> “沒問題?!?p> 都統(tǒng)領(lǐng)想說什么又忍住了。
清王拿起酒壺,問道:“我們不要這么斯文了,直接用酒壇子喝吧?!?p> “好,清王殿下夠爽快,來人,把宮中上好的酒拿來?!?p> 宮人們忙不迭的把酒壇子一字?jǐn)[開,清王跟拓跋譽一人一壇酒。
“干了!”清王跟拓跋譽異口同聲的說。
宴會上還剩的客人們都湊過來看熱鬧。
清王跟拓跋譽一壇一壇的喝光,喝到不知道多少壇的時候,已經(jīng)退席的皇帝拓跋軒來了,進來就命令道:“宴會就到這里吧。”
眾人聽到紛紛告退。隨后呵斥道:“皇兒荒唐,今天是大喜之日,怎可如此貪杯,太子妃在宮中久候你未歸。想與清王暢飲,可另選良日?!?p> 清王拱手道:“皇帝陛下,是連清唐突了,太子殿下,今日飲到此處,他日我一定跟太子殿下不醉不歸。”
“好。”
清王跟都統(tǒng)領(lǐng)也退了出來。
走出皇宮,看到蕭統(tǒng)領(lǐng)已然在宮門外等候,見到清王就下跪道:“見過清王殿下。”
“蕭統(tǒng)領(lǐng)快請起。這段時間辛苦你了。咱們先回驛站?!?p> 清王沒有騎馬,直接坐上了馬車,他覺得困倦無比,沉沉的睡了過去,這一睡就是三天。醒來后他才知道,他睡了三天把大家都嚇壞了,老大夫直接住進了驛站,生怕他有什么不測。
因清王剛剛拔過毒,體質(zhì)虛弱,又飲酒過量,老大夫為他行針醒酒,他才能在3天后醒過來,對此,清王對老大夫表示深深的謝意。老大夫捋著長長的胡須,對著連清嘆口氣說道:“清王殿下,這次身子傷的不輕,老夫是建議你在驛站多休養(yǎng)一段時間再走?!?p> 都統(tǒng)領(lǐng)作揖后,接著說道:“老先生,我們是來送婚的,實不宜久留,今日清王醒過來,最晚明早我們就要動身了,老先生可否跟隨我們回趙國,一路上照顧清王殿下,路途遙遠,我們一群粗人實在是。。。。。?!?p> 清王出聲打斷道:“都統(tǒng)領(lǐng),不可以,老先生年事已高,不適宜長時間跋涉,我是練武之人,沒有那么嬌氣?!?p> 清王又對老先生說:“老先生不要聽他之言,此番回去腳程比來時要快近一半,不會有事的?!?p> 老先生捋著胡須,不發(fā)一言。
等了一會兒,清王又說道:“老先生。。。。。?!?p> 老先生打斷連清說道:“清王殿下,老夫心意已決,跟隨清王回趙國,老夫在世上已無親人,到哪里都一樣。清王殿下是老夫的病人,老夫一定要清王殿下完全恢復(fù),才是盡到了大夫的職責(zé)。還有勞清王殿下,派手下幫老夫回去收拾藥材,明天一早出發(fā)?!?p> “老先生。。。。。?!?p> “清王殿下,老夫告辭?!?p> 清王看著老先生的身影,被老先生的醫(yī)者精神深深感動,他對都統(tǒng)領(lǐng)說:“都統(tǒng)領(lǐng),你帶幾個人跟老先生去收拾收拾,聽從老先生的安排,務(wù)必把老先生安排妥當(dāng)?!?p> “是,清王殿下?!?p> 都統(tǒng)領(lǐng)出去了,屋里只剩幾名貼身侍衛(wèi)和蕭統(tǒng)領(lǐng),清王對蕭統(tǒng)領(lǐng)使了一個眼色,蕭統(tǒng)領(lǐng)就說道:“你們都退下吧?!笔捊y(tǒng)領(lǐng)關(guān)了屋里的門,清王趴著床邊咳嗽了幾聲,起床,披上衣服,喝了幾口茶,壓下了有涌上來的咳嗽,問道:“蕭統(tǒng)領(lǐng),可否把咱們分離后的經(jīng)過詳詳細細的講給我聽聽?!薄笆?,清王殿下?!薄笆捊y(tǒng)領(lǐng),坐下說,一點細節(jié)都不要遺漏?!笔捊y(tǒng)領(lǐng)跟清王分開后,帶了一百多人的小分隊,喬裝打扮,走小路,清王帶大隊人馬抬著花轎走大路。開始的時候十分順利,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,只以為是商隊經(jīng)過,運送貨物的,眼看著就要到燕國的時候,突然沖出來一批人,他們打扮的像強盜,卻是訓(xùn)練有素,布陣嚴(yán)密,嘴里喊著打打殺殺,搶劫財寶,可是他們對裝財寶的箱子不在意,反而將蕭統(tǒng)領(lǐng)的人打翻,然后摘下兵將頭上的帽子,顯然是得到了消息,蕭統(tǒng)領(lǐng)護著三姐,就在不敵馬上就要把保護三姐的人打散的時候,拓拔譽帶著人從山上沖下來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