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桑的肚子疼了足足三天,這三天,精神氣全無。
課上的有氣無力,但她忍耐力很好,沒有唉聲嘆氣,叫苦不迭。
就是不太明白,為什么她來大姨媽會折騰的死去活來。
沈悅挺心疼她,這三天還特地給她把飯打到教室給她吃:“怎么樣?好點沒?”
寧桑捂著肚子,眉目舒展:“沒事。”
不是逞強,是真的比第一天要好很多了,至少下腹不再那么墜脹了,沒有墜落感,只是肚子還輕微疼一些。
江延這幾天,天天一杯紅糖水送了過來。寧桑沒力氣,江延就坐在黃思琪的座位上不停地和寧桑吧啦吧啦扯東扯西,煩的要死。
寧桑只好收了紅糖水,江延還不放心,叮囑:“記得一定要喝啊,不喝我會生氣的。”
管你生不生氣。
寧桑不語,把杯子往自己桌子上一移,那眼神似乎在說“滿意了嗎?”
江延嘿嘿地笑了笑:“乖哦?!?p> 到底走不走?
寧桑瞪了他一眼,江延起身。后退兩步差點撞上身后的黃思琪。
黃思琪鼻子不是鼻子,眼不是眼的,悶哼一聲,但是一看到眼前的人是江延,臉色霎時就變了,剛要說話,江延還在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著寧桑,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人。
江延抿著嘴,咬著牙狠狠瞪了一眼寧桑,無聲地向旁邊退了幾步讓江延出去。
黃思琪坐下,拿課本的動作很大,書本被她使勁往桌子上花椒,“啪”地一聲,寧桑不自覺皺起了眉。
黃思琪說:“裝什么裝,大姨媽而已搞的要死要活的,惡心死了?!?p> 又不是沒來過,能疼成這樣?也就裝給江延看,江延也信。
黃思琪的聲音不大,但是氣息很足,鼻腔里發(fā)出的不屑和鄙視令寧桑不得不抬眸看著她,所以說,聽力太好的人,會徒增很多煩惱。
寧桑定定地看著她,眼睛很大很亮,黑白分明地眼睛里透著冷意的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?!秉S思琪一貫見寧桑不爽,這會兒也不藏著掖著了,“你不覺得自己太虛偽了嗎?裝的好像這么都滿不在乎似的,看著江延對你忙前忙后很滿足是嗎?”
原來是嫉妒這個。
江延,你可真是禍水啊。
寧桑嘴角一扯,不咸不淡地道:“那是他自愿的,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你要吃醋,麻煩你先把自己的身份擺清楚再說?!?p> 黃思琪被她懟得一窒,剛準(zhǔn)備要說的話瞬間卡在喉嚨,不知道要怎么開口。
江延都沒拿正眼瞧過她。
本質(zhì)上,她就輸了,沒什么好比的,可她就是覺得不服氣。
兩人對陣,黃思琪輸?shù)囊凰?,因此這個星期都沒有和寧桑說話,兩人繼續(xù)冷戰(zhàn),與其說是冷戰(zhàn),還不如說是黃思琪單方面的賭氣。
剩下的兩天,寧桑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戰(zhàn)斗力,精神狀態(tài)恢復(fù)如初。
放學(xué)回家的時候,寧桑去寢室收拾東西,這周她約了一個好友一塊去玉華山爬山,是個認識了三年的女孩子,兩個人志趣相投,半個月前就約好的時間,因此她多帶了兩身衣服回去。
剛出寢室門,寧桑就被身后的聲音叫住了:“寧桑是嗎?我找你有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