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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

第二十五章 線索

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 夏清周 3037 2020-10-25 23:00:00

  他指著題著“為美院”的匾額,問:“這回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吧?!?p>  里仁為美,出自《論語.里仁》:“里仁為美,擇不處仁?!贝笾乱馑际钦f:“居住在有仁德的地方才是好的?!?p>  傅婉書恍然了悟,笑道:“里仁為美,父子情深,今日我算是長了見識了?!?p>  不愧是陸府的院子,連院名都要附庸風(fēng)雅一番。

  陸嘉興見他明白了是什么意思,心里有些被堪破的舒爽,對他不由稍微高看了一眼。

  “書房就在我院子里,進(jìn)去吧?!标懠闻d走在前頭,有丫鬟迎面走來,她忙站到路旁垂身行禮。

  “母親還沒回來嗎?”陸嘉興忽然站住,問她。

  “回公子,夫人還沒回來。”那小丫鬟怯生生地,垂著頭不敢看他。

  “崇古寺離京城有二十多里路,母親一早去的,晌午的時候想必會在寺里吃齋飯,可她若是回府了,就到書房來稟我。”陸嘉興吩咐了一聲,繼續(xù)往前走。

  怪不得不見陸夫人,原來她去寺廟了。

  傅婉書跟在陸嘉興身后走著,回頭看了那小丫鬟一眼,莫非……

  “今日陽光明媚,風(fēng)輕云淡的,正適合出游,陸夫人既然去了寺廟,可會在寺里多住一晚?”傅婉書裝作不經(jīng)意,試探著問了一句。

  “哎,母親為了大哥的死,難過得幾乎要暈過去,府里的管家勸她到寺廟為大哥祈福,這才一早就去了?!标懠闻d想到大哥,嘆了口氣,苦笑一聲,然后推開了書房的門。

  終于說到正題了,傅婉書心中一動,假裝不知陸嘉臨的死,疑惑地問:“陸大公子的死?”

  陸嘉興看她這模樣,不像是對自己書房有興致,頓時皺了皺眉,說:“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?!?p>  然后他又指了指書房里的書架子,“這些都是我的書?!?p>  傅婉書見他不搭腔,有些失望,不過被陸嘉興瞧著,她只得朝書架看去,只見一排排書冊羅列在木架上。

  她走過去細(xì)看了看,木架外側(cè)是些紙質(zhì)典籍,四書五經(jīng)一應(yīng)俱全,里側(cè)竟是些竹簡,傅婉書要打開,卻被陸嘉興伸出胳膊攔住了。

  他得意地問:“這都是孤本,宮里都不曾有的,你可見過?”

  你都不讓我看,我哪知道見沒見過……

  傅婉書暗自腹誹,擠出笑容,回他說:“如此難得的孤本,我自是不曾見過?!?p>  “茶嶺也沒有嗎,你父親被人稱為大儒,想必也是博古通今之人,難道連幾本孤本都不曾藏之?”陸嘉興放下胳膊,往后退了一步,任其自在翻閱。

  表哥說過,傅逸徭是從茶嶺來的,經(jīng)世大儒的兒子,讓自己在他面前別露了怯,丟了京城學(xué)子的臉??扇缃褚磺?,他是有些才華,不過尚且拿不得臺面上來。

  文人相輕,陸嘉興自詡才華橫溢,又見傅逸徭這副傾慕自己的模樣,覺得傅逸徭不過如此,也就失了戒心,且生出一些想為其師,對他指點(diǎn)一二的心思來。

  “陸學(xué)子說笑了,茶嶺哪能和京里比呢?!备低駮π?,翻開了竹簡,嘴角一抽,竟是《詩經(jīng)》和《楚辭》。

  還以為是什么稀奇少見的文章,不過是自己從小就會背的詩文,要是告訴陸嘉興自己能倒背如流,張口就來,他是不是會氣死。

  傅婉書又看了看紙質(zhì)的典籍冊錄,一邊翻著頁,一邊惦記著案子。

  陸府對陸嘉臨的死毫無反應(yīng),這叫自己如何下手,只能等到陸大人和陸夫人回來了。她就不信,陸大公子都死了,他的親生父親還能不管不問。

  她又看了一會兒,正覺得無聊,程大人就來了,他到書房門口朝里看了一眼,喊道:“逸徭,別看了,回去吧?!?p>  他憑借自己的手段已經(jīng)將陸府打聽的差不多了,又何必在這耗著浪費(fèi)時間。

  “是,大人?!备低駮畔聲懠闻d作輯,道:“多謝陸學(xué)子款待,我受益匪淺?!?p>  陸嘉興正在案前作詩,想著一會兒在傅婉書面前賣弄一番,可苦思冥想地只琢磨出了兩句,此時被程春打斷,十分不悅。

  “程大人來我府里也不知是來做什么的,是公是私,是要問話還是觀景,都不說個明白,如今自己逛夠了就要走了,可真是懂規(guī)矩?!标懠闻d想到程春剛才不知去了哪里,說話更加陰陽怪氣。

  他雖然沒有官職,可他父親是禮部尚書,外祖父是襄南侯,表哥更是皇子,程春雖然官至刑部侍郎,可卻是寒門出身,他自然打心眼里瞧不上程春。

  前些日子,程春去十皇子府問話,他能配合,也是看在同行的鄧將軍面子上。

  程春聽了陸嘉興的話,就似沒聽見一般,等傅婉書走到自己身旁,領(lǐng)著她抬腿就走,連個眼神都不曾分給他。

  陸嘉興看著二人背影,冷哼一聲,擺手招呼了一個正站在花廳外探頭探腦的小廝過來,問:“有人在府里閑逛了半天,你們就沒人發(fā)現(xiàn)嗎?”

  那小廝低頭,小聲說:“奴才們以為,那人是公子您的好友,所以…”

  “還不快去跟著,把他送出去,省得又在府里亂逛。”陸嘉興冷著臉吩咐了一句,又回到桌案前繼續(xù)想著方才還未寫完的詩。

  小廝趕緊朝著程春走過的方向小跑著追去,一想到自己剛才和那人說過的話,心亂得厲害,彷佛要跳出了嗓子眼。

  “逸徭,你真是個人才,竟然拖了陸嘉興這么久?!背檀夯剡^身,笑著拍了傅婉書肩膀一下。

  傅婉書呵呵笑了一聲,說:“不知大人要做什么,我只好盡力拖住他了?!?p>  “這陸府啊,忒亂,我可找到不少線索?!背檀嚎戳丝此闹?,歪著身子,在傅婉書耳邊小聲說:“一會兒出府了,我到馬車上再告訴你。”

  “大人!”那小廝快步走著,終于追上了他,有些氣喘吁吁地叫住了人,問:“大人說的話可算話?”

  “算話算話,你先送我倆出來?!背檀嚎粗@小廝,咧著嘴說。

  “好?!毙P謹(jǐn)慎地看了一眼周圍,見四下無人,跟在程春和傅婉書身后慢慢走著。

  待出了府,他又送到馬車前,司閽在門里守著,瞧不見馬車處的光景,只見那小廝突然沖程春伸出了手,程春又朝傅婉書一仰臉,道:“給錢。”

  嗯?傅婉書有些懵,問:“給什么錢?!?p>  “這位小兄弟沒少幫我,說了不少陸府的事兒,我允給他三兩銀子?!背檀阂琅f笑吟吟,舉止未動,沒有半分要掏錢的意思。

  這是要讓自己給錢了,傅婉書看了他一眼,無奈地抿著嘴從懷里掏出錢袋子,細(xì)細(xì)數(shù)出三兩銀子給了那小廝。

  小廝拿了錢,什么都沒說,迅速跑回了府里。

  “程大人說的線索原來是買來的?!备狄葆婀创?,將錢袋放回懷里,又調(diào)侃他道。

  “我軟硬兼施,剛?cè)岵?jì),才套出了他們的話,你待會兒要是聽了,就不會怪我費(fèi)銀子了?!背檀荷狭笋R車,主動給傅婉書撩起了簾子。

  畢竟剛花了人家的銀子,還是要給些好臉色的。

  傅婉書笑著上了馬車,然后從陸府到刑部一路都在聽程春講他查到的線索。

  原來陸嘉臨的生母王姨娘是陸大人早些年偷著找的外室,后來被陸夫人發(fā)現(xiàn),便納入了府里做妾,可惜沒過兩年好日子,生下陸嘉臨就因難產(chǎn)而死了。

  陸大人覺得他克死了生母,是不詳之人,對他十分不喜,陸夫人自然也嫌惡他,不過礙于名聲,陸夫人還是會假裝大度,時不時地關(guān)心他幾句。

  陸嘉臨一直在府里比較偏僻的院子里住著,性子內(nèi)斂,也不常出府,所以下人們都不常見他,也就不怎么提起他。

  等到他及冠之后,陸大人發(fā)了慈悲,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虧欠了大兒子,有心貼補(bǔ),就把府里的玉茗茶樓和幾個鋪?zhàn)咏o他經(jīng)管了。

  他管了四五年,生意雖然一直不錯,但他在府里的名聲卻越來越不好,都說他是賤民出身,天生反骨,陰狠毒辣。

  傅婉書聽程春和自己說著陸嘉臨的遭遇,心里涌起一股不適,她想起了鄧吉。

  陸嘉臨僅僅是不受陸府重視,被府里人惡語中傷,鄧吉卻承受了整個京城的流言蜚語。

  “陸嘉臨應(yīng)該不是那樣的人。”傅婉書下意識地同情陸嘉臨,可忘記了自己根本沒有接觸過他,又怎么給他直接下定論。

  “府里的小廝說看見他將一只貓關(guān)在籠子里,用開水澆它,那貓痛得一直叫喚,他卻在旁邊咧嘴笑著,場面十分恐怖?!背檀罕晨吭谲噹?,感覺自己又學(xué)到一招,只是不知自己若是如此對付犯人,會不會把人給燙死了。

  “啊?!备低駮勓?,失望地啊了一聲,然后又將自己所了解到的消息說給程春:“陸夫人去崇古寺了,興許是因?yàn)殛懠闻R的死?!?p>  “這個我知道,有個小丫鬟說陸夫人聽說陸嘉臨死了,傷心地差點(diǎn)暈過去,陸府的管家勸了好一會兒才消停?!背檀赫f完冷笑一聲。

  這個陸夫人可真會作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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