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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

第十六章 鄧府

穿書后我成了全場最佳 夏清周 3020 2020-10-16 23:00:00

  景隆元年,陛下初登大寶便天降流火燒了宗廟,陜南地龍起勢死了上萬百姓,后宮蕓昭儀更是莫名溺亡,接二連三的變故讓朝中議論紛紛,疑心陛下無德,惹了天怒。

  幸得傅相力排眾議,召儒生宣講,將流火和地龍之罪歸于前朝叛臣,才壓下了濤濤流言??墒|昭儀之死,卻至今無解。

  據(jù)卷宗記載,景隆元年五月初六,蕓昭儀已失蹤了半個月,午時于御花園的菡花池里發(fā)現(xiàn)尸體,口鼻有草,渾身青紫,羅衫有燒焦之跡,未穿鞋襪,腳底發(fā)黑,死因不明。

  “趙大人,你膽子不小。”楚定玄一臉嚴肅地看向趙大人,眉眼間已有了慍色。

  傅婉書反應(yīng)過來,迅速將手中卷宗遞給了趙大人,趙大人一打眼,臉又黑了起來。

  “七殿下,微臣…也不知這卷宗是從何而來,刑部從未…收錄過宮中之案?!壁w大人說話聲音已經(jīng)有些不穩(wěn),嗓子一下哽住,似乎有痰要涌上來。

  他頓時便知刑部是被人下套了,有人存心要拿卷宗做文章,既知刑部會用卷宗考問傅婉書,也知七殿下會來,眾目睽睽,陰謀變陽謀,叫刑部辯無可辯。

  他看著高世琦,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,若沒記錯,方才是他率先提出要用卷宗考問傅婉書。

  刑部竟連主事都不穩(wěn)妥了么,他心頭又想起傅婉書剛說過的溢美之詞,更覺得氣憤羞辱。

  高世琦尚不知發(fā)生了何事,但看趙大人的臉色,也瞧出了不妙,瑟縮著身子,躲在了蔡主事身后,卻更顯得像是心虛使然。

  傅婉書無暇顧及趙大人的臉色,只在心里一遍遍回憶卷宗所記,口鼻有草,腳底發(fā)黑…

  蕓昭儀絕不是簡單的溺亡。

  ?“趙大人,既然是刑部自己的事兒,我也不便多說,你且好自為之吧!”楚定玄冷聲說著,深深看了一眼卷宗,然后轉(zhuǎn)身走了。

  他也知道刑部沒這么大膽子敢收錄宮中密案,可出了紕漏,失責(zé)之罪難免。

  不知是誰這么大膽子,敢把蕓昭儀之死拿到臺面上來,十多年前的事兒了,難道還有人要利用它來翻天么?

  一直靠著桌案的程春沒看卷宗,也懶得看,七殿下從來沒冷過臉,今日發(fā)了這么大脾氣,便知這不會是什么好事兒,知道得越多也越麻煩。

  趙大人見七皇子走了,把堂里站著的一干人等全都遣了出去,又吩咐人取來火盆,將手里一直握著的卷宗扔了進去,親眼見它化成灰燼,然后查閱起了剩下的卷宗。

  傅婉書跟在程春身后,腦子里一團疑云,仍皺著眉思忖,程春頓時拍了她肩膀一下,問:“鄧三是怎么把你弄來的?”

  “嗯?”傅婉書被嚇了一條,懵著臉問。

  “算了,沒什么?!背檀簲[著手笑了笑,沒再問。

  前幾日三司會審后,鄧三主動邀請小傅公子與自己一起去找陸嘉興,如今又使了手段把人弄進來,程春便以為他和小傅公子關(guān)系不錯。

  “刑部現(xiàn)在也沒什么大事兒,咱們一起去瞧瞧鄧三,他傷了腰,正躺著抹淚呢。”程春笑嘻嘻,對著傅婉書擠眉弄眼,彷佛忘了方才是誰和趙大人說刑部就他一個侍郎,整日里忙得轉(zhuǎn)不過身的。

  “鄧將軍受傷了?”傅婉書從案子里回過神,捕捉到了重要消息。

  “你不知道?”程春瞪著眼睛問,然后略帶得意之色,講了起來。

  “前幾日的獻孚典禮上,陛下給俘酋開釋,眾臣山呼萬歲間,竟有幾個俘虜突然沖了出來,直奔陛下而去,鄧三飛身上前,力斬禍首,以迅雷之勢平定動亂,可也一時不察,被人傷了后腰,這會兒估計要哭死了?!背檀簢K嘖感嘆,連帶著搖頭晃腦,抑揚頓挫,講得十分入迷。

  “鄧將軍傷得那么重,程大人你…”傅婉書不解,聽說鄧將軍都要哭死了,應(yīng)該傷得十分嚴重才對,可程大人的表情…怎么如此開心?

  “哎呀,他傷得不重,咱們再不去他可能都要痊愈了?!背檀侯I(lǐng)著傅婉書出了刑部的大門,步子邁得更大了些。

  “那您說,都要哭死了是什么意思?”傅婉書仍舊不解。

  “噢,你年紀還小,不懂這些,我和你說,男人最怕的不是妻妾變老,也不是窮困潦倒,而是一不小心就傷了腰。”程春繼續(xù)擠眉弄眼,還故意摸了一下傅婉書的腰,又嘖嘖兩句,有些同情:“你這腰桿子太細,可經(jīng)不起折騰?!?p>  傅婉書被他突然摸了下腰,身子一僵,一下子蹦出老遠,板著臉問:“大人,您這是做什么?”

  程春見他反應(yīng)這般大,自己也有些尷尬,不過又想到小傅公子和鄧三關(guān)系雖好,可與自己尚沒見過幾面,有些生疏也屬正常。

  “你我都是男子,摸一下不妨什么事兒吧!”程春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,又說:“咱們?nèi)ム嚫??!?p>  傅婉書勉強笑著拱了拱手,挪了一步站在他身后,卻隔了一尺遠,繃緊了身子時刻防備他的“偷襲。”

  鄧吉新安置的府邸在兆康街南巷,離刑部不遠,二人走了不到半柱香便到了。

  匾額上題了鄧府二字,便再無其他修飾,素凈得近乎儉樸。程春上前扣門,守門的小廝認得他,忙呼一聲程大人,隨即將兩人請了進來。

  “將軍在后院練劍呢,大人您請隨我來?!毙P一躬身,欲朝前走,程春卻攔住他,說:“我知道后院在哪,自己過去?!?p>  “程大人想必和鄧將軍非常交好。”傅婉書看他瀟灑不羈的樣子,一點也不像來拜訪病患的,只有非常熟悉的朋友,才會如此無所顧忌吧。

  “算不上十分交好”程春搖搖頭,神情復(fù)雜,像是回想起了往事,隨即苦笑一聲,又說:“只能算是相依為命吧。”

  寧可食無肉,不可居無竹,鄧府的門額雖然簡陋了些,后院卻栽種了一片翠竹,此時鄧吉舞著劍在竹林前橫飛縱躍,耳畔略過驚風(fēng),引竹林瀟瀟,劍聲颯颯。

  他練的軟劍,只為活動渾身筋骨,招式時而綿和,像江南的呢喃細語,時而鋒利,如江湖的血雨腥風(fēng)。

  傅婉書隨著程春從游廊緩緩走來,見他挽著劍花連連朝空中刺去,玉鋒似雪,劍氣如虹。

  聽見腳步聲,鄧吉刺出最后一劍,隨即一挽將劍收在了背后。

  “你不是受傷了么,怎么還練上劍了?”程春鼓完掌,走上前,故意打量著他的腰。

  鄧吉看見傅婉書,不知他怎么也來了,遞給程春一個眼神,有些疑惑。

  程春不知他這個眼神什么意思,也回遞給了他一個眼神。

  ???

  “聽說將軍受傷了,逸徭特來探望。”傅婉書拱手作輯,看著鄧吉。

  “無妨,不過是小傷,已無大礙,勞你費心了?!编嚰獙Ψ旁谑郎希瑴蕚鋵扇祟I(lǐng)進正廳。

  程春看二人說話間的神情,不像熟人,有禮有節(jié),疏離得很,和他所想頗有出入。

  “小傅公子,你覺得刑部如何?”程春一邊說,一邊打量他神色。

  “程大人喚我逸徭便好,我沒別的本事,只想盡己所能查查案子,刑部是我一心想去之地,可父親不許我入官場,只能跟在諸位大人身后,不過大人您英明神武,洞察秋毫,我若能學(xué)到半分便已心滿意足?!备低駮α诵?,以為上司是要開始洗腦了。

  然后接下來他卻沒勉勵傅婉書擼起袖子加油干,反而沖鄧吉問:“鄧三,你把逸徭弄到刑部,費了好大的勁兒吧?”

  程春問完傅婉書,知道他來刑部是得償所愿,又生怕他不曉得是鄧吉幫了他,便問了一句。

  “原來小傅公子去了刑部。”鄧吉恍然,所以他是被程春拉著來探望自己的。

  程春聽到他說這話,又是一臉疑惑,繼續(xù)問:“你不知道,不是你想法子把他弄來的么?”

  鄧吉搖搖頭,自己哪有如此神力,能不經(jīng)科舉考制,這么快就把人安進刑部。

  朝中唯有傅相,有此能耐。

  傅婉書見程春這樣,心知他是誤會了什么,可又不好直說,只在一旁默不作聲,等著他問自己。

  果然程春也想到了,問:“逸徭可是和傅相說過想來刑部?”

  “嗯?!备低駮樣行┘t,承認自己走了后門。

  “怪不得,我還以為是你想了法子?!背檀号牧伺泥嚰绨颍旖青咝?,又說:“不過你不覺得這事兒很巧么,逸徭想來,我也想讓他來,冥冥之中緣分天定?。 ?p>  見他說得膩歪,鄧吉板著臉掃給他個冷眼,道:“你的嘴是不是要學(xué)傅逸徵?!?p>  傅婉書正垂著臉,不過突然聽到大哥的名字,又抬起頭凝神繼續(xù)聽著。

  “我和他能一樣么,他那是嘴欠,我這是…”程春被難住了,停頓下來苦思冥想?!拔疫@是…”

  “程大人是風(fēng)趣?!备低駮χ瑤退言捊由?。

  “對對對?!背檀好Σ坏c頭,然后反應(yīng)過來。

  完了,說漏嘴了,哪有當(dāng)著人家堂弟的面說人壞話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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