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們過去是簡單做點筆錄?”林楠說道。
“嗯,沒證據(jù)只能先這樣了,不過…我干了這么多年刑警了,還第一次見到這么詭異的案子?!?p> 宋警官表情嚴肅的說:“法醫(yī)鑒定結(jié)果是自殺,這不會出錯,但我聽你,還有陳小姐爸媽,以及她周圍鄰居朋友們的描述,陳小姐不像會自殺的人。她也沒有精神疾病歷史,最大可能性,是在兇手操縱下被迫自殺?!?p> “我也是這么認為!”林楠有些感動的說道。
宋警官話鋒一轉(zhuǎn):“還有,剪刀的事我聽特處局的人說了,當時我就在想,兇手特意把這個兇物寄過來,甚至不惜吸引特處局,一定是對陳小姐恨之入骨,陳小姐有哪些仇人你知道嗎?”
仇人…
“你聽說過‘月神’嗎?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咳,當我沒說?!?p> 林楠輕嘆一聲。
他有種預感,接觸那個龐然組織不是靠刑偵局能做到的,關(guān)于異界生物的存在,大部分人都不知情。
‘也許特處局會了解一些?!?p> 林楠有點后悔沒要陳月桐的電話號碼,正思考著,宋警官接了一個電話,忽然臉色大變。
“什么,苗誠實跑了?!”
“好,好,知道了?!彼尉倌樕幊恋膾鞌嚯娫?。
“怎么回事?”林楠忍不住問。
包括他在,所有人把苗誠實列為嫌疑人,但心底里不覺得苗誠實是兇手。
苗誠實這一跑,反倒讓林楠看到一絲可能性!
宋警官說:“本來刑偵局已經(jīng)通知豐順快遞,讓他們把苗誠實叫過去待著,等我們過去詢問。但沒想苗誠實忽然有事,騎著摩托車跑了!”
“什么時候跑的,能抓住嗎?”
“不好說!于木縣四面環(huán)山,建設比較落后,沒法攝像頭覆蓋,只能等苗誠實出現(xiàn)在主道上,才有可能被攝像頭抓拍??傊?,我會讓相關(guān)部門抓緊調(diào)取監(jiān)控?!?p> 宋警官拿起手機通知局里,眉頭頻頻皺著,狀況不樂觀的樣子。
不過對于林楠來說,知道兇手是誰就好辦了。
打開手機看了下時間,已經(jīng)是下午三點了,太陽西下,兩三個小時后天就慢慢黑了。
命運書第三幅插圖上,他會驚恐的望著窗外,扼住自己喉嚨死亡。
林楠想了一下,現(xiàn)在比起抓兇手,更該擔心的是自己,他看向宋警官,說:“豐順快遞那邊我就不去了?!?p> “好?!彼尉偻纯禳c頭。
下車后,林楠首先掃了一眼附近,這是條中心街,賣各種東西的都有,為避免第三幅插圖的死亡,他得找一個遠離窗戶、燈光的地方。
那么,首要問題就是今晚的住處了。
‘弄個帳篷怎么樣?’
‘不行,帳篷大多有個透明窗戶,弄個不透明的話,又看不見外邊發(fā)生了什么?!?p> 思來想去,他決定在郊區(qū)隨便找個旮旯湊合一晚。
為預防萬一,他先看了看天氣預報,結(jié)果臉都黑了,有雷雨!
“沒辦法,還是得硬著頭皮野外過夜!”
林楠嘆了一聲,去超市購買一些必備品。
驅(qū)蚊劑,雨衣,雨傘是必不可少的,進入超市后他先把這三樣給采購了,而后轉(zhuǎn)到食品貨架。
晚上通宵肯定得買點吃的,想了想又拿了兩瓶二鍋頭御寒,然后,他轉(zhuǎn)到廚具那邊,買了一把水果刀防身。
提著一大包東西始終不太方便,林楠來到租車的地方,以500塊的價格租下一輛面包車,開著車,他在縣城里邊晃悠,尋找今晚可以過夜的地方。
要求只有三點。
不能出現(xiàn)插畫中的窗戶、燈光、以及處于房間之內(nèi)。
正尋找著,手機突然響了起來,他打開一看,聯(lián)系人顯示為‘毛先生’。
那篇關(guān)于剪刀的公眾號作者。
林楠接通后,奇怪的是對面一直保持沉默,沒有先開口的意思。
他試探著問:“毛先生?”
“太好了你沒事!”毛先生這才說話,有些慶幸道:“我還以為你遇險了呢,怎么樣,剪刀現(xiàn)在在哪?”
“額…中間發(fā)生了一些事,總的來說,有驚無險?!绷珠f道。
“我問你,剪刀在哪?”
“應該是被警局的人收走了?!?p> 林楠打了個馬虎眼,想來特處局不方便被普通人知道,而電話另一邊,毛先生失望的說:“這樣啊,我還想親眼看看那個東西,寫一篇報道呢。”
毛先生又說:“對了,你在于木縣?我已經(jīng)到這邊了,要不我們見個面?”
林楠看了下時間,距離天黑還有兩小時,便點頭道:“行?!?p> …
一家茶館的包間之中。
“毛先生,你好?!?p> 林楠伸出手,看著眼前的這個中年人。
毛先生個子很高,差不多一米八,但身材十分瘦弱,寬大的西服穿在上邊一點都不合身,空蕩蕩的。
“你好你好,林楠是吧?叫我毛文就好?!泵耐屏送颇樕系暮诳蜓坨R,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。
雙方簡單的寒暄一下便入座了,林楠是晚來的,桌上已經(jīng)放了一杯熱氣裊裊的龍井,但這次來,他沒有閑聊的打算。
毛文開門見山的說:“那把剪刀是你制住的嗎?”
“這倒不是?!绷珠獡u頭,“警局中有個比較在行的,我還沒動手她已經(jīng)把剪刀收好了,話說回來,那果然和你文章中是同一把?”
“我也不清楚,除非見到實物?!?p> 毛先生惋惜的嘆了一聲,“當年我調(diào)查這個歷史事件時就感興趣的很,一直在追查剪刀的下落,可惜還是功虧一簣。你能告訴我它在哪個警局嗎?我想親眼過去看看?!?p> “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?”林楠感到一絲狐疑。
毛文應該知道剪刀的可怕之處了,尋常人避開都來不及,哪有主動往上邊湊的。他和毛文又聊了一些,但毛文三句不離剪刀,弄得他有些煩躁,陳麗麗剛死不久,談論剪刀這個兇器著實讓他有些不舒服。
閑聊半小時之后,林楠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,便找借口告辭。
“等等,有件事忘了和你說?!泵钠鹕頂r住他,表情凝重的說:“你已經(jīng)和剪刀近距離接觸過了,現(xiàn)在雖然感覺不到,但某種陰氣,可能已經(jīng)進入你體內(nèi)了。我建議今晚我們還是住一塊,萬一發(fā)生什么也好照應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