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時(shí),她才睜開如兩潭秋水般晶瑩透徹的眸子。
“景澤,我雖允了你母親的請求,但我對你還有一個(gè)要求?!痹颜褱睾偷哪曀?。
元景澤一聽這話,頓時(shí)有些慌亂,不過他很快穩(wěn)定心神,心虔志誠的說道,“老祖宗盡管吩咐。”
元昭昭認(rèn)真觀察他的眼睛,神情肅穆,“我希望你可以將景焱視為親兄弟,盡力輔幫助他,守護(hù)元家?!?p> 元景澤連忙拜手稽首,那模樣只差五體投地了,“老祖宗,從景澤冠了元姓就已經(jīng)將自己視為元家人了?!?p> “我說的是幫景焱,守護(hù)元家?!痹颜言俅梧嵵仄涫碌膹?qiáng)調(diào)。
元景澤凝眉思考了一會(huì),總算明白她話里的意思,“是,我一定會(huì)站在景焱身邊,守護(hù)元家?!?p> 元昭昭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對他的反應(yīng)和回答都非常滿意,她朝玄貓看了一眼。
玄貓看懂她的眼色,倒了一杯桃露,雙爪捧著跳下來,桃露一滴未灑。
它緩緩走到元景澤身邊,“景澤,老祖宗賞你的,快喝下吧?!?p> 元景澤雖然不明白為何老祖宗突然賞他飲品,但也不敢質(zhì)疑老祖宗,他雙手接過來,仰起頭以虔誠之心一飲而盡,桃香瀠繞在他喉頭。
玄貓看著他喝完,接過空杯轉(zhuǎn)身送回榻上之后,又回到他身邊。
元景澤不解,怯弱的看著它。
玄貓無奈的翻了個(gè)白眼,這元景澤那是什么表情,一副小媳婦的模樣,難道玄貓大人會(huì)吃了他嗎?
它故作搞怪的呲牙,沒想到元景澤還真被嚇得退了兩步。
正要嘲諷一二,卻見元景澤腳下踉蹌跌坐在地,一手抓住心口。
他心口突然絞痛得如刀割一樣。
趁著他痛苦的張口呼吸,玄貓?zhí)饋砣艘活w藥丹給他。
這藥丹入口即化,藥香裊裊,元景澤心口絞痛感減輕不少,他顫顫巍巍的撐地想站起來。
玄貓一手按住他的肩膀,“坐下凝神調(diào)息,別亂動(dòng)?!?p> 他聽話的盤腿坐下,開始調(diào)息。
玄貓跟他一個(gè)姿勢坐著,前爪按在他的后背,引著桃露的靈力去凈化他的靈海。
元景澤修煉了二十幾年,長期以來都沒有靈藥、靈陣輔助,他無法凈化靈海里的濁氣,所以他的靈海濁氣太甚,靈力也很難增強(qiáng)。
正因?yàn)樗`海濁氣重,喝了桃露之后痛楚劇烈,需靈藥輔助減輕痛楚,還需玄貓引導(dǎo)。
元景澤經(jīng)歷著痛心切骨的折磨,臉色蒼白、嘴角抽搐、眉頭緊皺,頭疼的想要離開了,身子抖得厲害,可他的耳邊重復(fù)著元安楨的話:‘堅(jiān)持’‘努力’。
他咬緊牙關(guān),盡他最大的努力克制著。
許久,元景澤身上的衣物被汗水浸濕,眼神開始麻木,玄貓終于收回它的山竹爪。
痛楚慢慢褪去,元景澤睜開他的桃花眼,眸里多了與往日怯弱不同的清澈。
修仙之人對靈海的感知是最敏銳的,他靈海里的濁氣被清了大半,純度達(dá)到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“謝老祖宗賜靈藥?!痹皾芍刂剡凳祝献孀谔釘y之恩,他定永志不忘。
元昭昭向外擺擺手,“回吧,明日再來?!?p> 元景澤起身,走出房間的時(shí)候天色已經(jīng)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