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想到素來無思無慮的芝蘭仙君也動(dòng)了凡心?!痹颜涯剜?,“帝君的管理越來越松懈了...”
“老祖宗,是芝蘭私自下界,帝君他不知道。”芝蘭慌亂解釋。
她想起萬年之前,元昭昭一把將妖帝從座位上拉下來,語氣平常的如同談?wù)撎鞖庖话?,‘你做不好便換個(gè)人坐這位置’。
萬一...因?yàn)樗陆绲氖虑?,害得帝君被老祖宗拉下?..那她真是罪孽深重了。
元昭昭旋身緩緩走近她,居高臨下的凝視她的發(fā)頂,“現(xiàn)在知道怕了?”
“你可知我隨時(shí)可以削了你的仙格?”元昭昭淡淡的問。
芝蘭仙君伏著身,不敢抬頭看她,“芝蘭違反仙界規(guī)定,罪該萬死,請(qǐng)老祖宗責(zé)罰?!?p> 元昭昭伸出右手罩在她頭頂,片刻后,芝蘭仙君的頭頂一抹流光緩緩流向元昭昭的手心。
芝蘭仙君表情痛苦,全身顫抖如篩,卻不能掙扎。
少頃,元昭昭握住手心的一縷流光,意味深長道,“我且收你一半仙格以示小懲,若你能度此情劫,再還你不遲?!?p> “謝老祖宗?!敝ヌm先是感謝,而后才蹙著秀麗的眉頭,小心的抬眸問,“老祖宗...您的意思是?”
元昭昭看她的眸色變深,她為柏竺下界,卻不知這只是她五千年一次的大劫,現(xiàn)在...還是不要點(diǎn)破的好。
芝蘭見她沒有解惑的意思,也不敢多問,恭順低頭跪著。
“回去吧?!痹颜牙事暦愿馈?p> 芝蘭拎起衣衫下擺,低著頭站好,規(guī)行矩步的后退到元昭昭的視線之外,才旋身疾步離開。
她不解的輕喃,“真是活得時(shí)間久了什么事都能見到,老祖宗居然也多了人氣兒...”
她下意識(shí)的捂唇,四下看了一圈才恢復(fù)穿云門芝蘭長老的風(fēng)范,端步前行。
芝蘭離開后,元昭昭足下輕點(diǎn),身體迎風(fēng)而起,落于半山崖上的雪松上,倚著樹干坐下來。
廣袖皓腕枕于腦后,青絲如瀑布一瀉而下,與紅色發(fā)帶纏繞飄揚(yáng)。
玄貓臥在她的腰間,適時(shí)的捧上一壺桃花醉,“老祖宗?!?p> 元昭昭輕酌一口,香醇的桃花醉滑過舌尖,潤過喉嗓,暖暖的游離在腹部,桃香沁人心肺,齒頰留香,芬芳甘甜...
夜胤尋她而來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賞心悅目的美景。
他剛一站定,白玉酒杯夾帶著強(qiáng)大靈力襲面而來,夜胤離弦之箭一般向后躍去,卻仍無法躲過。
白玉酒杯砸在他的左額,殷紅的血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。
夜胤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她手下留情,調(diào)勻氣息后,拱手說道,“多謝元家老祖宗賜教?!?p> 他仍是一身白衣,看起來風(fēng)度翩翩,玉樹臨風(fēng),眼底都是贊賞。
元昭昭已經(jīng)坐起,臉色也晦暗不明,冷道,“你查我!”
“我想了解你?!币关范ňν?,眸色沉凝,嘴角含情。
第一次見她并不深刻,第二次見她無關(guān)心動(dòng),但日子一久,這清冷如仙的姑娘便幽幽的停在他心上。
風(fēng)吹衫動(dòng),杏眸微閃,元昭昭扶額輕喃,“酒一下肚,人就糊涂。”
他們不過是茫茫人海中的陌路擦肩,他的眼里又怎么會(huì)飽含情意呢?定是酒喝多了。
柒玖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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