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昭昭看著元景夕抱著元和正的手臂,如貓咪一樣將頭窩在他肩膀上蹭著,垂眉看向腿上的玄貓。
玄貓雙爪捂眼,“辣眼睛?!?p> 元昭昭莞爾而笑,整個(gè)元家大堂頓時(shí)如美玉盈光。
“妹妹休要胡鬧,修煉自然是要固本培元,哪里有什么激進(jìn)之法?!贝筇猛庾哌M(jìn)來的女子,與元景夕長得一模一樣,不用猜也知道是元景陽了。
她容貌清麗,和元景夕比起來少了艷俗,這得益于她有一雙冷傲淡漠的眼眸。
“再說,你提出這樣的要求,豈不是為難了太爺爺尋回的老祖宗?”
元景陽看似淡然的看著元昭昭,可心里卻無法平靜,她可是元家這一輩里最出挑的女孩,不光光是修煉,容貌、氣質(zhì)、品性...每一項(xiàng)她都是最出挑的。
可主位上這個(gè)女子...她僅僅是往那一坐,便勝如凌波仙子,明艷圣潔、儀態(tài)不可方物。
她再不愿也必須承認(rèn),這女子在容貌、氣質(zhì)這兩項(xiàng)上已經(jīng)完勝自己。
“人齊了?”元昭昭聲音柔和清脆,聽著是喁喁細(xì)語,卻傳遍大堂每一個(gè)角落。
元修然恭而有禮的回答,“回老祖宗,除了晚輩曾孫兒元景曜,其他人都到了?!?p> 元景曜已經(jīng)入了穿云門,自然是不能隨時(shí)回府。
他將到場的名單送到元昭昭手上,元昭昭一目十行,將上面的名字和身份記在心中。
再一一掃過下面的人,將她們和名單一一對上。
剛才看到的那個(gè)樸素女人身后的孩子,是元修然妾生子元和善的孫子,剛滿十歲的元景焱。
元修然對元和善與元和正并無二致,從未因?yàn)樗擎佣吹退还苁瞧饺盏某源┯枚冗€是修煉的資源,都未短缺。
可元修然的妻子卻沒這么大方,在元修然管不到的地方處處刁難妾室母子,元和善在這種情況下收斂鋒芒早早成親生子,慢慢降低嫡母的防備心,才能安居一隅。
他也不敢多生子嗣,只生了一兒一女,分別是元同甫和元安楨。
元同甫、元安楨對修仙之事也是興致缺缺,元同甫學(xué)著父親早早成家,元安楨剛及笄就嫁了出去。
元同甫的一生,若無意外就與元和善一樣,庸碌無為毫無存在感的活在元家嫡系陰影之下。
可是,他和妻子成婚三十年才有了元景焱,期間他和妻子受了不少異樣的眼神,妻子更是因此變得怯弱膽小。
元景焱平日里跟他的母親更親近些,漸漸的也養(yǎng)成了怯弱的性子,遇事便躲在母親身后。
“你們快過來見過老祖宗?!痹奕幌铝?,招呼著嫡系一脈先上前拜見元昭昭。
元和正從頭到尾都沒開口說一句話,他已經(jīng)八十六歲了,頭發(fā)仍烏黑茂密,被金冠挽著,穿著冰藍(lán)色直襟長袍,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(lán)色的絲線繡著祥云紋,腰帶是同色系的錦帶,系著一枚古樸沉郁的墨玉。
乍一看,還以為只有五六十歲,不茍言笑,眼里卻野心勃勃。
看著倒也是器宇軒昂、成大器者,有幾分家主的風(fēng)范。
可惜...太涼薄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