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堂里的人各自散去,留下老夫一人收拾殘局。
打理好一切后我起身前去師傅房間。
敲門三聲后師傅讓我進去。
推門而入我就迫不及待問:“師傅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啊?”
師傅又一次變回了嚴肅的模樣,剛剛還委屈巴巴的樣子,這種反差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有沒有精神分裂。
“凌昆,你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會作為容器存在。但你無需擔心,待時機成熟我會將你體內(nèi)的東西與你分離送去黑帝峰。”
嗯~
“所以師傅你在說點什么?我怎么完全聽不懂?什么體內(nèi)的東西?”
師傅見我發(fā)問便回應(yīng)我:“經(jīng)你描述,你可能忘記了發(fā)生過什么。劍冢內(nèi)有老祖回魂的一樣至寶,不過現(xiàn)在在你體內(nèi)滋養(yǎng)。黃泉肯跟著你就是證據(jù)。其他的我不便多說,但絕不會危及你的安危這點毋庸置疑......”
經(jīng)過師傅的講解我得知自己是某個東西的容器,之所以是我做容器是因為身上帶有那名老祖的氣息。
而為什么有他的氣息師傅也不明白,說都是按照那名老祖當年留下的信息在做事。
為仆先知這點屬實就很牛了,那名老祖當年不會是算命的吧?
等滋養(yǎng)完成后會將體內(nèi)的東西送去黑帝峰,據(jù)說是當年老祖待的地方,至今哪里成了座空峰了。
雖然每年都有帶人去打理,但里面的屋子一間也不讓打開。
也不知道在打理些什么。
簡單來說現(xiàn)在的我就是為了讓老祖復(fù)活的工具人。
不過我倒是無所謂,反正不會死就行。
說不定等老祖復(fù)活后我還能借這這層關(guān)系死抱他的大腿不放,多撈點油水呢。
想到這個我不免對這個工具人的身份有點慶幸,甚至笑的有點猥瑣起來。
搞的師傅用一臉嫌棄的表情看著我。
“凌昆,我需要提醒你一件事。”
見師傅又一次發(fā)話我也收回了猥瑣的表情。
“黃泉不是一般的武器,切記不可往它劍身注入靈氣。不!應(yīng)該是你最好不要用到它?!?p> 我見師傅表情無比認真,瞄了眼腰間的黃泉劍點了點頭。
“謹記師傅教誨?!?p> 說完也就離開了師傅的房間。
出來的時候正巧撞見師姐站在門口,四目相對看出她的眼中流露出的復(fù)雜神情。
“我...我路過...”
師姐說出話后才意識到現(xiàn)在這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,頓時扭頭就走。
說實話我開始還被嚇的一愣,見師姐轉(zhuǎn)身趕緊抓住她的手。
作為一名合格的父親自然要懂得緩解女兒的尷尬了。
別問我為什么要把她當成女兒,白帝峰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孩子。
師傅也不例外。
“師姐好巧啊,剛剛你說什么了嗎沒聽清。不過無所謂了,陪我去買點宵夜吧。師弟師妹剛剛都沒吃飽呢?!?p> 師姐還沒回話師傅就不知道什么時候竄出來拉著我的手:“阿昆,為師也餓了。為師想吃烤雞。”
師傅抱住我手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師姐抖了一下。
“好好好,買還不行嗎。師傅要不要一起去?”
見我答應(yīng)師傅搖了搖頭后進了房間,意思是不去了。
就師傅這性格我都摸不清那個是真正的她。
我看將目光移向師姐,意思很明顯,問她要不要一起去。
師姐撇過頭,不答應(yīng),也不拒絕。
我默認是答應(yīng)了,拉著她就往山下跑。
夜風很涼爽,感受著微風拂過臉龐,這一幕已經(jīng)有好幾年沒出現(xiàn)過了。
上次拉著師姐滿山跑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多久前,別提還挺懷念的。
我回頭想看看師姐是不是也一樣在感受著微風,結(jié)果一回頭,又是四目相對。
我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她原來一直在盯著我看。
“師姐?我臉上有東西嗎?”
師姐沒理我,默默別過臉。
但也沒掙脫開被我抓住的手。
帶著師姐賊兮兮的來到玄峰。
現(xiàn)在大半夜可不會有什么人賣食物,所以我當機立斷就選擇來玄峰這邊。
因為玄峰是御獸峰,里面大多是些被馴服的妖獸。
最主要的是我知道靈鶴飼養(yǎng)在哪里,靈鶴不但肉質(zhì)肥美還能補充靈氣。
最適合給剛剛突破的大師姐服用了。
師姐從小被我?guī)е闪瞬簧偻惦u摸狗的事,也立刻明白我想干嘛。
不過她每次都只是幫我把風,看著我得手后一起分贓。
我兩撥開草叢看著前面的靈鶴湖,里面站著密密麻麻的靈鶴。
師姐的目光投向我,我還像以前一樣給他用手勢示意幫我把風。
她很快理解了,輕嘆口氣后也沒拒絕。
我嫻熟的摸到一只落單靈鶴身邊。
四下看了看,確定沒人后拔出小刀。
抓住鶴嘴往上一提抹向它的脖子。
出人意料的是小刀只能在它脖子上留下不深不淺的痕跡。
我知道壞了,沒一擊斃命那自然會驚動看守的人。
果不其然,靈鶴不停撲騰著翅膀,驚擾了一片的鶴群四散紛飛。
不過既然來了我也不想空手回去。
把鶴壓在身下往傷口處不停補刀。
終于在五刀過后鶴的頭讓我砍了下來,再看師姐那邊。
她見有人過來居然不是提醒我,而是直接站到那群人面前舉劍相迎。
我自然不能讓她們打起來了,偷只鶴頂多讓罰洗廁所,要是打傷同門那罪過可就大了。
可惜我道行不到家,還沒跑一半路那邊戰(zhàn)斗就結(jié)束了。
師姐一記橫掃直接將幾人震飛五米外,看著都疼。
這要不受點內(nèi)傷我自己都不信。
緊接著就聽到叮鈴鈴一聲,有人通知了玄峰弟子集合了。
不用想也知道管理這片區(qū)域的長老已經(jīng)在來的路上了。
我拉住師姐準備原路返回,但顯然不可能了,山下烏泱烏泱涌來一大群弟子。
師姐沒打傷人的話遇上這種狀況我肯定跪地求饒,但現(xiàn)在肯定不行。
輝御門規(guī)寫的很清楚,殘害同門最少打斷一只手,我們這要是被抓住了免不了在床上躺幾個月。
“師姐你先回去,這里交給我來應(yīng)付?!?p> 師姐想開口說些什么,我壓低語氣:“我叫你回去。”
她愣了一下,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和她說話。
對不起啊師姐,就算事后你討厭我也沒關(guān)系,這鍋要是沒個人背的話不會輕易罷休的。
見她還是不走我敲了她一下腦門:“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
見山下的人都到關(guān)口了,我心一橫就把師姐推下峭壁。
她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,但無所謂了,反正師姐會御劍。
我用最快的速度將被師姐打傷的幾人拖了過來。
幾人雖然是筑基期,但畢竟是御獸使,還受了傷。
我手持黃泉擒住他們不費半點力氣。
把他們集中后就是一頓拳打腳踢。
對不起了哥幾個,事后請你們喝酒賠罪。
幾人被我打的鼻青臉腫,不過都是避開要害的,比起師姐哪一下要溫柔太多了。
等我站起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被團團包圍,我絲毫不懼。
凌厲的雙眼死盯著前方領(lǐng)頭的長老,還是位老相識了。
我冷哼一聲,將黃泉插回劍鞘,運起輕功沖向那名長老。
一瞬間我就到了他的面前,我舉起雙手準備開始我的進攻,而他卻依舊一動不動。
我用盡全力抱住他的大腿大喝一聲:
“葉長老我錯了!”
他依舊是無動于衷,仿佛看穿了一切。
我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(狡辯)著。
但人家聽都懶得聽就拖著我往一個方向走。
“葉長老?葉長老你要帶我去哪?”
老頭終于說話了:“去哪?你不是很喜歡搞事情嗎?帶你去搞個夠。”
說話的時候還把他那雙瞇瞇眼張了一條縫,直接嚇的我一哆嗦,連忙掙扎求饒。
但一切都是無用功,人家鐵了心要搞我那也沒辦法。
到地方后我看了一眼大門牌匾“蛟龍山”
這是門派飼養(yǎng)蛟龍的地方??!
這老頭不會是想把我丟進去當飼料吧?
“葉...葉長老,你要不罰我去洗廁所得了。你這樣就太過分了。我洗廁所可快了,一下午就能洗完你們玄峰的茅房,真的?!?p> 我都快哭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