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水,沒有樹林,有的只是齊整的農(nóng)田,無奈之下,他們只能找了一個稍顯平坦的地方,將驢車趕了過去。
幸而車上還有干糧,兩人隨便對付兩口,就躺下歇息了。
半夜,由遠及近的馬蹄聲,震得南宮瑾猛然間在睜開眼。
但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,南宮瑾看了眼熟睡中的余寧霞,掀開車簾,對著車外冷聲吩咐。
“去看看,是什么人!”
暗夜中,傳來一道沉悶的響聲:“是?!?p> 暗衛(wèi)離去后,南宮瑾也沒了睡意,身側(cè)的余寧霞呼吸平穩(wěn),并未被這些外來的因素所影響。
他輕輕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:“真羨慕你這個傻丫頭??!”
約莫半個時辰后,暗衛(wèi)的聲音自車外響起:“爺?”
“什么情況?”這條路不是官道,怎么可能會有官府的人在此路過?而且就他所計算,至少有二三十匹馬從這條路上跑過。
能夠擁有二三十匹馬,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家。
果不其然,暗衛(wèi)的話很快就驗證了他的猜測。
“回稟爺,屬下已經(jīng)查清楚了,再往前行三十里便是平陽王的封地,不知平陽王府發(fā)生了何事,剛剛那些侍衛(wèi)言語間滿是急切,似乎要去附近尋找大夫?!?p> “立即派人前往查清楚,”
“是,屬下已經(jīng)吩咐下去了?!?p> 尋找大夫?
南宮瑾原本平靜而幽深的黑眸一反往常的蕩起了抹詭異的暗芒。
看來他這位王叔府上果真出了什么人命關(guān)天的大事呢!
約莫兩個多時辰后,天色微微亮了起來,晨霧中,暗衛(wèi)小心翼翼的靠近驢車,驚醒了將耳朵耷拉在地上的驢子,驢子身體哆嗦了一下,馬車也跟著震蕩了下,半闔著眼睛的南宮瑾嚯的睜開了眼睛。
“查清楚了?”
“回爺?shù)脑?,查清楚了,是平陽王突然渾身抽搐,倒地不醒,那些侍衛(wèi)分了幾批出去尋找大夫,其中有一批是前往伊河尋找傳說中的藥谷閣閣主,”
“藥谷閣閣主?就是那個傳說中能夠活死人肉白骨的慕容鶴?”
“正是此人,也不知道王府從哪里得來的消息,說慕容鶴在附近,前后已經(jīng)派了三波人前往找尋了?!?p> 南宮瑾輕撫著光潔的下巴,眸中流光溢彩。
“哦?那本皇子倒要看看,他們能不能真的把這位神醫(yī)給請上門去!”
就在暗衛(wèi)即將要退下時,他好像才想到了什么,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。
“還有一件事,平陽城內(nèi)已經(jīng)張貼了公告,尋找名醫(yī),據(jù)說王爺已經(jīng)陷入重度昏迷,恐怕隨時隨地都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南宮瑾抿了抿唇,目光深幽的看著躺在身側(cè)一無所知,睡的很沉的余寧霞,眉角眼梢卻流露出連他都未察覺的冷意。
老皇帝行四,平陽王則排行第七,是當(dāng)年老皇帝的主要競爭對手之一。
哪怕是被遣在外,也強勢的將平陽這塊富庶的封地據(jù)為己有。
老皇帝四十歲登基,至今已過去二十年,這么多年來,表面上看似風(fēng)平浪靜寶象國,實際上卻是暗潮洶涌。
不但是這些郡王們心思不正,就連老皇帝自己的兒子們也一個個的蹦跶的歡實,甚至還爆出不少與各地郡王、王,相互勾結(jié)的大事件。
這個平陽王身子骨一直很康健,怎么會突然之間重度昏迷呢?
睡夢中的余寧霞,不知怎的,總感覺被人盯著,渾身不自在的她,最終還是被驚醒了。
這眼睛剛剛睜開,意識還沒回籠過來,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,帶著巴掌大胎記的丑臉,嚇得她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,撫著胸口,朝某人瞪眼睛。
“你這大清早的不睡覺瞪著我干什么?神經(jīng)病啊你,你不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嚇人是不是?”
對于她的輕罵,他破天荒的沒有接過來和她開懟,反而心事重重的看著她:“睡醒了?”
余寧霞被他這樣輕柔的口氣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,她咽了咽口水,沒好氣的翻了他一眼。
“廢話,任誰被你這么瞪著,也睡不著了,干什么?。坑惺抡f事,別再這么看著我了行嗎?”
南宮瑾眸光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,看著她,有些猶豫的道:“的確,有件事要麻煩你?!?p> 余寧霞哼哼了兩聲,看吧,她就知道,正所謂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,這人雖然還沒朝她獻殷勤,但平日里可從來不甘在口角上落于下風(fēng),今日這狀態(tài),很不對勁,大大的不對勁。
這不,關(guān)鍵點來了,只是……
“你會有什么事能夠麻煩到我的?”
次日余寧霞郁悶的一個人上路了,連暗衛(wèi)都被南宮瑾那個混蛋指派了任務(wù),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自己身上的秘密就不用總是擔(dān)心暴露了。
從空間里拿出路線圖,打算在靠近西北的交接處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,等南宮瑾回來再一起前往西北。
余寧霞一個人的旅途雖然無聊,但也過得充實,還是每到一個村莊、城鎮(zhèn)都會停留置換空間里的產(chǎn)物,和采買當(dāng)?shù)氐奶厣锛c糧食種子。
有一天,余寧霞在清理空間的物品時,看見了兩顆雞蛋,才終于想了這兩顆被已經(jīng)被遺忘了的毛蛋,這是自空間以來第一次存放的物品,沒有想到都過去這么久了,毛蛋在空間泉水的作用下還是沒有孵化出來。
看著拿在手里的毛蛋,吃是不可能的了,只能將它們放回大自然,聽天由命了。
沒有想到的是毛蛋放歸自然后,引來一個意思不到伙伴。
在放毛蛋的草堆堆附近,臥著一只渾身黑色的小動物,在余寧霞趕著小毛驢走后,增開一雙棕色的眼睛,聞著一股誘惑動物的香味爬了過去。
為什么是爬呢,是的,就是一只小奶動物,估計也就剛出生兩個月不到的樣子,等它爬到了毛蛋的旁邊,對著毛蛋聞了一下就張口將一個毛蛋含在了嘴里,兩下就將毛雞弄破吞吃下腹。
舌頭舔了舔嘴巴,一副很享受的樣子,接著就將另一顆毛蛋也吞吃下腹了。
它好像很是喜歡這食物的美味,于是沿著余寧霞留下的氣息,朝著余寧霞行走的方向慢慢前行地尋找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