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劉麗扭曲的嘴臉,余致遠的心又冷了幾分,心想自己當初瞎了眼才會娶這個女人進門,但一想到她斂財?shù)哪芰退种姓莆罩牟糠肿C據(jù),他不得不用力壓下自己的不滿。
沉著臉,面無表情的瞪著他們:“廢話少說,拿還是不拿?不拿就滾蛋,侯府養(yǎng)不起你們這些閑人!”
“不是,侯爺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劉麗儼然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。
“什么事?還不是你們這一個個不省心的東西?要不是你這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余府何至于落到今日這等局面?還有你,不爭氣的東西,如果不是你這么沒用,你的世子之位何至于丟的干干凈凈?”
“現(xiàn)在別人拿著咱們余府所有的污點來威脅咱呢,如果不湊齊一百萬兩現(xiàn)銀,余寧霞手里的鋪子就會全部拍賣出去,到了那個時候,損失的何止是一百萬兩?”
劉麗眼珠子一轉(zhuǎn),嚇了一跳,“老爺?shù)囊馑际?,余寧霞手里的鋪子要給我們?前提是要拿出一百萬兩銀子?”
余致遠抬頭看了她一眼,佩服她敏銳度的時候,又想到她干的那些事,當即哼了一聲,算作回應(yīng)。
劉麗立即低下了頭,余致遠只需一眼,就知道她在算計了,也不攔著,就這么等著她。
余寧婉和余耀杰飛快的交換了一記眼神,見他們的娘不說話了,兩人也識相的閉緊了嘴巴。
片刻之后,劉麗抬起頭,目光定定的看著余致遠,“是妾身糊涂了,老爺想用多少就用多少,不夠的話,妾身可以幫老爺去湊,”
“你能湊多少?”余致遠突然意味不明的看著她。
劉麗心頭一突,當即笑容勉強:“老爺說笑了,妾身自然是能湊多少湊多少了,可以去娘家那邊,想想辦法?!?p> 余致遠一聽此話,眼底的諷意更盛了,“也是,余府養(yǎng)了他們這么多年,給了他們那么多的好處,如今余府有難了,他們自然要發(fā)揮自己的余力,如若不然,可真的是忘恩負義的東西了!”
劉麗面色一白,嘴角微微抽動,“老爺,您在說什么???妾身不明白。”
“你明不明白自己心里清楚,別以為老子是個傻的,可以隨意你糊弄,既然你如此自信,那正好,就留給你五十萬的定數(shù)吧,五十萬七天之內(nèi)拿不出來,你們娘仨就給老子滾出余府!”
余致遠毫不留情的話如一記悶雷一般劈在劉麗母子三人的頭上,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余致遠,顯然沒想到平日里對劉麗言聽計從的人,今個兒怎么會爆發(fā)出這樣盛的怒火。
“爹!憑什么要讓我們?nèi)愡@錢?”
“爹,您怎么這么狠心!
“老爺,您這是什么意思?妾身去哪里找這五十萬兩啊,五十萬兩啊,您,您這是分明是將我們母子三人往死里逼的?。 ?p> 余致遠卻只是不咸不淡的掃了他們一眼,就站起身往門外走。
在走到劉麗身邊的時候,他腳下一頓,利劍般的眸子,寒意森森,讓看得人渾身發(fā)毛。
“你有沒有錢,自己心里有數(shù),區(qū)區(qū)五十萬兩,以你劉麗的手段,如何繳不上來?七天,本候只給你七天時間,七天之后若是錢不到賬,你們統(tǒng)統(tǒng)滾蛋,趁早讓位!”
劉麗被余致遠強硬的態(tài)度嚇壞了,他擲地有聲的話一落,整個人眼前一黑,就絕望的暈了過去。
“娘!”姐弟倆一臉擔心的跑過去,而余致遠卻是嘲弄一笑,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這樣的手段用了那么多次,你不嫌煩,爺還煩呢!
只是這一次余致遠還真的誤會了劉麗,她不是裝的,而是真的被那五十萬兩銀子給嚇暈了。
七天之內(nèi)湊齊五十萬兩銀子,這不是要她自己的命,而是要他們母子三人的命??!
他們劉家什么情況,劉麗比誰都要清楚。
那些都是只進不出的人,哪怕劉家是因為劉麗才混到了京城,混到了富有的地步,可那是因為劉麗有用的前提下,他們才會對她客氣。
一旦讓他們知道她回去是為了要錢,呵呵,他們不把她打出來就算是奇跡了。
五十萬啊,她去哪里才能湊夠這五十萬兩銀子呢?劉麗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,崩潰的暈厥了。
以為能讓余致遠放她一馬,可讓她的失望是,別說放她一馬了,甚至連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沒有,這讓劉麗怎么不害怕?
看余致遠這態(tài)度,如果七天內(nèi)她湊不齊這五十萬,他還真有可能像他所說的那樣,將他們母子三人掃地出門!
劉麗看不明白了,余耀杰和余寧婉這姐弟倆自然也看明白了,這邊她剛醒來,姐弟倆就將她暈倒之后余府的反應(yīng)做了聲淚俱下的哭訴。
“娘,您是不知道啊,您暈倒這半天里,沒有人來看您就罷了,就連大夫也不給您請了,各方的態(tài)度也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(zhuǎn)彎,人人看我們就跟馬上要被逐出家門一樣!”
“我姐去找他們理論,結(jié)果您猜我們聽到了什么?”
劉麗蒼白的臉上溢出一抹憤怒:“這些捧高踩低的小人,本夫人還沒怎么樣呢,他們就敢這么對待你們?”
“娘,您趕緊想想辦法吧,我們可是聽說了,爹爹要迎新人進門呢?說是在七天之后,”
余寧婉因為寢食難安,臉色一下子差了好多,眼袋也明顯的顯露出來,哭紅的眼睛如核桃一般,對比平日里嬌柔明美的樣子,不知差了多少顏色。
“你說什么?娶新人?他余致遠敢!”
劉麗聽聞此噩耗,整個人都是顫抖的,似是不敢去相信,卻也不敢去不信,因為余致遠臨走之時,也確實撂了狠話,若是她真的湊不齊這五十萬兩,他是真的要將她掃地出門啊!
他怎么可以這么狠?他怎么能這么對待她?
這些年她為了給余府斂財,做了多少,犧牲了多少,怎么在這么關(guān)鍵的時刻,他卻選擇將她拋出去,自己坐享其成呢?
不行,她劉麗雖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但也絕對不是可以任人欺辱,不知反抗的包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