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竟是不顧余致遠(yuǎn)身邊人的阻止,一把扛起了他,“岳父大人急火攻心導(dǎo)至?xí)炟剩@讓小婿于心不忍,這樣吧,就讓本皇子護(hù)送余大人回靖國侯府,如何?”
余致遠(yuǎn)的護(hù)衛(wèi)臉色登時一變,他先是朝著南宮瑾行了禮,而后恭維的捧著他。
“這如何使得?九皇子貴人事忙,護(hù)送侯爺回府還是由屬下來吧,況且,咱們侯府的馬車就在這里,”
不等那人將話說完,南宮瑾就朝他慢悠悠的掃過去,“呵呵,非常不巧,如今本皇子不但不忙,甚至還閑的長毛,你家有馬車了不起?爺?shù)鸟R車可不比你們靖國侯府的差,快給本皇子閃開!”
南宮瑾的無賴,從來不止是說說而已,那護(hù)衛(wèi)想要阻攔,卻在背著余致遠(yuǎn)的南宮瑾手里過了十招,就被撂趴下了。
南宮瑾為了表達(dá)自己的惡劣,竟然一腳踩在那人的背上,縱身一躍,就上了自家馬車。
“愣著干什么?走啊,咱家岳父大人可耽誤不得,快快前往靖國侯府!”
南宮瑾丟給車夫一句話后,又掀開車簾對著第一當(dāng)鋪的掌柜的道。
“爺雖然窮,可窮的有志氣,兩千兩就兩千兩,你,立刻打包送到靖國侯府,這里,就全權(quán)交由你處理了!”
話落,也不管老掌柜的如何跪在地上千恩萬謝的,揮揮衣袖,不帶走一片喝彩的走了。
“沒想到啊,咱們這位九皇子也有通情達(dá)理的時候,竟然連友情價也不要了,這掌柜的,只怕要高興壞了吧?”
“其實,對比九皇子這做法,我更好奇的是這位靖國侯要怎么做?你們說,他會給九皇子妃重新補(bǔ)辦嫁妝嗎?”
“補(bǔ)辦嫁妝這事,你們聽說過?要我說啊,這靖國侯府這次可是丟人丟大發(fā)了,尤其是九皇子妃的那位繼母,平日里裝的多么的慈眉善目,這下可壞菜了,徹底曝光在大眾面前,看她如何來解釋!”
“嘁,一聽這話,就知道你沒啥見識,我家可是有親戚在這些深宅大院里當(dāng)差,我跟你說,像他們那些大戶人家的后院里,可是腌臜著呢,什么破爛事沒有?更枉論靖國侯這樣的家世?估計讓咱們想,都想象不出來!人家到時候隨便往別人的頭上一扣,你能有什么辦法?”
……
“不管是九皇子還是這個靖國侯,難道你們不覺得,最倒霉的就是咱們這位曾經(jīng)被封為京城第一美的九皇子妃?”
大家仔細(xì)想想,還真是,爹爹坑,相公更坑,這一個兩個的,全都坑在了她身上,估計這會子,九皇子妃都不想活了吧!
接到靖國侯與南宮瑾對峙后暈厥,并由九皇子親自帶人上門的消息,劉氏一下子就懵了。
“怎么會這樣?老爺怎么樣了?好端端的怎么會暈厥呢?”
可劉嬤嬤關(guān)注的焦點顯然不在這里,“夫人啊,如今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應(yīng)該將咱們的大小姐請回來,這九皇子可不是好相與的,這次動靜鬧的這么大,只怕他不會善了?!?p> “把她叫過來做什么?那個死丫頭還會幫著咱們與九皇子對抗不成,若不是她這么沒用,事情怎么會鬧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?”
“可是夫人,您若是不將大小姐請回來,不止是老爺不得安生,只怕是您,也會受連累,那位祖宗,他連殺人放火都不怕,倒賣自家娘子嫁妝的事又算得了什么?!?p> “可是如今將她請過來,能頂什么用,那丫頭我看到就心煩!”
劉嬤嬤真的要給自家夫人給跪了,“大小姐再怎么樣,也不會不管侯爺吧,如今侯爺出了事,她怎么也能在九皇子那里頂一下事吧,您若是不將大小姐請回來,就是外面甚至是老爺子、老太太那里,只怕都說不過去了!”
劉嬤嬤這話可謂說到了劉氏的心窩里,她一臉不情愿的看了她一眼,“既然如此,你就跑一趟!”
劉嬤嬤頓時松了一口氣,“哎,老奴這就去,老奴一定將大小姐給請回來?!?p> 可是,劉嬤嬤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等她來到九皇子府,卻得知余寧霞因為被九皇子推倒,而直接撞到了后腦,已經(jīng)失血過多,昏迷至今未醒。
劉嬤嬤本來還不信,但當(dāng)她被請到余寧霞的凌云閣院子,聞到那濃濃的血腥味兒和苦藥味兒,甚至還有宮中的太醫(yī)親自坐鎮(zhèn)時,才覺得大腦‘嗡’的一聲,炸裂了。
怎么會這么巧?
這大小姐早不昏迷,晚不昏迷,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……,這些話她還說不出口,這讓她怎么說?說余寧霞怎么連自己的嫁妝也看不???
南宮瑾這次做的這么過,余寧霞能出來反抗,已經(jīng)很不容易了……
劉嬤嬤著急前來,失望而歸,等她回到靖國侯府時,半道上就被丫鬟告知,夫人已經(jīng)被請到了安和堂,說是老爺被抬回來之后,直接被老爺子接到了安和堂。
丫鬟還特別的提出,九皇子還被老爺子親自迎了進(jìn)去。
劉嬤嬤剎那間變了臉,“二小姐呢?”
那丫鬟道:“二小姐聽說老爺出了事,也去了安和堂?!?p> 劉嬤嬤‘啪嗒’一下,拍向自己的腦門兒,心想,這下怕是要麻煩了。
安和堂中,余致遠(yuǎn)被帶回來之后,直接被安置在了軟榻上。
府里的大夫早就得到消息,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,隨后到的,還有南宮瑾從宮里請來的太醫(yī)。
原本怨氣十足的余家人在看到宮里來的徐太醫(yī)后,瞬間就沉默了。
徐太醫(yī)的手還沒放到余致遠(yuǎn)的脈搏上,南宮瑾就雙臂抱胸,一臉不屑的道。
“真是沒用,就這樣還是武將,丟不丟人,本皇子一句話就厥過去了,這若是兩軍對峙的時候,你豈不是要被敵軍直接撅下馬?”
余致遠(yuǎn)之所以能夠有今天,全靠他當(dāng)年娶了一位好妻子,即便這樁婚事不被沈家所承認(rèn),可是明里暗里的,沈家到底還是幫了他不少忙。甚至他的侯府之位,也是由于當(dāng)年余寧霞的母親無意間救了皇上給他撈回來的。
余家當(dāng)年何其的落魄,誰也沒想到沈雯靜為何會選擇了這么一位要權(quán)沒權(quán),要勢沒勢,只有一張臉蛋還中用的余致遠(yuǎ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