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寧霞坐在妝臺前望著銅鏡中的絕色佳人。
手指下意識的朝自己的大腿用力地一掐。
柳眉輕輕地一蹙,好她奶奶的痛。
原來,她真的不是在做夢,真的穿越了。
沒想到蒼天再次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(jī)會。
只是重生就重生吧,怎么就已經(jīng)嫁人了,還是個不得寵的皇子呢。
成親一個月了,可憐原主竟都沒見過他。
真真是可惜了這么一位花一樣年紀(jì)的高門嫡女,就這么抑郁成疾,去了……
思索間,一個小丫頭一臉慌亂,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,直接走進(jìn)來,跪在門旁。
“皇子妃,不…不好了,曹將軍和曹夫人抬著曹少爺?shù)氖w在咱們府門外跪地不起?。 ?p> “可九皇子根本就不在府里,管家就趕緊派人來告訴皇子妃您,說是他們,他們已經(jīng)在府外哭喪了?!?p> 余寧霞在短暫的怔楞之后,猛然間站起了身,“你說,他們帶著曹少爺?shù)氖w來咱們府里找九皇子?為,為什么?”
那小丫頭顫抖著身體跪趴在那里,帶著哭音回應(yīng)。
“回皇子妃,聽,聽說是,是九皇子將曹少爺給,給打死了!”
“什么?”余寧霞面色刷的一白,身體緊跟著晃了晃。
繡珍忙扶住她,而后同樣蒼白著臉看向繡珠:“那九皇子去哪里了?”
“管家已經(jīng)派人去找了,可,可,”遠(yuǎn)水救不了近火啊。
小丫頭已經(jīng)被嚇得哭紅了眼,最后,還是余寧霞走過去將她扶起來。
“好了,事到如今,哭可解決不了問題,還愣著干什么,快點過來幫我更衣!”
“可是皇子妃,您的身體還沒好,”
“人家都找上門來了,本皇妃難道還要躲在這里不出去?趕緊的,這可是人命關(guān)天的大事!”
記憶里這個曹家少爺可不是什么正經(jīng)人,甚至還是出了名的紈绔子弟。
雖說這九皇子南宮瑾也不是啥好鳥,但余寧霞相信,他身為皇子,斷不可能會傻得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殺人。
尤其這個人還是剛剛回京述職的曹將軍的兒子。
所以這中間,定然有什么誤會。
余寧霞雖然是穿越而來,但好在還保留著原主的記憶,是以應(yīng)該能夠應(yīng)對。
盡管已經(jīng)做好了心理準(zhǔn)備,可待她穿戴整齊從皇子府的正門走出去時,還是被面前的場面給嚇了一跳。
紙錢,鋪天蓋地的紙錢,幾乎鋪滿了整條街道。
曹府里的下人身著白色的喪服,端端正正的跪在正中央的尸體兩旁,嚎啕大哭。
而在尸體正前方跪著的,赫然是已經(jīng)悲痛欲絕的曹家夫婦。
曹夫人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,陡然間抬起了頭,滿含恨意的眸子如淬了毒一般死死的盯著余寧霞。
還沒容余寧霞上前說話,這個女人突然間站起來,直直的就朝她撲了過來,嘴里更是像詛咒一般,恨恨的罵道。
“賤人,殺人償命,你去死吧,去死吧!”
在曹夫人朝余寧霞沖過來的時候,兩個丫鬟就已經(jīng)死命的將她護(hù)在了身后。
曹夫人發(fā)瘋似的抓著兩個丫鬟的頭發(fā),刮著她們的臉,踢著她們的腿,用勁之大,饒是余寧霞在旁邊看著,也是心驚肉跳。
“你們還愣著干什么,還不趕緊將人拉開!”
余寧霞看向呆愣在一旁的管家和侍衛(wèi)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尤其瞥到小丫頭瞬間鮮血淋漓的臉,余寧霞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極冷。
“事情還沒調(diào)查清楚,二位此舉未免有失身份!”
曹夫人剛被人拉開,渾身的戾氣還沒消退,冷不丁聽到余寧霞此話,當(dāng)即怨毒的朝她看過來。
“身份?哈,我兒子都死了,我還要什么身份?我現(xiàn)在恨不能殺了你們!”
余寧霞微微皺眉,目光落向地面那個蓋著白布的尸首,聽著曹夫人絕望的哭喊,看著周遭議論紛紛的百姓,心下不由懷疑,“當(dāng)真是南宮瑾殺了人?”
“兒啊,我們不應(yīng)該回來啊,不應(yīng)該回來啊,這才幾天啊,你就讓娘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?”
“你什么人不好惹,怎么偏偏惹南宮瑾那個毒心毒肺的狗東西啊,喪天良啊,沒人性啊!”
“娘沒用啊,娘給你報不了仇啊,他們是皇親國戚,他們有皇帝老兒罩著,娘沒用,沒辦法給你報仇?。 ?p> “你要是在天有靈,就給我死死的盯著這里,詛咒這個南宮瑾不得好死,斷子絕孫!”
接下來的污言穢語,便是連一旁的曹大人也聽不進(jìn)去了,尤其這當(dāng)中更是夾雜著對皇室的詛咒和謾罵。
他立即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,老嬤嬤意會,忙捂住曹夫人的嘴,不讓她再開口。
曹將軍對這位靖國侯府的嫡長女印象并不是很深,但她的美名卻被廣為流傳,如今一見,不由被她的氣度和膽色所折服。
面對如此混亂的場面,她竟然沒有露出絲毫的懼色,甚至還頗為耐心的站在那里,靜等他們的下文。
這樣優(yōu)秀的女子,怎么就嫁給了南宮瑾那個不務(wù)正業(yè)的紈绔敗家子呢?
想到自己年紀(jì)輕輕就陰陽兩隔的兒子,曹進(jìn)在心下暗恨,目光冰冷的朝余寧霞看過去。
“九皇子妃,吾兒在一個時辰前,被九皇子刺死在萬花樓,如今九皇子不知逃到了哪里,你身為九皇子妃,難道不應(yīng)該給曹家一個交代?”
萬花樓?
余寧霞當(dāng)即皺起眉頭,這名字一聽就脂粉味兒十足,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什么地方。
這個死男人,他們成親三個月,她連面都沒見過,好嘛,這剛醒來,就送給她這么一份大禮,可真是她的好相公,好夫君??!
“曹大人請節(jié)哀,”余寧霞走上前,朝曹進(jìn)微微頷首后,看向擺放在地上的尸體,狀似無意的問道。
“可報官?不知尸體可找仵作驗過?”
曹進(jìn)微微一愣,“九皇子當(dāng)場殺人,萬花樓無數(shù)人都可為證,何須仵作?何須報官?”
余寧霞聽到這里,秀眉不自覺間蹙了起來,而后目光飄忽而幽深的看向曹進(jìn)。
“那九皇子為什么要殺了他,這你總該知道吧?”
曹進(jìn)卻再次愣住,人證物證聚在,當(dāng)他看到兒子尸體的第一時間就想到找南宮瑾問個清楚,以至于壓根忘記詢問到底是何原因?qū)е滤麅涸獯私匐y。
就在曹進(jìn)將疑問的目光投向兒子身邊服侍的人的時候,一道好聽的男聲驀地自人群中響起:“本皇子殺人,還需要理由?”
洛凡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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