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主都被反叛軍里最兇惡的土狼看上,并且綁進了寢殿。
江裊卻還是說男主不會崩。
湮滅對此表示出了極大的懷疑,于是就一直監(jiān)控著男主的光環(huán)值,半小時后它震驚的發(fā)現(xiàn),男主的光環(huán)真的沒有減弱,反而更加凝實了。
湮滅百思不解,問江裊又被各種嫌棄,氣的不想再理她,進入待機休眠狀態(tài)。
而所有的快穿故事里,變故往往都出現(xiàn)在系統(tǒng)待機離開的時間段。
江裊見蠢系統(tǒng)休眠了,臉上終于露出滿意的微笑,將卡瑟斯五感再次封閉,扔進領(lǐng)域里的水池后,她找來那只雖然笨但是跑的賊快的鴕鳥,僅僅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回到了王城。
王宮里,布洛國王正在享用著美酒,幾個艷麗的舞姬站在高臺上,拼命的舞動著腰腹。
隨著鼓點敲擊的越來越快,有些舞姬臉上青筋暴起,表情痛苦到猙獰的模樣。
她們在這個高臺上,已經(jīng)連續(xù)跳了五個小時的肚皮舞,國王命令她們要微笑著一直跳,直到他喊停為止,否則就會被殺,可他一直沒有喊。
期間他有事離開,她們以為自己可以休息,但直到他回來,舞姬們也沒有被允許停下來。
“?。 币粋€舞姬終于堅持不住倒了下來,兩旁持刀的侍衛(wèi),立刻就上前將人抓著頭發(fā)拽起來,舉起彎刀揮下。
一聲響亮的金屬撞擊聲過后,侍衛(wèi)的彎刀被石子打飛,江裊依舊將自己包裹嚴實的走進來。
她慢條斯理的踱步走到舞姬跟前,抬頭看向暴怒的國王,嘴角懶洋洋的扯起一抹冷笑。
“看著別人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感覺很爽吧?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強大,說句話,揮揮手就能決定別人的人生?!?p> 慢條斯理的嘲諷完國王,江裊不由得愣了愣,在她不太詳細的記憶里,這句話曾經(jīng)有個人類也聲嘶力竭的和自己說過。
但當(dāng)時的自己即將進入沉睡,困得要死,好像就沒有理會他,現(xiàn)在想起來,還是有點遺憾。
那人應(yīng)該是有著巨大的委屈的吧。
算了,她和一本爛尾小說里毫無人性的渣滓有什么好說的,一波打死故事結(jié)束,皆大歡喜。
“你們這幫蠢貨,抓住她!”
江裊的話令國王非常憤怒,當(dāng)即怒斥兩旁的侍衛(wèi),讓他們將江裊拿下。
侍衛(wèi)向江裊一擁而上,可惜他們那點武力,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。
“火槍!火槍呢?快拿過來,給我打死她!”
國王看著王宮內(nèi)的侍衛(wèi),一個接一個的被江裊揍趴下,而且他連她的動作都看不清,只是看著江裊十分悠閑的向他走來。
他徹底慌了,拿起剛被送來的火槍,對著江裊就打,可惜槍的后坐力太大,火藥蹦到了一旁的柱子上。
江裊歪頭瞥了一眼。
“就這?”
她抬手將國王手里的火槍召了過來,扣動扳機就對著國王開了三槍!
“砰,砰,砰!”
三槍過后,國王頭頂禿了一塊,褲子也被打了兩個洞,深色的布料一下子濕漉漉的。
“能給反叛軍送女人當(dāng)食物的你,就這點膽量嗎?別是個假的吧?!?p> 國王恐懼、焦急的說不出話,只是不住的搖頭,直到被江裊一槍托砸暈為止。
將打暈的國王綁到柱子上,驅(qū)散了那些被嚇得躲在一旁的舞姬,看著她們身上原本明顯的死氣退去,江裊微微勾起了嘴角。
好在她剛一翻進王宮就聽到幾個啞奴的心聲,說國王又要送小腳舞姬給叛軍了,他不明白代表鬼神的王為什么要這么做,求神拯救布洛之類的。
于是她就沒耽擱時間,直奔正殿救人。
如果晚來一步,當(dāng)時已經(jīng)滿身死氣的舞姬,就會淪為國王送給反叛軍的糧食。
舞姬都離開后,為了避免稍后有人打攪,她拎著暈倒的國王的后衣領(lǐng)子,一路拖到了王宮后面,隨手打開防護結(jié)界,將其他所有無關(guān)人員都趕到王宮外圍后,才將卡瑟斯從領(lǐng)域里帶出來,恢復(fù)了他的五感。
同一時刻,王宮外圍一下子多出許多人,甚至還有幾個明顯在上廁所中的人,那尷尬的畫面,文字難以描述。
因此王宮附近,同在內(nèi)城居住的大貴族們,就都聽到了消息,紛紛派仆役前來打探消息。
王宮內(nèi),蘇醒后的卡瑟斯呆呆地看著江裊,內(nèi)心的悸動與痛苦循環(huán)交替。
為什么她要在十年后才出現(xiàn),如果能早一點,再早一點,該多好。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身體痊愈,且再次充滿力量,他也一點都不驚訝。
他知道這是江裊的能力,見她示意他轉(zhuǎn)頭,他隨著她的目光看去。
是國王!
卡瑟斯瞳孔驟然放大,滿含怒火的沖了過去,左手拽起還在昏迷中的國王,右手鉗住他的脖子。
曾經(jīng)在他眼中無法撼動的巨人,此刻狼狽的任他魚肉。
“江裊,再麻煩你一件事,請你喚醒他,我有很多問題要問。”
卡瑟斯被壓抑十年的憤怒染紅了雙眼,他要問明白,當(dāng)初這個昏庸的男人,為什么什么都不問!什么都不察,就憑借大祭司的一句話,就將他判為“罪奴”,罪奴!
憑什么!
此時的男人哪還有什么天神般圣潔高貴的容貌,怒目圓睜的雙眼流著血淚,猶如一頭暴怒的沙漠雄獅,只想撕裂眼前的獵物。
“冷靜點,憤怒又解決不了問題?!?p> 江裊難得的用手拍了拍男人的頭,卡瑟斯也漸漸冷靜了下來。
“謝謝你,江裊?!钡潇o下來的男人,突然變得有些疏離,他歪頭躲開了江裊的手后,拽著國王站了起來。
江裊也不在意這些,對著國王打了下響指,昏迷中的國王就緩緩蘇醒。
他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看著卡瑟斯,膝蓋軟的顫抖,一開口牙齒都在打架。
“卡,卡瑟斯,我的,我的兒子,沒想到,到還能,見到你……”
卡瑟斯用帶著扳指的那雙手,鉗住國王的喉嚨,國王一句句惡毒的心聲,令他聽的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掐死他。
什么咒罵他是個罪奴,詛咒他永遠沉淪地獄,罵他為何不去死,甚至還辱罵他的母親不檢點,罵他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留下的孽種!
他竟然不是國王的孩子?!
“你說什么?!?。 ?p> 不可能,不可能!他的母親絕不是那樣的女人,但是他從小到大的記憶中,母親確實一直都是郁郁寡歡的樣子。
“不許你侮辱我的母親,你個混蛋!”
一拳、兩拳、三拳……卡瑟斯面無表情的一拳拳打在國王頗有些中年油膩的臉上。
“不,啊,不要打了,我什么也沒說呀!”國王一邊被打的抱頭求饒,一邊依舊在心里怒罵著。
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,就在他的謾罵里,逐漸露出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