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個字。”許疏蕪伸出手,“察言觀色。”
“是嗎?”沈秋野大拇指指肚輕輕蹭了一下嘴角的水珠。
“說不上來,但感覺是,因為夏望比較喜歡那種很強壯的男生?!?p> 許疏蕪說,“其實我覺得你這樣不對,畢竟魏拓是你很多年的好朋友,也是我這幾年交的朋友還是夏望的朋友,怎么說也得為他的終身大事考慮一下吧?!?p> “你肯定也比我更懂他,他看上去吊兒郎當?shù)?,但其實心還是挺細的,比你還要細?!?p> 沈秋野輕輕嗯了一聲,盯著眼前這張小臉,因為剛剛在外面被風吹,她的鼻尖以及她兩邊的臉頰,都染上了果凍質感的紅色。
不知不覺,他手輕輕挪到了她的后頸,五指陷入發(fā)絲間。
許疏蕪正和他說著正事兒,他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,使得自己身體本能反應地往后靠了靠。
大概是好久沒有這種感受了,他們一直以來的戀愛都是很健康的很綠色的。
就睡在一起,也都是很單純的睡覺。
欸,不對,那晚是健康和綠色碰撞發(fā)生的意外。
察覺到她繃著身子往后靠的動作,沈秋野皺了皺眉,沉著眸子問:“你躲什么?”
“不太習慣?!痹S疏蕪尷尬地扯了扯唇。
“不習慣?”沈秋野先是挑眉,而后低聲笑了起來。
那只陷入她發(fā)絲間的手把她頭往自己臉面前靠了靠,“要不要習慣習慣?”
許疏蕪沒有說話,靜默的望著他,客廳里的燈打在他側臉上,他陰影處的臉面對著自己,又依舊是那樣好看,她發(fā)現(xiàn)她真的是怎么看也看不膩。
有些人的臉放大就是死角,而他的臉卻是像一道無形的力一樣,越放大越讓她陷入泥沼。
難從里面全身而退。
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,喜歡好看的事物,好看的人,那都是人本身就自帶的,即使是她這樣一個對顏值這東西不是很在意的人,都忍不住心動。
他的眸子又長又懶,眉毛沒有任何雜毛,就是一對干凈利落的鋒眉。
鼻梁也鋒利的挺著,形容他整張臉,完全可以用鋒利二字來形容,貼切得很。
他不用做任何表情,就是往那一看,都會忍不住想遠離,長得太冷了。
可和他在一起之后,她覺得他就是面不如其人。
他其實是溫柔的,他會做飯,會洗碗,會拖地,還會做題。
好像家里所有的事務都是被他承包的。
“怎么不說話了?”
見許疏蕪半天不說話,沈秋野額頭抵上她額頭,清晰地感受到來自她鼻息內散出來的氣息。
許疏蕪搖搖頭,她在這方面一直就是個白癡,如此情勢,她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更不知道該怎么做,就呆呆地望著他。
心臟卻是止不住地、撲通撲通一下又一下逐漸加速地抨擊著胸膛。
正當沈秋野低頭要吻她的時候——
“嗝!“一個清晰的入耳的打嗝聲,在房間里蔓延開來。
沈秋野:“……”
“可能是剛剛喝那個飲料喝太飽了?!痹S疏蕪尷尬地笑笑。
沈秋野真是又無奈又覺得好笑,本身就是一個挺浪漫的場面,就被她一個打嗝給整變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