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八章 實踐
聽到這話,五人打了個冷戰(zhàn),不過下堂課是生物化學(xué),想來應(yīng)該不會那么血腥吧。
六人人也趕忙前往觀測室,海博士已經(jīng)在哪里等著他們了,他那一身白大褂上沾著,他永遠(yuǎn)也洗不掉的血跡。
“一開始的課程是相當(dāng)簡單的,你們需要在顯微玄械鏡下好好觀測,各種細(xì)胞、細(xì)菌、病毒等,將它們匯成圖本以便觀察,有什么不清楚的盡管問,開始吧?!焙2┦空驹谇懊嫦铝铋_始。
女孩拿起玻片放在顯微玄械鏡下觀測起來,在顯微玄械鏡下,呈現(xiàn)在女孩眼中呈矛頭狀,多成雙排列寬端相對,尖端相背有較厚莢膜。
女孩拿起旁邊紙張與繪色筆與簽字筆,開始記錄與繪畫,另外五個小伙伴也是努力的繪畫起來,對于一個男性來說繪畫可不是他們的強(qiáng)項。
而且許多玻片上,根本就沒有寫是什么微生物,他們就算觀測了也很難寫出報告,他們干脆舉手詢問海博士,就算是女孩也遇到許多不明白的地方,也是抬手問起了海博士。
觀測結(jié)束后,他們又被各自實驗缺少的人員,參加了更多的實驗。
······
一天緊湊而又“精彩”的課程一直在進(jìn)行著,直到半夜子時,六人才拖著疲倦的身體回到宿舍中。
南澤飛一拳轟擊在墻上,他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沒想到我們神魂教,還有這么黑暗的地方,今天我親眼看到那個女人死在了敗死藥上,她痛苦扭曲的看著我,祈求我放過她,結(jié)果我還是給她肌注了下去!可惡!我簡直禽獸不如!”
“我也參加了凍傷實驗,那個可憐的家伙,被急速冷凍的液態(tài)氮給活活凍死!教授們還用木棍敲掉了他的手指,那個場景······”成涵淥抱頭蹲在宿舍的一角,他陷入了極度的恐懼。
“那人被強(qiáng)大的真空壓力給壓的,腸子流了一地,我今天根本就吃不下飯······”程梓維一臉惡心的坐在床上。
“我被教授們要求,割下那個人的臉皮,最后他們又要我重新放回去······我不知道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······”剻志祿面色難看的,不愿回想那一刻的慘劇。
“你們還算是好的,我再次被要求解剖感染病死人的尸體,他們稱呼這些人為“素材”,我就不明白了都是鮮活的生命,又何必厚此薄彼!”韋望大有些絕望的抽著一支煙。
他們再次領(lǐng)取了一些烈酒,也許只有把自己灌醉,不會讓他們想到這些悲慘事情,想到自己也成了惡魔們的幫兇,負(fù)罪感使得他們久久不能入眠,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才能安心入眠。
女孩自己雖然身陷自責(zé)中,可是身為亂世中,你要不成為執(zhí)棋者,要不就成為被可以隨意拋棄的棋子,可顯然女孩還沒有能成為棋手的時候。
轉(zhuǎn)眼已經(jīng)上了一周的課,那五人他們被巨大的恐懼折磨的不成人形,他們開始沉默寡言,在操作試驗中也不再心慈手軟,那些“教授”時常會鞭打他們。
尤其是那五人在說,被實驗者如何可憐的時候,“教授”往往就是一個大耳光,訓(xùn)誡道:“混蛋!這些不是人!這些是可以隨意切割的“素材”,難道你也想成為“素材”嗎!”
女孩對此沒有絲毫反感或者是認(rèn)同,在她的眼中人類確實就是“素材”,包括這些“教授”。
那幾人還能保持冷靜,韋望還有著他女友作為希望還沒有崩潰,南澤飛每次結(jié)束后都會默默地抄寫筆記轉(zhuǎn)移情感,剻志祿雖然一開始不喜歡,可是后來他卻有些樂在其中。
成涵淥都會抽著一根煙思考著什么,隨著煩惱越來越多,他的煙癮也越來越大,程梓維為了轉(zhuǎn)移情感,經(jīng)常去調(diào)戲被關(guān)押的女犯人,漸漸地他居然對某位女性產(chǎn)生了情感······
“王哥,明天我要跟隨實驗小組出去,我可以幫你把那封問候信帶出去?!蹦蠞娠w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對著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的韋望說道。
“都是自家兄弟,叫我韋望就行了,我好幾次想說服審核部,可是他們卻每次都說,我這么做是泄露機(jī)密,還當(dāng)著我的面將信給撕毀了。”韋望有些無奈的說道。
“你把信給我,我想辦法給你帶出去,不過她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?!蹦蠞娠w把特殊情況也說了出來。
其他三人一聽頓時也八卦了起來,想要問問這是怎么一回事,不過韋望卻搖了搖頭堅決不肯說。
韋望也是爽快的將書信交給了南澤飛,第二天,南澤飛要跟著實驗人員,將一批成品帶到總舵,并且將一部分試驗品對附近到山頭進(jìn)行試驗。
防疫站的門口用鐵柵欄鐵絲網(wǎng)層層攔住,警備人員也比平常多了一倍,乘坐著運(yùn)輸車的每一個人都要接受檢查,倒不是搜身那么不人道,可是嚴(yán)格程度也是厲害。
不僅私人的乾坤袋不許攜帶出去,只允許臨時發(fā)放的只能存放三件東西的玄械袋,這次出去的工作人員不少,他們都排隊穿過一個好似安全門的東西。
只聽“滴滴”聲起伏,門口的警備人員,抄起警棍就是一頓毆打,然后那個倒霉的家伙身上搜出一張家書。
“混蛋!你這樣是泄露機(jī)密!你知道不!”警備人員暴跳如雷,將家書捏成了齏粉。
趴在地上有些鼻青臉腫的研究人員,他慢慢爬了起來說道:“求求你,我已經(jīng)兩年沒有給家人報過信了?!?p> “你只需要這樣的信就可以了?!本瘋淙藛T拿出了一封早已準(zhǔn)備好的信,上面寫的是“我還活著?!?,署名是空的需要填寫。
這樣的信也太粗糙了,可是南澤飛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禁有些慌了神,要知道他身上還有著韋望的情書。
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,這時一只小手戳了戳他,南澤飛大驚失色慌忙回頭,只見原來是女孩在他的后面,女孩略有些無奈的只指了指前面。
原來南澤飛一直在思考怎么辦,前面的人早已開始移動了,而他還傻傻的待在原地。
其實女孩本來的課程不是出去實踐,不過后來聽說這次是去落草山,于是她買通了一個“教授”,調(diào)換了一次課程,而且她還有著一些承諾需要處理。
而南澤飛一看到女孩,想到可以請女孩想辦法,于是大有哀求之意的看著女孩,女孩也被這一看,弄得有些不明所以。
“喵喵喵?”女孩歪頭一臉懵的看著南澤飛。
“親,請不要惡意賣萌,我想請你幫我藏這封信,可以嗎?”南澤飛小聲的對女孩說道,并將一封小信件交給了她。
“可以呀,不過我想哥哥你,向借韋望哥哥的《奇靈要術(shù)》看幾天,可以嗎?”女孩也是嫣然一笑,接過了信件放入了玄械袋中。
王哥有這樣的一本書嗎?算了還是先答應(yīng)下來吧,“我先替王哥同意了,不過可得有借有還吶?!?p> “放心吧(?????)”女孩一臉保證的說道。
“滴”南澤飛無事的安全通過了掃描式玄械門,他轉(zhuǎn)頭看向女孩不免還是有些擔(dān)心,他手心已經(jīng)開始攥出了汗水,心跳有些加快。
畢竟信件能帶出來最好,如果帶不出來,被警備人員發(fā)現(xiàn)了,可能也會因為她是女孩子不會動手吧。
“滴”女孩安然無恙的從掃描式玄械門中通過,南澤飛一顆好似懸在嗓子眼的心終于放了下來,他們乘坐專車前往落草山,后面跟著好幾輛的囚車。
不久他們就到了專門的試驗場地,這里是落草山匪的地盤,不過他們和神魂教曾經(jīng)還是盟友呢,不過現(xiàn)在神魂教懶得去剿滅他們,要是他們不識趣過來的話,他們會死的很難看。
試驗場地是一個開闊地,在場地的中心是十幾根粗鐵柱,眼尖的女孩早已發(fā)現(xiàn),場地上都是發(fā)黑的血跡,人類殘留的組織到處都是。
這次實驗的頭領(lǐng)身穿著白大褂,他看起來十分年輕,他正是南洲玄階分域659部隊隊長:吉壽盛。
“把“素材”給我綁到升天柱上!”吉壽盛面無表情的數(shù)道。
“我不去!放開我!救命??!”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傳來,那些警備人員兩人一組將囚犯架著,帶到了“升天柱”旁,他們將囚犯給用鐵鏈鐐銬緊緊的扣在柱子上。
數(shù)十名有男有女的囚犯們被扣好,吉壽盛下令手下所有工作人員,開始擺放特制的散射海氏細(xì)菌玄械彈,女孩與南澤飛也搬起了足有半個人大小的玄械彈。
扣在“升天柱”上的囚犯們哭喊大叫,這一幕南澤飛再次動了惻隱之心,他不再去看那些人的臉,這悲慘的噩夢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(jié)束。
“全員給我后退五十米以上,給我送他們升天!”吉壽盛眼看所有人員都已經(jīng)將散射海氏細(xì)菌玄械彈放在了特定的位置,而且所有人也快速的退出到了安全范圍。
也就是在這慌亂的撤離的過程中,女孩將信件還給了南澤飛,你們想知道女孩是這么藏得嗎?
其實也很簡單,她的玄械袋中只帶了一個尸隗,不過那個尸隗的肚子上縫合口里,藏著女孩的乾坤袋。
這樣的掃描式玄械門還沒能掃描人體的情況,只能掃描衣物下方有什么,還沒有能力可以窺探到人體內(nèi)的東西,所以女孩早就準(zhǔn)備好了,然而玄械袋里面有著一具尸體,在這所防疫站不要太普遍。
引爆雷管的工作人員聽到吉壽盛的命令,他立刻按下了按鈕,只聽“嘭嘭嘭!”一連串的爆炸響徹了天地,爆炸濺起了千層泥,飛到半空又紛紛揚(yáng)揚(yáng)的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