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章 嗜酒秀才
“那么這個地下都市有這么多煞邪,為什么那些自稱皇族的人不去剿滅呢?”女孩通過神識問道。
“煞邪沒有那么容易殺死,別看這些是低等煞邪,聽炁期以下的修煉者連給他們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。皇族那些家伙沒有那么蠢,將自己的人拿去送死,只要相安無事就繼續(xù)奉行綏靖政策吧?!贝蟊I皇對著種事情看得很透徹。
“那?”女孩剛想問。
“你是想問那為什么西洲域為什么會打到昏天黑地吧,還有為什么我要呆在這個鬼地方?!贝蟊I皇給了女孩一個眼神,就知道女孩想問什么。
突破至半步仙期的大盜皇果然厲害,只是一個眼神就知道女孩在想什么。
“因為煞邪觸碰了他們的大蛋糕了,那些皇族又怎么會繼續(xù)忍讓呢,這里畢竟沒有王級以上的煞邪統(tǒng)領,要知道西洲域可是有帝級煞邪統(tǒng)領的,戰(zhàn)斗力自然非同小可?!贝蟊I皇牽著女孩拐了幾個彎,繼續(xù)說道。
“至于我為什么會帶在這個地方,你這個小妞知道越少就越安全,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,這里煞氣沖天完美的掩蓋了我的自身能量,我才能安心修煉?!贝蟊I皇也是大手輕撫起女孩的秀發(fā),大有語重心長的說道。
“前面就是下水道了,出了下水道就可以回到人類世界了。”大盜皇牽著女孩一轉彎,就看到一條污水河,污水內也有著什么在游動,那是震殼泥鰍同樣是煞邪。
女孩與大盜皇從窨井內爬了出來,天空一片漆黑萬籟俱寂,連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。
“終于出來了,我大盜皇終于不用躲在,那暗無天日的地方了!”大盜皇長舒了一口濁氣,那陰暗的地下任誰在下面呆久了,都會變得不正常。
“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女孩同樣十分迷茫。
“我去為你偷一顆天階三重養(yǎng)絡接脈丹,我檢查過,你并非是天賦不行,而是體內經脈齊斷又有余毒瘀滯,原本應該還有著胡亂的真氣亂行,脆弱的經脈又如何能承受,你現(xiàn)在還活著純屬奇跡還有······”大盜皇一番評價倒也是句句說道點上了,可是他還是有所隱瞞。
“這個給你,一旦看到這個牌子上面的標志,逃得越遠越好!”大盜皇遞給女孩一塊令牌,上面刻畫著一幅恐怖的圖畫:一位割腕伏死在半開著的棺槨上的人,而那個半開著的棺槨里是一個骷髏,令人看了不寒而栗。
女孩努力記了一下,便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我先走了,我看得出你有其他的手段自保,而我也不方便出手,記住每日服食一次,之前給你吃的青色丹藥?!贝蟊I皇囑咐了一下。
說完,大盜皇便消失在原地,女孩既然暫時無法修煉,那就現(xiàn)在附近住下吧。四大打探才知道原來這里是玄南九郡的輝鄴城,女孩隨便找了一家還開著的客棧便住了進去。
一夜無話,清晨早起,女孩在餐廳買了一些餐點吃了起來,由于昨日實在太晚了,根本就沒有宵夜可以吃,女孩基本上是餓了一夜才勉強睡去。
眼看到小二端了一碗粥、兩個雞蛋和一盤炸饅頭片過來,她早已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起來,就算她現(xiàn)在不顧形象也不要緊,那片蛇鱗將女孩變成了一個文藝女孩子的樣子,魅力并不算太高,也沒什么人注意到這邊。
否則現(xiàn)在她的身邊,就有這一群找麻煩的過來,她還不能這般安心的用餐,女孩正喝著粥就聽到其他卓旁的談論。
“吃完快走!神魂教的快打過來了。”一個老人急躁的喝著熱粥對著其他人說道。
“神魂教簡至欲壑難填,將戰(zhàn)火燒到了我們這里。這群混蛋!”一個年輕人拍著桌子感嘆道。
“你不要命!神魂教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邪修,他們已經打破尚佩城與南涼城,先鋒長老鄧士孝與神魂教的三長老相拒于詔陽城,恐怕很快就要打到我們這里?!币粋€中年人說道。
女孩喝著粥聽著周邊人的談論,就可以知道現(xiàn)在的局勢了,不曾想神魂教拿下了玄北九郡,竟然還將戰(zhàn)火燒到了玄南九郡。
只是目前皇族勢力確實與宗派勢力勢同水火,大多宗門也只是忍而不發(fā),也沒有像神魂教那般強大的底蘊,這可是開創(chuàng)了先河了。
“煢煢孑立異鄉(xiāng)客,形單影只醉夢人,醍醐灌頂方覺醒,頓開茅塞笑帝君!哈哈哈!好酒!真是瓊漿玉液值萬錢!但愿長醉不復醒!哈哈哈!”只聽得客棧門外出現(xiàn)一人,他手中拿著一個斝杯十分優(yōu)雅的仰起脖頸,將那斝杯中所乘的美酒給一飲而盡。
那人生的白白凈凈,男子看起來不過十幾來歲就如此嗜酒放縱,他一頭飄逸的黑色長發(fā)被其隨意散落,膚白好似臘月飛雪,盡是連女孩都要心生幾分妒忌,他一身黑色的長袍腰間系著一條玉帶,帶上還掛著一枚水蒼玉佩。
青年一雙漆黑不似他這般年紀所擁有的深邃的雙眼,他腳步有些輕飄身形有些晃動,可是在他白皙的臉上居然看不出任何醉酒的酡紅,他一步一個踉蹌只是怎么也不會倒下。
年輕人臉上帶著微笑走到女孩的桌邊,挪開凳子就這么在女孩的旁邊坐了下來,他對于美酒好似沒有什么抵抗力,就算明知道斝杯內已經沒有了,他還是照樣的微微的將斝杯再次湊到嘴邊喝了起來。
“小二!蠕淥勝蘭生,翠濤過玉薤。千日醉不醒,十年味不敗。給我來一壺濾淥翠濤酒!”男子將自己的酒葫蘆直接隔空扔到了柜臺。
“是陸秀才來了,這小子已經是這里的常客了?!逼渲兄滥贻p人的,指著他笑了起來。
“大早上就喝酒,也不知道他想醉死街頭嗎?”也有個中年人嘲諷道。
“孩子,我老人家看你也是頗有學問,怎么每日醉生夢死不思進取呢?”老人眼看這少年也個人才,確每天這般頹廢的飲酒度日,大好的前途等著他。
“呵!進取?世人皆為功名碌,不如酒仙醉入壺。???哈哈哈?!标懶悴欧畔聰斜唤靶项^只知道所謂的功名,卻不如他醉酒快活的像神仙。
“豎子不足與謀!”老人眼看他如此醉生夢死也就不再管他了。
陸秀才也不再管周遭人對他的謾罵與嘲諷,他放下斝杯一雙眼睛盯著女孩看了半天,女孩被陸秀才這般死盯著,也終于想起來要矜持一些,才慢慢的吃起東西。
可是他越是盯著女孩越是被他看得發(fā)毛,這才停下了用餐,反正也沒什么剩下了。
“先生,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,我就先走了?!迸傁胍鹕恚懶悴啪陀檬值统恋穆曇粽f道。
“美麗的小姐,何必這般匆匆告別,我還沒看夠你的絕色容顏,怎么就可以走呢,而且我還有些事情要告訴你呢?!标懶悴帕⒖炭创┝伺⒌恼鎸嵜婺?。
“你想怎么樣?”女孩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。能看穿自己便宜主人的幻術,這個秀才絕不是一般人,她可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呵,別緊張,我只是想和你談談人生談談理想罷了?!标懶悴潘查g變得平易近人,滿臉和煦春風不自主的令人備感親切。
也就在他話音剛落,小二便將酒葫早已遞了過來,而陸秀才也是從衣袖內逃出大把金幣,小二收了費用后也也是鄙視陸秀才這樣的“頹廢廢柴”的。
細心的女孩可沒有遺漏一些小細節(jié),首先陸秀才雖然看起來風流不羈嗜酒放縱,但是他出口成章僅僅幾眼便看破了女孩是真正的容貌。
哪怕是葫蘆蓋子是蓋著的,女孩也可以聞到飛出的醇香,這種酒必然價錢不菲,再加上陸秀才所用的,可是皇族才會使用的斝杯,就算拿出來賣也可以賣出個高價,而且普通平民百姓的最多也就只知道這是個特殊的杯子。
他出手十分闊綽一出手就是幾十枚金幣,他所系著的玉帶和水蒼玉佩皆不是凡品,女孩也注意到陸秀才黑袍內,同樣穿著一身赤色的蟒袍,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幾爪蟒袍。
這蟒袍只有皇族族長在重大場合才會穿,而且爪數(shù)越多則越顯示這個皇族的強大。
現(xiàn)在女孩腦袋里有三個答案,一就是他是哪個皇族中的老怪,轉念一想?yún)s也不對,九洲上沒有陸姓皇族。二就是他根本就不是皇族子弟,那不過只是一件滿足虛榮才偽造的,想想也不對,他有這般財力與實力也沒必要做這些。
三嘛,就是他是某個大家族內的子弟,為了好玩炫耀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偷偷將蟒袍穿了出來。無論是哪一個女孩都不敢小覷眼前這個秀才。
“來陪我喝一杯吧,酒是好東西,能消愁解恨,一醉解千愁?!标懶悴艔男渲心贸鲆粋€普通的玉杯,放在女孩的面前并且將酒全部斟滿。
他自己也是倒入那個斝杯內自斟自飲起來,陸秀才盡管喝得十分舒暢,他心中的悲憤還是,在他的動作不流暢上體現(xiàn)出來了。
女孩沒有敢喝,她還沒有到了喝酒的年齡,而且酒杯沒有消毒,她經過了沈政次那惡毒的一課后,她對與陌生人都持有者十二分的戒心。
“你看起來倒是輕輕松松無憂無慮,不似我愁云慘淡萬里凝,就差將憂愁兩個字寫在臉上了?!标懶悴庞诛嬃艘槐?,也開始話多了起來。
“你有多久沒照過鏡子了?”陸秀才問出十分突兀的問題。
“你問這個做什么?”女孩被她問得一愣,仔細想想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照過鏡子。
說罷,陸秀才將斝杯放下,右手手快速的捉住女孩的右手皓腕,還不等女孩想要說什么,他就已經語出驚人了。
“果然,你自己沒有注意到,你的人中穴、地倉與乘漿穴皆為發(fā)暗,主要脈癥頭暈目眩,神疲乏力,失眠健忘,心悸怔忡,面色蒼白或萎黃,唇甲不榮,舌質淡,苔白,脈弱。邪蒙神竅則見神昏譫語,邪毒滯肌肉筋骨而為核,邪毒阻經絡則見肢體關節(jié)疼痛,邪毒凝于臟腑或與濕聚、血瘀等相互糾結而成痞塊,腫塊質地不硬,可伴有疼痛?!标懶悴耪f了一大堆,外人聽了自然不知道是什么。
可是女孩頓時就脫口而出:“你是說我得了?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