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策反
劉知府面露不虞,他費心思把滕瑞麒請來幫忙,沒想到老友還請了別人,當(dāng)即就要發(fā)火。
滕瑞麒連忙勸阻,“沒事,我聽聞袁大師名號也許久了,一直沒機會認(rèn)識一番。既然湊巧,也正好認(rèn)識認(rèn)識。”
“誒,好好好?!蓖鯁T外投來個感激的眼神,又令人加了一把椅子。
劉知府見滕瑞麒沒意見,他自然也不好再講什么,不過表情還是冷冷的。
“袁方正見過王員外?!?p> 滕瑞麒上下打量幾眼,發(fā)現(xiàn)他還真有幾分仙風(fēng)道骨的感覺,不愧是天北府公認(rèn)的第一卦師。
年齡在四五十左右,著一襲青色道袍,頭發(fā)黑白交雜,臉因為保養(yǎng)好的原因,看不到一絲皺紋。
落座后,王員外挨個介紹了一番,氣氛也逐漸活躍起來。
“早知姚先生在此我就不過來,沒想到惱了個這么大的笑話。我自罰三杯,見諒見諒?!痹秸伙嫸M,顯得極為爽快。
他本就要與滕瑞麒打好關(guān)系,如今正主送上門來,自然喜不自禁。
“小事而已。袁先生在天北府內(nèi)可是久負(fù)盛名,正好趁這個機會向你討教討教?!?p> “討教不敢當(dāng),共同學(xué)習(xí)?!?p> 酒過三巡,天色已晚。
滕瑞麒與袁方正交流著卦術(shù),一同走出了王家。
“就此別過,明日我再登門拜訪姚先生,遇到一個可以交流的同行頗為不易啊?!痹秸锌馈?p> 如果不是怕顯得太著急,他恨不得今晚就和滕瑞麒徹夜長談,形影不離,直接死死拖住。
“那就恭候大駕?!?p> 袁方正剛要再談一些什么,旁邊傳來一道聲音,“姚先生,可算是找到你了?!?p> “姚先生先忙,我走了,告辭?!闭f完,他向東行去,與跑過來的劉老大打了個照面。
劉老大帶著二狗來到滕瑞麒身邊,看著袁方正走遠(yuǎn)后才開口,“二狗,把事情給姚先生講講?!?p> “誒,小的見過姚先生。”
“我今天下午和兄弟在劍館附近盯梢,發(fā)現(xiàn)大卦師袁方正從里面出來了,我尋思可能有問題就跑來想給姚先生說一聲。”
二狗低頭哈腰道。
宴席上袁方正的反常之處瞬間就解釋通了,王員外邀請自己的事情他不知道的確正常,但自己搶了他的生意,他還如此熱情,那就有些不對勁。
當(dāng)然,最重要的是與傳聞中的形象有些不符,一向高冷的大卦師就快變成舔狗了,嚇得滕瑞麒還以為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。
“劉老大,你立刻派人把袁方正抓來?!彪瘅韫麛喟才诺?。
袁方正絕對與暗害黎家布置風(fēng)水局的幕后主使脫離不了關(guān)系,他,很可能就是如今僵局的突破口。
“好嘞!我這就帶人過去。”劉老大應(yīng)了一聲,“二狗,你帶姚先生去幫里坐坐,好好招待,仔細(xì)你的皮?!?p> 另一邊,袁方正優(yōu)哉游哉的向住的地方趕去,最終還哼著不知名的島國小調(diào)。
本以為會費上許多波折,沒想到直接就與滕瑞麒建立了關(guān)系,怎么能不開心。
“唔!”
突然,有人從背后捂住他的鼻口,一把尖刀戳在后腰上。
“袁先生,配合兄弟們走一趟,別亂動,不然發(fā)生什么我可不保證。”
袁方正想再掙扎,可隨著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身上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,人也昏迷過去。
等他在清醒過來時,已經(jīng)置身于一間昏暗的密室內(nèi)。
“這是哪兒,你們是誰!快放我出去!”
“有人嗎!?”
“放我出去!”
喊了半晌,他聽到外面?zhèn)鱽韲}噠的腳步聲。
“啪嗒。”
大門被推開,滕瑞麒與劉老大并肩走進(jìn)來。
袁方正眼中閃過一絲驚慌,轉(zhuǎn)瞬就像看到救星般大喊,“姚兄,救我!”
滕瑞麒沒理會他,自顧自尋了把椅子坐下,斟了一杯茶。
劉老大走到他面前,哐哐就是兩巴掌,勢大力沉,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。
“你給你劉大爺面前裝個卵子,你那點破事我們都清楚?!?p> “姚兄,救我!”
袁方正可憐巴巴望向滕瑞麒,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無辜樣。
“行了,別裝了。交代交代黎家的事情你參與了多少吧,要是老實,我饒你一命,要是不老實?!彪瘅枥浜咭宦暤?。
“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啊,姚兄,什么黎家我真的不清楚?!?p> 他的眼神充滿迷茫與不解,還有一絲對滕瑞麒的憤恨與哀求,將一個被陷害的無辜者形象演得入木三分。
現(xiàn)在的小鮮肉見到非羞愧得無地自容,也不對,該無地自容的是袁方正。
演那么好有什么用,還不是沒人信,哪像他們,隨便演演多得是人洗地。
“不見棺材不落淚?!眲⒗洗螵熜Φ?。
“別打死了,也被打殘了?!彪瘅瓒诘馈?p> 可是,這番叮囑落在袁方正耳中就成了惡魔的低語。
“啪!”
“啪!”
浸了鹽水的皮鞭在他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。
疼、麻、癢。
換成常人,此時已經(jīng)屈服低頭了,可袁方正作為島國的精銳,也是接受過一段時間軍事訓(xùn)練的。
尤其是抗審訊訓(xùn)練,更是重中之重,不要說皮鞭,哪怕再狠十倍,他也可以扛得住。
“啊!姚兄,你是不是搞錯了,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講什么!”
袁方正臉上鼻涕眼淚混做一團,口音也模糊不清,時不時還夾雜一聲哀嚎。
滕瑞麒揮揮手制止了繼續(xù)要繼續(xù)抽下去的劉老大,“太粗暴了,溫柔一些比較好,去拿一盆水來,給袁先生洗洗臉?!?p> 劉老大臉上閃過一絲壞笑,麻利的端了一盆水。
“洗臉?!?p> 劉老大立刻解下袁方正身上的繩索,按住他的頭朝臉盆里浸去。
“一?!?p> “二?!?p> “三。”
...
旁邊,滕瑞麒一聲一聲記著數(shù),如死神的敲門聲。
“停!”
劉老大一把將袁方正從水中拽起來,看他瘋狂喘著粗氣,不時還咳嗽兩聲。
“繼續(xù)?!?p> 袁方正揮舞著雙手,想要阻止,可他一個文弱書生的力氣怎么能跟劉老大這種人相比,不過一瞬間又被按了下去。
如此幾次,袁方正終于大喊道,“說,我全說!”
百分之八十的受審人員都扛不住水刑,袁方正又不是具有武士道精神的死士,能頂這么久服軟已經(jīng)足以證明他意志之堅強了。
而且,這百分之八十可不是指的普通人。
不愛喝碳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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