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32·惡馬
大胡子聲音帶著畏懼,面前的這個干尸,任憑他如何砍,都只是發(fā)出鐺鐺的聲響,而他則被對方的骨爪抓出了好幾道傷口,這天寒地凍的再這樣下去,死的肯定是他。
“邪宮不留生人,只有死人才能進(jìn)邪宮?!?p> 林忠敏繞有趣味的看向廣骸,這家伙的手段大開大合,搭配上如今這副干尸軀體,完全無視了人類的流血傷害。
這種邪異化,倒是有些出乎意外的不錯,若是再配上一身不俗的內(nèi)力,就算是遇到多隆、鰲拜這種臂力過人的蠻力型也無懼于對方。
“不不不,大人,我有消息,我知道有人想對付你,我知道內(nèi)部的消息!您饒我一命!”
沒等大胡子如何思索,那和老四一同起身的倆名漢子,當(dāng)即拋開了手邊的紅綢鬼二人,朝著林忠敏方向走了幾步,連忙說道:“大人,我們有山西滅邪大會的密函,邀請了全國各省的江湖豪杰!”
“我們知道滅邪大會的地點(diǎn)...”
“哼!你們倆個...”
大胡子倒吸一口冷氣,剛剛抬起的刀還沒有落下,朝著這倆個低眉順眼的兄弟瞬間砍了過去!
“老子投敵為了傳遞消息,你們就全部都給對方兜了出去,狗雜種!”
嗖!
大胡子的刀剛剛砍來,一雙血紅的雙手就已經(jīng)爪上了刀刃,倆米之外的紅綢鬼,一人拖著一個,剩余的一個則是笑瞇瞇的遠(yuǎn)遠(yuǎn)的探手擋住了大胡子的攻擊。
二流高手的含怒一擊,若是人類,除非內(nèi)力深厚,否則絕對接不住這一刀。
可是對于邪異化的肢體,這樣的刀如果不能一刀倆斷,稍有內(nèi)力的他們再配合力量,就能夠無視傷害。
人類終究還是被自身所限制。
“廣骸,速度。”
“遵命,大人!”
林忠敏默默的看了一眼那倆個在紅綢鬼血爪下瑟瑟發(fā)的倆人,其余的幾個漢子也都怒目間舉起武器砍了過來,鋼球、鋼刀、長劍,一個個的破空劃來。
“蛇血腐骨!”
林忠敏目光一掃,廣骸擋住了刀劍,紅綢鬼抓住了鋼球,倆人卻依舊有些孤力難支,五人瞬間的壓來,廣骸能夠扛住不后退,已經(jīng)表現(xiàn)出了他的不凡。
手掌飄然的舞動,那種怪異的感覺從手臂上出現(xiàn),一掌隔空打出,暴露在視野內(nèi)的大胡子后背,狠狠的中了一掌!
“??!”
咔嚓,咔嚓,咔嚓!
三聲骨骼碎裂的連響,一股黑氣旋上了大胡子的臉頰。
“走!快走!告訴滅邪大會,邪宮要來了!”
大胡子持刀撐住身體,話音才剛剛落,全身的骨骼瞬時出現(xiàn)了連續(xù)的崩塌咔嚓聲。
就像是沒有注滿水的氣球,再放到地上后,軟趴趴的彈動,大胡子的骨頭,全部被這一掌腐蝕消滅了。
一道黑色的氣血在他的皮膚上涌動,肉眼可見的鉆上腦袋,將他的顱骨化為烏有,同樣的癱入了身體的柔軟中。
“大哥!”
“哼?!?p> 剩余的四人著急一吼,卻怎想,邪宮的人完全沒有在乎大胡子是死是活,看到他攤下,廣骸等位早已爪了上來,五打四,瞬間扭轉(zhuǎn)局勢。
連逃跑的機(jī)會都沒有。
又是幾聲咔嚓,廣骸的手抓住剩余幾人的手臂,狠狠的將中指扳斷、撕扯下來,嗤笑著一個個的投入了干尸一般的枯嘴中。
“惡鬼,你這惡鬼!咳咳咳。”
老四沒有來得及罵完,一側(cè)的紅綢鬼一爪子捏住了他的嘴巴,將下巴撕扯了下來。
此刻,除去投降的倆人,死去的一人,剩余的四人都被同樣的手段撕裂了嘴巴,一同壓在了林忠敏和一直沉默不語的建寧面前。
“廣骸,海老奴可說過這滅邪大會的事情?”
“大人,沒有說過,可能是江湖中人,自發(fā)組織的大會,他們就喜歡這種東西?!?,廣骸不屑的在心中呸了一聲,一群匹夫也做不出什么大事,毫無紀(jì)律,只能搞搞刺殺,算得上什么大會。
“不!不!大人,不只是江湖中人,也有云南吳家和臺灣鄭家的人,他們各自帶了倆千高手,只要找到大人的...生邪令,就引出邪宮一起圍剿!”
“云南吳家...吳三桂?”
林忠敏眼睛一挑,這些自以為是的前朝俠士,會和吳三桂聯(lián)合?
“是的,大人,吳三桂打著清理妖邪...的旗號,還天下一個清朗,這才被大家接受!”,跪在地上男人焦急的搶答著一切,生怕自己漏了什么,而遭到林忠敏的厭惡。
“吳三桂,呵呵呵,有點(diǎn)意思。”
林忠敏輕笑了一聲,吳三桂加入,果真是與天下為敵,無論是哪一方的勢力都加入了這滅邪大會,若是這群人能夠拉的下臉面,清朝恐怕也要和他們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了。
不過等他們真的認(rèn)清到這一點(diǎn)的時候,一切都晚了。
“將他們、還有他留下,其他的拉出去喂馬?!?p> 隨手決定了對方的生死,看著廣骸將地上的那灘還有一絲生命跡象的肉體拖出,林忠敏看向了剩下的慌亂三人。
喂馬,如何喂馬,馬會吃肉?
三人面容驚慌,內(nèi)心不斷的掙扎。
在聽到了幾聲慘呼和馬鳴后,好奇、恐慌、焦躁的情緒更加濃烈起來,生殺間毫無猶豫,人命比草芥還要普通。
“廣骸,這倆人如何?!?p> “大人,一般,卻能夠抵的上普通的士兵。”
“嗯?!?p> 林忠敏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確實(shí)不錯,能夠闖出來點(diǎn)名頭的江湖人士也不是空靠吹出來的。
而且這貪生怕死的性子,往往都能夠帶來一些小驚喜。
“邪宮骨衛(wèi),呵呵,希望你們能為雜家?guī)眢@喜!”,進(jìn)來的四名紅綢鬼,將投降的倆人死死的壓在了地上,聽著外面的寒風(fēng)刮大,透過窗戶漫天的雪也下的更大起來。
林忠敏的雙手也帶起了寒冷,伸向了這倆個奮力慘叫的家伙。
荒廟外的馬匹在嘶鳴,血水將雪地染紅,大片的肉沫被甩飛,混合的粘稠冰雪在夜里凍結(jié)。
雪越下越大,門外的馬匹走進(jìn)了荒廟,第三輛馬車內(nèi)傳來低沉的呼吸聲,出來的紅綢鬼打開馬車后的遮擋,倀虎的身影從馬車內(nèi)爬出。
惡馬,林忠敏為廣骸準(zhǔn)備的馬匹,細(xì)長的馬嘴被擴(kuò)張,銳利化的齒刃接近了倀虎利齒的程度,一口咬下去,脆弱的人體猶如面包。
夜深,骨骼嘎吱扭動的聲音從荒廟之中傳出,一聲聲的無可適從在黑夜里消散,倆名全身類似于廣骸的干尸被踢到了荒廟外。
“邪宮不要廢物?!?p> 廣骸站在了荒廟門前,看著這倆個內(nèi)心還沒有接受自身改變的骨衛(wèi),沒有一絲絲的憐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