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92·被安排的明明白白
“眼線?”
海大富眼睛一閃,這事情他也不是沒有想過,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宮里查證,遠不如人多好來,可有些事情卻又不能明著提,依舊只是旁敲側推的去促成。
“是的,海公公,雖是隱秘調(diào)查,但也不代表就是您一個人,尚膳監(jiān)的手底下送出去幾個眼尖的小太監(jiān),稍微的掩人耳目暗示他們是為上面那位辦事,事成提拔,敗露了也...無任何不妥?!?p> “哼哼,林公公可真是好手段。不過...這些小太監(jiān)又能明白什么,身為奴才不能隨時盯著主子,雜家這些年來手底下的小太監(jiān)也為偷偷的幫雜家做過一些事情,可終究還是無功而返。”
皇宮里的小太監(jiān)平日里也有些自己的小活動,可不像是林忠敏那般死守御書房。而海大富不方便出面的,都是讓他手底下的小太監(jiān)出面,打好關系,隨口探聽,也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。
做過?
林忠敏心中一動,也是,以海大富來講這些宮中的茍且也并非什么難事。
“不過林公公所言,確實有幾分道理,雜家也覺得若是能夠?qū)⒛切┲髯拥氖虑榻y(tǒng)計下來,或許能夠發(fā)現(xiàn)一些曾經(jīng)忽視的細節(jié)?!?p> 八年的時光,毫無希望,也不差這幾日重新將自己搜集來的信息梳理梳理,重新匯總一下?;蛟S真的可以從中發(fā)現(xiàn)一些新的契機。
“海公公,莫要著急?!?,看著海大富起身的動作,林忠敏連忙攔了下來:“公公可想好了,查出問題后如何行動?”
“暗中上門,逼問背后主使!”,海大富眼睛立即一凝,八年了,為了先皇,豈能讓其繼續(xù)囂張下去!
“哎,公公,您這樣無非又是打草驚蛇,您確定他們會招供?稍微出點意外,就不怕那背后主使發(fā)現(xiàn),讓您再次功虧一簣?”,林忠敏終究還是看出了海大富的性子,毒辣少一絲的穩(wěn)妥:“海公公,逼供無非是下下策,就算您能夠獲得消息,這宮中官員消失上一時半會都可能引發(fā)大問題,倒不如查出問題后,先抓住他們的弱點,再繼續(xù)行動!”
“敵明我暗,一招下去,就要直擊要害,豈不快哉!”
海大富頓了頓,睜大眼睛看向了林忠敏,眼中帶著絲絲復雜,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位身上潛在的威脅!
“謝林公公指點,雜家明白了?!?p> 目送海大富出去,林忠敏看向外面依舊無人歸來的院子,嘴角露出了竊笑,一股隱隱的期待中,心里卻不由的對于鰲拜的權勢產(chǎn)生了許多的危機感。
如此咄咄逼人,當今皇帝也不見的好過多少。
扭頭看向滿目蒼夷的耳房,林忠敏再次為這一具尸體開始了發(fā)愁。
“海大富...太慢了,今天鰲拜能找人殺雜家,明天知道了雜家不死,未嘗不會親自上門....”
憂愁中靠近尸體,方才侍衛(wèi)經(jīng)脈蠕動的雙手在沒有了內(nèi)力的抵抗下,以及擴散至雙臂,青筋凸起下呈現(xiàn)出了一種軟趴趴的紅色邪異感。
蹲在尸體旁,手指捏向尸體的手臂,肉體本該擁有的彈性早已消失,只感覺到一股涌動的碰撞感在手臂內(nèi)來回涌動。
“吞脈...吞脈,這吞脈之后,體內(nèi)到底變成什么了樣子?”
心中有所好奇,林忠敏指頭上匯聚起一絲絲的內(nèi)力,狠狠的插了下去。
軟趴趴的皮膚瞬間蔫吧,一股濃稠、黏糊糊發(fā)酸的液體從傷口上流出,繼續(xù)看去,手臂上也只剩下部分細小的肌肉和骨骼清晰可見。
“嗯?身體也開始了!”
瞅見尸體上脖子處出現(xiàn)了同樣的紅色蔓延,似乎是因為身體更加容易比手臂上擴散,林忠敏幾個眨眼的功夫里,尸體的半張臉出現(xiàn)了紅色的邪異軟感,同樣的青筋冒起,不一會的時間里,撥開衣服的領口,整個身軀都陷入了紅色的包裹中。
“這...呵呵,單單是這副模樣都能嚇死很多人了?!保种颐糇旖枪雌?,如今看到他修煉已久的化骨之觸的真實效果,心中也在鰲拜的事情后,落得一個舒暢、痛快。
“皮肉之身似乎還在緩慢的溶解,這樣只剩下骨頭后倒也方便處理一些,衣物...可以扔到后院燒掉,這把劍....”
林忠敏拿起這把侍衛(wèi)刺客帶來的劍,隨手晃動后,劍身在搖擺之中,發(fā)出了陣陣清吟。
“哼,可是好算計,為了讓雜家死的不明不白,還用了侍衛(wèi)們根本不會用的劍,這樣一來雜家死了更是無跡可循!”
隨手將劍扔到一邊,林忠敏從床鋪上抽下來一塊被褥,手上抓起全身向外留著發(fā)酸液體的尸首,狠狠的裹了進去。
“殺千刀,味道雖然不重,也要防止被人發(fā)現(xiàn)。哼,扔到院后,一把火燒了倒也不錯,省的雜家再挖來挖去的麻煩!”
撕來床單,收拾好尸體。
思量著房間內(nèi)的桌椅也可以用習武不小心撞了來掩飾,便換了身干凈的衣物,揉著自己的肩膀,坐在了院子里。
“這么久都沒回來,難不成雜家要成為孤家寡人?”
手里吃著于姑姑送來的花紅果,這幾日也不知道永和宮喜嬪到底如何了,知道他沒死,又有德妃在那里虎著,說不定都要瘋了吧。
“林公公!”
等不少時間,林忠敏慢慢吃完了倆個果子,消失的幾人終于走了進來。
“許大人?”
林忠敏抬頭,和泰林保跟隨者許侍衛(wèi)走了進來,背后尾隨的則是他的那三個唯唯諾諾、低頭跪下的小太監(jiān)。
“公公恕罪,奴才沒有找到您需要帶的箱子...”
“額...是有人告訴你,雜家讓你們?nèi)ツ孟渥???p> “回公公,是的...”
“行了,去旁邊跪著吧?!?p> “喳。”
林忠敏隨手揮了揮,也懶得解釋,就當事實就是這樣算了。
“許大人,今日不需要侍候皇上了?”
“林公公,卑職已經(jīng)不在皇宮任職,您就不用這樣客氣了?!?,許侍衛(wèi)拱手,連連告饒:“卑職現(xiàn)在只是一個普通的京城城門史,在離開皇宮之際,前來看看公公?!?p> “離開皇宮?許大人似乎并未滿三十吧?”
見到林忠敏繼續(xù)叫他大人,許侍衛(wèi)也只好無奈繼續(xù)拱手說道:“公公,卑職自上次受傷后,落下了病根,這幾日陰雨天身子出現(xiàn)了毛病,不能繼續(xù)為皇上效勞,剛好您抓出了京城內(nèi)的反賊,皇上手底下缺人就將卑職派了出去。”
“哦?”,林忠敏眉毛挑了挑,康熙果然還在搞事情,漸漸的將下面的人替換掉,指不定鰲拜就是因此突然派人殺他。
“公公,此次前來主要還是有一事說明?!?,許侍衛(wèi)看了看和泰,后者點點頭后,繼續(xù)說道:“卑職離開皇宮,自然會有其他人代替卑職,這新來之人來自上三旗,叫做倭赫,仗寵持驕,公公您多多留意一些?!?p> “倭赫,雜家知道了,謝許大人提醒?!?p> “那卑職就告退了,林公公保重?!?p> 這算是又送走一個嗎?林忠敏看著許侍衛(wèi)獨自一人遠去,轉頭問向和泰:“你二人為什么會不在御書房外守著?”
“啊?公公不是您通知侍衛(wèi)處讓我們?nèi)ソ右幌略S侍衛(wèi)嗎?”,和泰莫名的看向林忠敏,心中不由得疑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