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壯漢也聞到了這個氣味,眼底帶著嫌惡,低低咒罵了一句:“惡心?!?p> 顯然,這香味有古怪,說不定跟這里建立城墻的事情有關。
“大人?!眽褲h突然叫了明志遠一聲,然后神情有點莊重囑咐道:“萬事小心?!?p> 明志遠也明白了,城里恐怕是有什么事情,對現(xiàn)在的他來說可能有什么危險,他也明白壯漢不好說些什么。
只是,這四十年這個邊陲小鎮(zhèn)到底變成什么樣了?為何城墻突然建立?為何擁有檢查修者的器物?為何會突顯一股香氣?
明志遠越想越發(fā)覺事情不簡單,他感覺迷霧中有雙大手在操控著什么。
不過,就現(xiàn)在得到的信息他也得出了不少結論:這個小鎮(zhèn)上應該有最少三份勢力,守陣人分為兩派是有人故意引導,而且似乎有人得知他一定會過來。
最后一條是靠他的直覺推出來的,他從離家起,就發(fā)覺事情不簡單。他父親明利這么強大的人都能被控制,那么弱小的他怎么不可以被控制?
明志遠也知道自己的實力根本夠強大,所以他的離家這一行為似乎已經掌握在別人手中。
至于驛站的事情,明志遠倒是沒有懷疑什么,應該是自己卷入了家族爭斗中,而原初與自己也是互相利用關系,他利用自己探清事情,而自己利用他抹去在驛站的痕跡,這個交易很公平。
這些想法在明志遠腦中稍瞬即逝,他咧嘴笑了起來,露出了潔白的牙齒,看起來倒是有點傻氣,拍著壯漢的肩膀說說:“這有什么?我畢竟是修煉之人,小心的怕是別人吧?”
還向壯漢示意他很其實(不是)很強壯的身軀,表示他(雖然柔弱)肯定有能力制服敵人。
只見壯漢搖搖頭,接著才張口說說:“大人,夜深了,快跟我來?!?p> 說罷,那城門旁邊的小門開了,明志遠也隨即跟上腳步進入了城鎮(zhèn)中。
然后,明志遠發(fā)現(xiàn)那股香味更濃了,似乎長出了手,勾的人前進,也發(fā)現(xiàn)那壯漢臉上嫌惡的表情更深了。
“對了,還沒有問兄臺姓名?”明志遠突然問向前面引路的壯漢。
“大人,稱我張木匠就行了!”壯漢淡淡回應道。
“好的,原來是張先生,你也不用稱我大人,叫我小明就好了。”明志遠顯得十分熟稔回應道。
“不敢當,不敢當,明大人,我們身份天差地別,小民絕對不能這樣稱呼您。”張木匠十分惶恐停下來,向明志遠行禮后,才開口說道。
明志遠面上也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態(tài),一路上也不再和張木匠搭話,以此來表達歉意。
一路上他們就十分順利,就是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什么人,家家戶戶也沒有聲音傳來。
明志遠對此感到很是疑惑,便問張木匠:“怎么大家都睡得那么早?!?p> 而張木匠眼底帶著深不可測的意味回答道:“強健身體?!?p> 明志遠表示十分理解,順道談起自己聽過大夫講過,早睡確實對身體好。
張木匠沒有接明志遠的話頭,只是搖搖頭表示他不大相信。
也不知是不相信大夫還是不相信大夫的話。所以,要知道這里的事情,突破口還是在張木匠身上。
沒過一會兒,張木匠帶著明志遠七拐八拐地來到一家客棧??蜅?雌饋頍艋鹜?,跟周圍的民居一點都不一樣。
明志遠跟著張木匠一進客棧大門就看到柜臺邊的人,他正在打算盤,頭也沒抬就說:“老張,這是又給我?guī)Э腿肆耍媸堑?!?p> 張木匠大步走進柜臺邊,輕拍了幾下桌面有點不耐煩地講道:“快給他開間屋子,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?!?p> 這時柜臺邊打算盤的人才抬起頭來,他的面孔很是和藹可親,極具親和力,而且整個臉都白白胖胖的。
只見那人微微笑道:“小公子長得可真?。±蠌堃膊悔s緊介紹介紹,我何某人還沒有見過這么俊生生的小公子,小公子站在這里就讓寒舍蓬蓽生輝!”
“別說了,這可是大人。”張木匠語氣平平回道,“你可別叫小公子,這是需要叫明大人的?!?p> “唉呀!瞧我這張破嘴,該打,該打?!焙握乒裥χ钢约旱淖彀?,順道做出打嘴的動作。
張木匠看了外面的天色,喊停何掌柜的鬧?。骸皠e鬧了,快給明大人開好房間。夜深了,趕快休息?!?p> “老張,你還不知道我。”何掌柜向張木匠抱怨道,“房間我早就準備好了?!?p> 張木匠沒有回應何掌柜,而是整個人十分安靜,只是單單看著外面的天色,似乎在等待著什么。
何掌柜沒有意外張木匠的反應,只是對明志遠說:“明大人,快跟我上樓,看看我準備的房間怎么樣?”
明志遠便跟著何掌柜上樓。黃木樓梯看起來十分干凈,旁邊擺放著花花草草,也顯得十分有生活情趣。至于紅木扶手上也看出有溫潤的包漿。
在燈火的照耀下,整個客棧洋溢著一種溫暖明快的氣息,很符合“小家客?!钡拿帧?p> “明大人,老張老實忠厚,你可不要做出那種豬狗不如的事情,對不起他呀!”在前面引路的何掌柜突然說道,語氣帶著輕蔑不屑,尤其是重讀的“明大人”與“豬狗不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