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來的心思是拉攏這些修士,以便他對付左丘時能幫他牽扯左丘精力。
但如今只剩這兩人,面對實力大進(jìn)左丘卻沒有半點作用了。
關(guān)志頓時悲憤欲絕的道:“前輩,您怎能如此?”
“為免生出意外,請兩位道友現(xiàn)上路吧!”
厲震面色冷漠。
若是留著這兩人,待會兒卻還要分心防備他們,還是殺了的好。
他手一揮,一排晶瑩冰錐便朝著兩人急射而去。
關(guān)志一時不備,被一枚冰錐刺進(jìn)眉心,仰頭摔倒在地上,立時氣息斷絕。
反倒是那笑面虎早有防備。
他身形一閃,避開了冰錐術(shù)。
知道厲震絕不會放過他,他不敢有半點耽擱,催動靈力化出三道身影,各朝一處逃去。
此乃分影術(shù),能化出兩具沒有任何戰(zhàn)力的分身,干擾敵人。
“厲震老賊,今日所賜,郭某來日必有所報!”
逃出數(shù)十丈遠(yuǎn)的笑面虎怨毒大吼。
厲震卻是冷笑一聲道:“想走,哪里這么容易?”
他將玄冰珠放出,緊追著最中間的笑面虎追去。
而他之所以如此輕易的就看出真身,乃是因為虛影并無實質(zhì),行進(jìn)間并沒有撼動草木。
“著!”
厲震低喝一聲。
那玄冰珠便猛地砸在笑面虎背上,笑面虎慘叫一聲,當(dāng)即一頭栽在地上,氣絕身亡。
見厲震下手如此狠辣,毫不猶豫的便對先前的合作者翻臉,馮月和余成心中皆是升起一絲防備。
此等生性涼薄之輩,實在不是合適的合作者。
特別是馮月,更是對選擇何厲震合作生出了幾分悔意。
厲震收回玄冰珠,望著余成淡淡的道:“如今沒了這些礙事的雜魚,道友可曾想好了要如何對付那左丘?”
“如今血蝠人部落中的爭斗尚未平息,還是先等等再說?!庇喑煽聪蜻h(yuǎn)處石山。
那處血蝠人部落的入口,不斷有血蝠人逃出來。
這些血蝠人一個個顯得極為驚慌,一出來便是盡力朝遠(yuǎn)處逃竄。
血蝠部落中,左丘身上的氣息已經(jīng)落回了煉氣巔峰。
“可惜無法再布置陣法,否則這些土著的血肉生魂倒是可以為我所用?!彼蛄恐車瓜碌氖?,心中無比惋惜。
他若是完全轉(zhuǎn)化為天魔之軀,自然可以利用這些血肉生魂。
但只有天魔心卻是做不到這一步。
“出去后得盡快筑基,以便籠絡(luò)些散修,加快淬煉天魔之軀?!?p> 左丘在心中想到。
若他能筑基成功,只要放出消息招納仆從,定然會有大量散修趨之若鶩。
筑基修士只要名聲不是太臭,在散修中還是很有地位的。
而隨著他身上天魔力量的消散。
那些天魔仆也無法維繼,只保留下了那最強的血士階天魔仆。
這天魔仆渾渾噩噩,再加上沒了侵蝕生靈心智之能,實力比起生前卻是要弱了不少,只有相當(dāng)于煉氣巔峰的實力。
好在此時除了那些逃走的血蝠人外,整個血蝠部落幾乎已經(jīng)被他殺絕。
在天魔仆的護(hù)衛(wèi)下,左丘在死寂的卵形房屋中穿行,向血蝠部落神廟行去。
很快,他就來到了神廟前。
一個蒼老的血蝠人祭司,手中拄著一柄骨杖,正站在神廟前。
見他走來,祭司立即對他怒目而視。
“邪魔,真神一定會懲罰你的!”
他舉著骨杖,渾身氣血爆發(fā),悍然沖向左丘。
“區(qū)區(qū)邪神罷了,又能奈我何?”
左丘冷笑一聲,靜立不動。
待在他身后的天魔仆,卻是猛地躥了出去。
他巨大的手爪一把抓住那祭司頭顱,然后像是丟小雞崽一樣,將其扔了出去。
祭司被砰地一聲砸在猩紅的墻壁之上,頓時骨斷筋折,血花迸濺,生機斷絕。
做完一切,天魔仆又默默走到了左丘身后。
左丘這才走進(jìn)了神廟中。
寬闊的大廳盡頭,是一尊兩丈多高的雕像。
“很好,光憑這尊神像,換取十枚筑基丹都綽綽有余了?!蓖巧l(fā)著濃郁陰蝠之神氣息的神像,左丘面色大喜。
和來此之前山河宗弟子出示的碎片相比,這雕像上的氣息之濃,足足是其幾萬倍。
就算山河宗再吝嗇,這神像應(yīng)當(dāng)也能換取大量的貢獻(xiàn)值。
除此外神像附近的一些器具,也同樣沾染上了大量的陰蝠之神的氣息。
左丘不再耽擱,開始在神廟中收刮起來。
很快,偌大的神廟就被他收刮一空。
除了那些沾染陰蝠之神氣息的物品外,左丘還將一些刻有字符的獸皮卷也一并收起。雖然他看不懂,但他推測這上面應(yīng)當(dāng)記載著一些和血蝠族有關(guān)的東西。
除此外,他還收獲了一張類似地圖的獸皮。
而這絕對也是極有價值的物品。
左丘滿意的向外面行去。
此次收獲極大,他初步估計能換取到的資源甚至可以支撐他修行到筑基后期。
如今,他就只需要等待界門開啟就好。
草原之上。
厲震等人見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血蝠人逃出,頓時也明白血蝠部落里的戰(zhàn)斗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。
“兩位道友,左丘必然料不到老夫還活著?!?p> “依我之見,一會兒就由兩位正面吸引左丘注意力,老夫再趁機偷襲,不知兩位以為如何?”厲震陰鷙的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。
而馮月和厲震早有勾連,聞言她雖然心中不滿,但卻沒有反駁。
余成卻是冷笑道:“厲道友,我等三人中,你的修為最高。依我之見,還是由你正面牽扯左丘的好。”
他可不傻,若論單打獨斗,他絕非是左丘的對手。
一旦厲震晚些出手,他極有可能被左丘重創(chuàng),屆時無論誰勝誰負(fù),都于他沒有任何好處!
厲震目光閃爍,道:“那左丘先前實力大進(jìn),即使是下在下如今也沒有任何可能戰(zhàn)而勝之。所以道友盡可放心,在下絕不會耍什么小手段的?!?p> “道友應(yīng)該清楚,在下極需那七蟲七花丹的解藥。為了保證在下不會食言,就請馮道友將解藥交給閣下,一旦厲某有任何不軌之心,道友大可立即毀去解藥,轉(zhuǎn)身離去!”
“厲道友,如此一來我又憑什么相信你們不會對我動手呢?”一旁的馮月面色不悅,顯然不想交出解藥。
余成聽到厲震的話,卻是心頭微動。
只要他掌控著七蟲七花丹的解藥,厲震自然不敢耍什么手段。
而且還能在對付完左丘后,令厲震投鼠忌器。
“若按道友所言,倒是可以?!?p> 他微微頷首,看向馮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