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白頭翁所說,祁玉的弱點就是身邊的人。
其實對于這些弱點,祁玉自己也非常清楚,所以他一直有作防備。
例如祁志偉,他常年跟在瘦狗身邊,周圍都是洪興的人,勉強算是有一批免費保鏢。
但畢竟是自己老爸,所以祁玉并沒有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瘦狗等人身上。
他專門還派了一支洪興打手,個個配槍隱藏在祁志偉身邊,就是預(yù)防別人綁架祁志偉威脅自己。
至于程敏一家人,祁玉也或多或少安排了人手在他們附近守護(hù),祁玉更是親自接送程敏上下學(xué),保證程敏的安全。
在白頭翁和花弗兩人商量對付祁玉的第二天,祁玉照舊早起鍛煉然后去程敏家做專職接送人員。
但當(dāng)他來到程敏家的時候,卻感覺到了一陣和平時不一樣的不和諧感,仿佛周圍有什么在暗中窺視。
祁玉神情嚴(yán)肅地在周圍掃視了一圈,然后瞇眼盯住自己側(cè)后方的一個方向,雖然沒看到什么可疑的身影,但直覺告訴他。
“有人。”
搖了搖頭,祁玉假裝沒事繼續(xù)上樓接程敏。
距祁玉剛才盯著的方向一百多米的一棟建筑內(nèi),白頭翁頭馬阿忠正拿著望遠(yuǎn)鏡看著上樓的祁玉。
阿忠也被祁玉凝視的舉動驚了一下,他沒想到祁玉那么敏銳,自己隔那么遠(yuǎn)都能感覺不對勁。
“不愧是道上如日中天的一拳魔王,居然眼神的掃視就直接產(chǎn)生預(yù)警,果然是個高手?!?p> “忠哥,那我們怎么辦?還繼續(xù)行動嗎?”
“我們過來只是近距離觀察一下對手而已。
要動手自然有花弗他們的人,我們靜觀其變就好。”
其實之前祁玉并沒有這么敏銳的直覺,但自從抽到九頭龍紋身后,他就總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別人對他的好意和惡意。
剛才就是察覺到一股惡意臨體,他才懷疑有人監(jiān)視的。
九頭龍紋身是一個挺神奇的能力,抽出來那么久,祁玉都說不清楚它具體有什么用。
但直覺告訴他,這個紋身是他除右手神拳外,抽出的最好的獎勵,甚至空間手環(huán)都要差一點。
閑話不提,當(dāng)祁玉走進(jìn)程敏家樓道后,就趕緊掏出褲襠里的那根大哥大,給烏蠅打了個電話。
“烏蠅,抽調(diào)一批身手好的小弟來阿敏家附近隨時支援,對阿敏和她家人加強全方位的隱秘守護(hù)。
對了,我爸那里也要,人不夠就跟b哥借,我懷疑有人想搞我。
另外,你在道上收下風(fēng),看白頭翁最近有什么動作?!?p> “收到。”
掛掉電話,祁玉就想著怎么請君入甕。
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。
既然有人想要動自己身邊的人,那他就直接把賊找出來做掉。
所以祁玉沒有聲張,還是跟以往的生活習(xí)慣一樣,照常陪程敏去上學(xué),裝出一副啥事都沒發(fā)生的樣子。
果不其然,當(dāng)祁玉和程敏走到半路的時候,兩輛面包車開了過來,一前一后截住兩人退路。
面包車門打開,一幫手持刀棍的古惑仔從車上跳了出來,將兩人包圍。
“光頭玉,花弗哥想請兩位過去談點事。”
與此同時,其他幾個地方,花弗的小弟全都動手了。
祁志偉在買菜路上被一輛面包車截住去路,車上跳下六七人準(zhǔn)備抓祁志偉。
大傻在建筑地盤扛著水泥,一輛面包車沖進(jìn)建筑地盤,直接跳出七八個人。
焦仙……
程瑩……
回到祁玉視角,他此時被十幾個人包圍卻毫無懼色,反而悠閑地拿起手邊正在不停響地大哥大,慢條斯理地接起電話。
“玉哥,所有事都安排好了,不過白頭翁那邊沒聽說有什么動作?!?p> “因為搞我的人叫花弗啊?!?p> “給臉不要臉,兄弟們,砍他!”
花弗小弟看祁玉那么不給面子,在眾人包圍下還淡定自如,實在是叔叔可忍、嬸嬸不可忍,你哪怕裝一下害怕也好啊。
但問題祁玉面對這種陣容,真的很難怕得起來。
十幾個人拿著冷兵器就想砍他祁玉?一拳魔王的名號豈是白叫的?
只見祁玉直接沖進(jìn)對面,一個飛踹踢飛領(lǐng)頭的古惑仔,然后在包圍圈中進(jìn)退自如、左閃右避,一招一式都有著莫大威力。
倒不是說他現(xiàn)在全身都像右手那么bug可以把人打飛。
而是經(jīng)過幾個月的訓(xùn)練,祁玉更加清楚怎么借力打力、怎么擊中要害。
所以,在古惑仔們完全挨不到祁玉的情況下,祁玉就一拳一個把人打得差不多。
“抓住他馬子要挾他?!?p> 剩下幾人在倒地頭領(lǐng)提示下,繞過祁玉準(zhǔn)備去抓程敏。
“晚了?!?p> 但他們剛一靠近程敏,祁玉就騰空而起,以一個李小龍經(jīng)典動作,凌空三腳,于空中從不同角度將人踢倒。
瀟灑落地,祁玉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,然后對領(lǐng)頭之人揚了揚下巴,囂張說道。
“你老大花弗沒告訴你,對付我得用槍?”
話剛說完,躺在地上的混混頭子就顫顫巍巍地從上衣兜里掏出一把槍,打臉祁玉。
幸好,烏蠅跟一眾手下早就躲在旁邊守護(hù)。
剛才不出來,只是因為看到祁玉想耍帥才沒有現(xiàn)身。
現(xiàn)在對方都掏槍了,不出手的話,老大待會會罵死他們。
“砰?!?p> 祁玉手下槍法最好的一個小弟,直接開槍把對面混混頭子手里的槍打掉。
然后其余小弟連忙沖了過去,把地上躺著的人,全都抓上面包車。
“阿玉你沒事吧?”
剛才混戰(zhàn),程敏不敢說話怕分祁玉的心。
但現(xiàn)在勝負(fù)已分,她第一時間關(guān)心自己男朋友地問道。
“放心,這些小雜碎不礙事。剛才有沒有被嚇到?”
“上次幫你擋刀都不怕,何況這次?不過阿玉,我們不是每次都那么幸運的……”
程敏的話讓祁玉一陣沉默。
他也知道,干這行,身邊的人隨時處于危險之中。
正如程敏所說,這次是他運氣好,提前發(fā)現(xiàn)端倪,及早部署,那下次呢?
“放心阿敏,我會盡快洗白,到時我們就不用這樣擔(dān)驚受怕了。”
他其實也有后悔過當(dāng)初作的決定,但既然走上這條路,就沒有后悔藥吃。
只有一路走到底,盡快抽獎成為超人或在道上成為獨一無二的霸主,這樣才能避免遺憾的事發(fā)生。
祁玉的心理活動程敏并不知道,但她相信祁玉的承諾,所以一言不發(fā)地抱著祁玉,給予無聲的支持與鼓勵。
“待會可能會有點忙,不能送你去學(xué)校了。
我讓烏蠅先送你去學(xué)校,晚上忙完再去看你,乖。”
在程敏額頭親吻一口后,祁玉就叫來烏蠅,讓他幫忙送程敏。
而他自己則是回到堂口坐鎮(zhèn),準(zhǔn)備召集人手直接把花弗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干掉,徹底統(tǒng)一砵蘭街。
至于祁志偉、大傻、焦仙和程瑩那邊。
花弗的小弟們開著面包車出完場就沒有然后了,因為烏蠅早就安排好更多的面包車在那等著。
他們一出現(xiàn),就全被重新架上車,打包帶走。
祁玉離開后,遠(yuǎn)處觀察的阿忠立馬給白頭翁打電話匯報此事。
“本叔,光頭玉果然機敏。
我只是遠(yuǎn)遠(yuǎn)看了他一眼,就被他感應(yīng)到,并迅速部署好人手,把花弗的人一網(wǎng)打盡。
接下來,估計他會調(diào)集人馬直接找花弗的麻煩?!?p> “早就猜到那個光頭沒那么容易對付,幸好他有張良計,我也有過墻梯。
就讓花弗這個棋子去擋掉他所有的怒火,然后我們在按原計劃進(jìn)行。
我要砵蘭街以后只有一支旗,那就是東星!”
原來,白頭翁表面上雖然是跟花弗合作,給他提供祁玉身邊人的資料,讓他把人抓回來威脅祁玉。
但實際上白頭翁這個計劃有幾套方案,而且每個方案的最終目的,都是將洪興和聯(lián)和的棋子趕出砵蘭街。
像現(xiàn)在花弗綁架失敗的情況,他也有所準(zhǔn)備。
如果祁玉在經(jīng)歷第一次綁架后掉以輕心,直接撤掉程敏她們身邊的守護(hù)。
那么阿忠就會帶人實施第二次綁架。
但祁玉明顯不會犯下這么明顯的錯誤,所以阿忠只能實行第三套方案。
第三套方案的關(guān)鍵,就在于祁玉身邊的左膀右臂十三妹身上。
在白頭翁和花弗商量如何搞掉祁玉的時候,阿忠就已經(jīng)將十三妹老爸吹水達(dá)抓到手中,并以吹水達(dá)的性命做要挾,讓十三妹在關(guān)鍵時刻背叛祁玉。
這個暗棋只要肯乖乖聽話,那么祁玉就離死不遠(yuǎn)。
但萬一十三妹豈會甘心就范?
白頭翁是萬萬沒想到,祁玉在十三妹心目中的地位那么重要。
居然冒著吹水達(dá)被撕票的風(fēng)險,將實情告訴了祁玉。
“玉哥,剛才白頭翁給我打電話,他說我爸被他抓了,要我配合他來做掉你。
我猜今天的事也是他一手策劃的,花弗只是他拿來掩人耳目的替罪羊。
我已經(jīng)假裝答應(yīng)穩(wěn)住他,現(xiàn)在我們要怎么辦?”
十三妹強裝鎮(zhèn)定地把一切告訴祁玉,但從她顫抖的雙手,可以看出她內(nèi)心并不平靜。
“你明知道這樣做達(dá)叔隨時沒命,你居然還告訴我?”
聽了十三妹的話,祁玉有點詫異,她沒想到十三妹居然不顧吹水達(dá)的安危,向他通風(fēng)報信。
“我爸當(dāng)初如果不是你,早就死在咸濕手上了,哪還有今天的事。
況且,我相信你能幫我把老爸救出來。
我從烏蠅那知道你有一種能力,烏鴉、豬頭、傻標(biāo)、沙蜢,這幾個人的死都與你有關(guān)吧?”
一直以來對祁玉能力的猜測,才是十三妹敢于把真相曝光的真正原因。
本來這個秘密,烏蠅是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,但經(jīng)常跟十三妹廝混在一起,某次喝酒的時候不小心就說漏嘴。
“看來以后要專門告誡烏蠅,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才行……”
看著面前十三妹懇求的眼神,祁玉暗自嘟囔一句,然后也認(rèn)真地回道。
“放心,一定還你一個健健康康的達(dá)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