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瀟瀟的哭泣似乎只是一個開端,很快,不僅星星滅了,藏在云層里的月亮都漸漸不再發(fā)光
古舊的小巷里,四周靜謐無聲,林杏子應(yīng)約來到巷子里,遠遠的她看見那幾個小混混很一致的低著頭,似是發(fā)抖、不安
身旁的摩托車反光鏡閃過一道銀芒,不對
林杏子迅速轉(zhuǎn)身看向后方,一群人抄著真家伙,將她的后路堵得死死的
大腦快速的運轉(zhuǎn)著,她悄悄打量著四周,墻角那有幾根一米多長的竹棍,三米多高的圍墻,上面還圍了幾圈帶刺的鐵絲網(wǎng),可以翻過去,但是沒有十成的把握
除去那五個小混混,對方一共二十來人,且都帶了刀,看那樣子手上多多少少都沾過人命,真正的亡命之徒,這陣勢,很明顯是準備讓林杏子交代在這里了
嘖嘖嘖,林杏子想著,現(xiàn)在對付一個柔弱的小姑娘都需要這么狠的角色了嗎
要從這二十來人手里翻過那面三米多高帶鐵絲的墻,把握不太大,她不可能一瞬間把二十來人全給拖住,再趁他們不注意翻過去
“呵”,林杏子低聲笑了,看了看身后那五個瑟瑟發(fā)抖的小混混,“怎么,坑我呢”她的語氣里帶著調(diào)笑,像是最平常的玩笑話
五個小混混低著頭默不作聲,此時誰也沒有說話,那二十來個亡命之徒漸漸走進,停在林杏子前后五米處的位置,二十來雙眼睛齊齊地轉(zhuǎn)向林杏子前方離她最近的男人身上
他無疑是這二十多人的頭,一米八左右的身高,有著最平常的寸頭,他的下顎處有一道長度約五零米的刀疤,只一眼讓人心聲退卻
林杏子順著他的目光和他對視著,在刀疤男滿是探究的目光下,她平靜的回望著
終是刀疤男先開口了“小丫頭挺厲害,不害怕嗎?”
林杏子沒說話,刀疤男繼續(xù)說著,“不過小丫頭運氣不太好,那邊可是親自吩咐讓我對付一個小丫頭還得多帶些人,這仇怨可有些大了”
林杏子腳跟悄悄地轉(zhuǎn)著,鞋后根長約三零米的刺刀正慢慢展開,黑暗中誰也沒發(fā)覺,這小姑娘的鞋里藏了玄機
刀疤男一直沒動,就這么看著她,直到林杏子抽出一把匕首,直直的看著他,道“動手吧”
一句話成為混亂的導(dǎo)火線,那五個小混混早在混亂之前就離開了,血腥味在空氣中四處泛濫,女孩嬌小的身體在黑夜中蟄伏,穿梭,手里的匕首不知在何時變成了兩把,一手一把,白凈的雙手與臉頰已染鮮血,只留那狠厲與決絕的目光在黑夜中若隱若現(xiàn)
林杏子下了死手,手里的匕首也不知伺候過幾個人的脖頸動脈,鞋后根的刀刃也不知道暗傷了多少人,她的頭發(fā)上,脖子上,衣服上四處沾了鮮血,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,她受傷了,她沒有去數(shù)到底有幾道傷口,沒人能在二十多人的圍攻下不受一點傷,她渾身緊繃著,在其他人強勢的圍攻下尋找著刀疤男的錯處
無疑,作為他們的頭,刀疤男很厲害,還有著一群人掩護著,想把他搞趴下不容易,但不把他弄趴下,她根本沒機會翻過那面墻,在刀疤男的招式下她根本脫不了身
她注意著刀疤男的招式,一招招的注意著,破綻......就是這里,林杏子用力踹在身旁一人的身上,接力往刀疤男身上撲去,腳后跟一轉(zhuǎn)刺刀深深的扎進刀疤男的大腿處,刀疤男吃痛彎了彎腰,林杏子趁機一刀刺進他的胸口,鮮血順著刀留下來,林杏子見得手后正準備脫身
“小心!”,噗,刀刃刺進她的后背,她的身體往前栽去,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后背上的傷口地位置,深度,錐心般的痛猛地襲來,林杏子努力穩(wěn)住身形不讓自己倒下,她拼盡全身地力氣將手里地匕首送進那人體內(nèi)
得手后她沒有再去翻那面離她不到一米的墻,她記得前面提醒她小心的那個聲音,帶著她熟悉的哭腔,她看去,是陸瀟瀟,她哭著朝這邊奔來
那一瞬間,她腦中重復(fù)的閃過一句話,她保護不了她,根本保護不了!
“小朋友一邊玩去,別過來”,林杏子語氣漫不經(jīng)心地,似乎是完全不認識那邊地那個女孩
可是平時乖乖聽她話的地小倉鼠,此時卻是倔的要命,她拼了命地沖向人群,踏著滿地地鮮血,在十多把刀刃面前,不顧一切的朝她奔來
林杏子手里的匕首越攥越緊,剩下來地十多人也在這一刻停下了動作
“她受了傷,撐不了多久了,先把那個小丫頭攔住,別誤事了”,有人喊著,她看著他們有兩個人朝著陸瀟瀟奔去
林杏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八個人,一對八,以她現(xiàn)在的狀況根本打不過,頂多死撐著,女人對男人有一個最大的劣勢,體力問題,她的體力根本不支持她打這場硬仗
現(xiàn)在只能期望那群人快點趕過來
“這小姑娘長得好嫩啊”隱約中林杏子聽到這聲音從陸瀟瀟那邊傳來
她轉(zhuǎn)身看著那個說話的男人,眼底閃過一絲狠厲
周圍的人纏的她煩躁不已,她本能的躲避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招式,手臂舞動的已經(jīng)接近麻木,匕首不停的尋找著目標(biāo),鞋后根的刺刀在他人的血肉中輾轉(zhuǎn),臉上,肩膀上,手臂上,腰腹上,腿上到處都是傷痕,她像是感受不到似的,只拼了命的出招,處處透著很利于決絕
“刺啦——”衣服被撕破的聲音,林杏子眸光轉(zhuǎn)向聲源處,白嫩的身體在黑夜中是那么的刺目,她看不清陸瀟瀟的神情,聽不清陸瀟瀟的聲音,只有男人粗暴的撕扯動作,她楞了,小倉鼠她
噗,錐心般的痛楚襲來,血液順著嘴角流出,后背的傷口再一次被尖銳的利物捅入,疼痛將她喚醒
腦中沒有了別人的招式,破綻,沒有了時間的預(yù)估,沒有了對戰(zhàn)方案,只剩下那一張臉,哭泣的,雀躍的,傷心的,呆呆地,期盼的,只剩下那聲音,不停地叫著姐姐、姐姐,她看不清陸瀟瀟此時的神情,不知道她那雙平日里神采奕奕的雙眼此時是不是留著眼淚,不知道她是不是怪著姐姐沒救她,不知道她現(xiàn)在是不是很害怕啊
林杏子只覺得四周嘈雜不堪,她揮動著雙手,想要將一切阻礙都給扒開,可是怎么也扒不開,她的雙腿像是拖著千斤重的巨石,邁不開步,手臂也越來越重,阻擋著她扒開煩躁的一切,她竭盡全力地反抗著,雙眼中只剩下那一幕,男人骯臟身體的在女子赤裸的身上聳動著,而那個女子是小......小倉鼠,那個斷樓里低低哭泣,燦爛生動的女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