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璃般的眸此刻也彎成兩枚新月一般靜靜的望著我:“這便是你說的不習(xí)慣?”
聽出來他話中的嘲諷意味,我臉色一紅,頓覺尷尬,瞬間直起了身子,離他遠了些,背對著沒好氣道:“還有事嗎,沒事我去打床了。”
“當初是哪個說不要我當她師父,非要我當丈夫的,怎么,現(xiàn)下便不敢了?”,一道質(zhì)問之聲從我背后響起。
我咬咬牙:他定是故意的,非要我下不來臺方才高興,這便是堂堂象神真實的本質(zhì),更古至今,從未改變!
對付這樣的招數(shù),只能用一招回饋,便是打破砂鍋撐到底,死都不承認,于是我假模假式的笑著回頭看他:“是嗎?誰說的,還有這等事,哇哦,那這位姑娘真是勇敢啊......”
不就是激將法么,這招早就對我不管用了。說完,我昂著頭不去看他,臉上寫滿了得意,對付無賴么,就是得比無賴更無賴!
可不多時,我便察覺到身后出現(xiàn)一道炙熱的灼氣,果斷回過頭去,當真是那柄世間無二的木劍葬月,一看見它,我的目光便再難移開了。
某人邊輕微的擦拭劍身,邊幽幽地開口:“這劍乃是十萬年的赤陽木所鑄,我亦是打磨了它許久的......”
“什么是赤陽木啊,聽上去好像挺厲害的......”,此刻不由得我乖順上許多,趴在床沿上語調(diào)柔和的問著問題。
看了我一眼,神仙大人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,輕淺的問道:“扶桑知道嗎?”
我點點頭:“太陽鳥住的地方嘛~”
“十萬年赤陽木天地間外加方外天一共就兩顆,一顆名為扶桑,供太陽鳥棲息,可惜太陽鳥死后,扶桑便枯萎了;第二顆就在方外天,我一個老朋友的家門口,前段時日我便是找他去打聽了一些事情,也知道了許多他一直以來瞞著我的事......”
前半段他說話的語調(diào)還算正常,可越到后面,他說話的腔調(diào)便越發(fā)的不對勁,瞧我的眼神也越發(fā)的深邃探究。
然而我的重點已經(jīng)全然放在了赤陽木上:“所以你一怒之下就把他的赤陽木給端了?”,我驚訝出聲。
“誰叫他騙我、瞞我......,砍他一根赤陽木,已算的上是不計較了。”
抽了抽嘴角,我不死心的又重復(fù)了一遍:“你砍了他的赤陽木,打了這個劍?”
見他再次點了點頭,我再次看了看那把劍,鄭重的咽了口唾沫,若是一刻鐘之前神仙大人要將這把劍給我,我定然會感恩戴德的接過收下,現(xiàn)下么,便借我十個膽兒我也不愿意再要它了。
神仙大人一看我的神色便猜出了我的心中所想,想著原本是拿來哄騙我的,不曾想竟起到了反作用效果,于是隨即便聽他道:“你怕他做甚,不過就是送了你一顆金丹救你一命,我日后還他便是?!?p> 翻了個白眼,我心中忍不住默默咒罵:你是不怕,你都把人家樹砍了,還還個屁啊!
就在我心中的咒罵之語還未曾結(jié)束之時,他幽幽的聲音再次從我身后響起:“現(xiàn)在后悔也來不及了,尤其是你......,砍他樹之時我便已經(jīng)同他說了就是要拿來哄你的......”
“你開玩笑的吧~”,身體頓時變得有些僵硬,我如同一只提線木偶般轉(zhuǎn)過頭去看著他,以前我向來覺得他做神尚且是有一分底線的,現(xiàn)下看來已經(jīng)是低得不能再低了,腹黑且幼稚......
見對方那副極其淡然的神態(tài),我哭喪著臉,拼命的遏制住自己想掐住他脖子的雙手,以及那份想跟他同歸于盡的心。
“這劍,你當真不想要?”,他笑意淺淺的問著。
“要!我都擔(dān)了這個罪名了,干嘛不要?!”,一把奪過那柄劍我就抱在了懷里,生怕他臨時再反了悔去。
目不轉(zhuǎn)睛的細細看著手里的劍,我矜默良久,內(nèi)帷間逐漸又沉寂下來。不多時,他言笑晏晏的聲音又再次想起:
“不如這樣吧,你且說說還有什么想要的,看在我今日高興的份上,便一同允了你,算是另外的補貼......”
原本我就有一事想等回了象鏡求他一求,現(xiàn)下他主動開口,趁著時機良好,我趕忙回道:“好啊,你說的,可不許反悔~”
他猶豫了少許:“你且先說說看~”
我目光灼灼的盯著他:“等會兒你陪我去子禺象神處走一遭可好?”
見對方陷入了緘默狀態(tài),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些忐忑,他大抵也是曉得我是要去找小西的,而他好似并不大喜歡小西,于是拉了拉他的衣袖,小聲央求:“不好嗎?”
對方盯著我看了半晌,才道:“好是好,可總覺有些虧本~”
虧本?是因為要去子禺象神那里討個人情嗎?不等我多想,身子一緊,已經(jīng)被他撈在了懷里,唇上傳遞著彼此的溫溫?zé)釤?,磨攆之間,相濡以沫,臥榻之間,盡是心跳與眷戀,春色與情暖......
許小還
請問我可以斷更嗎,斷二十天那種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