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時的他遇見了景月,也就是景小姐,她是個思維極度跳躍的鬼才,很是喜歡山海經(jīng)里面所講述的一切,所以她開始研究基因,她的家族也很有錢,供得起她的揮霍。
她將各種基因融合在一起,創(chuàng)造新的東西,也就是山海經(jīng)里面的異獸。
然而生命哪里是那么容易創(chuàng)造出來的,何況她只是人由不是神!
她一次又一次失敗,可卻依舊堅持著。
遇到張木清是意外之喜,張木清和她一樣是個天才,卻自閉抑郁。
她將張木清帶到了實驗室,讓他參觀了她是所有的實驗,同時也教了他許多東西;他冷眼旁觀那些極其殘忍的實驗,聽著他們痛苦地求饒,他也不為所動!有時候,他甚至覺得享受!
就如尋枝所說的,從頭到尾他就冷眼旁觀,他曾是個壞的徹底的人;直到遇到修樺,修樺把他扭曲的心理又給糾正了回來,他才知道那樣做不對!
他才慢慢抽身出來,卻無法彌補曾經(jīng)的錯誤,他也和景月講過,可是她當著他的面毀掉了一個假的實驗室,讓他以為實驗室被關(guān)閉了;等后面看見長右、何羅魚這些異獸時,他才知道他被騙了。
“地獄?當時的你可不是這么說的!”景月披著張木清的外套,看著張木清將青葉放在她腿部的傷口處,臉上的憤怒稍減。
尋枝也整個趴在地上,而她的傷口處爬滿了蜘蛛,那些蜘蛛似乎在為她排毒,只是那些吞了她血液的蜘蛛都掉落在地,似乎也中了毒。
“所以我有罪,你也有罪,我們一起贖罪。”張木清將青葉放在了尋枝的背上,不一會兩人就都能動彈了。
尋枝隨手扯下一根青草,發(fā)泄似地扔在地上,“別以為今日放我性命,我便會原諒你,那些你曾經(jīng)見證過的所有罪惡,都在等你!”
尋枝雖說不會原諒張木清,卻沒有再攻擊對方,她看向緩緩起身的景月,眼神兇狠,又似在嘲笑,“你也好好等著吧。”
說完尋枝便轉(zhuǎn)身離開,蜘蛛們也浩浩蕩蕩地跟著她走進了草叢之中,景月見她進化得如此完美,就想再次化作肥??【wèi】,想要將對方留下。
不等景月化身,就被張木清的藤蔓纏繞起來,尋枝轉(zhuǎn)頭,輕輕撩氣自己的長發(fā),嘴角上揚,然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“喂!張木清!”景月掙扎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這藤蔓太過牢固,而且越是掙扎藤蔓綁得越是緊。
“我有什么錯!我不過是喜好這個!”景月見無法將藤蔓扯斷,只好緩步走到張木清身邊,做支撐不住狀,靠在了張木清的肩膀上。
“你的喜好傷害了別人就是錯?!睆埬厩鍖⑷送崎_,推開之后才將藤蔓收回,而尋枝她們已經(jīng)走遠。
“可是那些蜘蛛的毒素似乎可以緩和我的基因崩潰?!本霸聦埬厩宓耐馓状┰谏砩稀?p> “這倒塌的屋子里多的是蜘蛛,你回去了派人來取就是?!睆埬厩遛D(zhuǎn)身,走向張團子他們,語氣溫和,“還有,別再傷害修樺,還有團子他們,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你。”
“明明是我和你先認識的,你怎么就偏向他們,不站在我這邊了?!本霸挛孀⌒目?,像是在心痛。
“因為,你還身在地獄,而且,你也不曾想要離開地獄?!睆埬厩宕蜷_車門,示意景月上車。
景月挑眉,“真難得,你還會為我開車門。”
“我只是想你上去換一身衣服,再把我的衣服還給我?!睆埬厩灞饛垐F子和張團團,示意對方快上車。
景月上車,砰的一聲將車門關(guān)上,她知道張木清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東西,但是她還是想說一句,“哼,小氣?!?p> “怎么覺得她有些怕你???”修樺靠在車身上,想要逗弄一下小野,卻發(fā)現(xiàn)小野身上真是夠臟的!
“因為,她想要我?guī)兔ρ芯炕虮罎Y,如果她體內(nèi)的基因再不穩(wěn)定下來,她就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死了不是更好嗎?”修樺不太理解,死了不就是結(jié)束了嗎?
“她在所有她制造的異獸體內(nèi)修改過一個基因片段,就是如果她死了,所有的異獸都會失去理智,并且傾盡全力毀滅人類,包括我體內(nèi)的基因也是如此,還有你的也一樣?!睆埬厩蹇粗囬T已經(jīng)打開,景月已經(jīng)換好了紅色長裙和一雙新的紅色高跟鞋。
景月將張木清的衣服遞了過去,張木清接過衣服,便將其扔在了地上。景月紅了臉,不過這次是氣的,她轉(zhuǎn)身回到車上,再次將車門關(guān)上。
“你看尋枝理智尚存,對吧?”張木清將兩只團子放在肩上。
“嗯。”修樺看向站在幾米之外吃著青草的鹿蜀,這也是一只戰(zhàn)斗器極強的異獸。
“可若是景月一死,她便會失去理智,只想毀滅人類,她可以號令無數(shù)的蜘蛛,你說多少人可以逃過去?”張木清笑著搖頭,“她那么聰明,哪里會不給自己留下退路。而且,她就算是死,也想拉著全世界的人陪葬?!?p> “呵...她是瘋了吧。”修樺用力拍了拍車門,忽然車窗就降了下來,景月不知何時已經(jīng)重新涂上了大紅色的口紅,凌亂的頭發(fā)也被梳理好。
她明顯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,可是她毫不在意,若是在意的話,她當初也不會將張木清帶回自己的實驗室了。
“我們就在車上歇息一夜,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人,他們明日一早過來接我們,順便將蜘蛛的毒素采集回去?!本霸旅虼剑謱④嚧吧似饋?。
張木清沒了外套覺得有些冷,可是他們肯定是不想和景月呆在一輛車上的,好在這里車多,兩人隨意尋了一輛車,帶著團子和團團上了車,小野則是沒有上車,跟在鹿蜀身后,尋了一間還未倒塌的屋子。
小野進了房間便是去找水缸,先喝兩口水,再跳進水缸里洗了個澡,將身上的泥污洗干凈,再從水缸里跳了出來,好似不怕冷一般。
尋了屋里一塊干凈的毛巾,將身上的水擦了一下,再尋了一些吃食,吃飽之后才回到車上去。
“小野還知道洗了澡才上車啊?!睆埬厩逍χ谲嚿夏贸鲆粔K毛毯,又將小野擦了一遍。
“嗚嗚...謝謝?!毙∫芭吭诤笞?,和兩只豚鼠趴在一塊。
“好了,我們現(xiàn)在來說說,你們怎么從家里跑出來了?”張木清剛說完話,張團子和張團團便爬到小野的肚皮下面。
小野則一臉無辜地看向張木清,似乎在說:“你說什么?我什么都聽不懂?!?p> 張木清搖頭,把車里的衛(wèi)星電話拿出來,給胥之的那個衛(wèi)星電話打了過去,真不知道家里的邵陽他們急成什么樣了。
電話一通,便是邵陽接的電話,“少爺?”
“嗯,團子他們已經(jīng)找到我了,你們別擔心?!睆埬厩蹇粗谛∫岸瞧は峦低悼聪蜃约旱膹垐F子和張團團,無聲地笑了起來。
“那就好,我這邊尋了一下午,都沒有找到他們,我也猜想他們肯定是尋你去了,我原本想著要不要也來找你,這都收拾東西準備出門了?!鄙坳査闪艘豢跉?,將放進包里的東西又拿了出來。
“謝謝你?!睆埬厩蹇聪蛞恢慌阒约旱男迾澹秃笞系男∫?、團子和團團,覺得這才叫遠離地獄的生活,有朋友,有牽掛,有情緒,也知道開心是什么。
“...你那邊還好吧?”邵陽走到窗邊,窗外有幾個正在搭建帳篷的黑衣男人,若是張木清在這里,肯定能夠認出來,那些人就是被景月拋下的祝晉川等人,也不知道他們怎的跑到這里來了?
“還好,你們別擔心。”修樺看著冷的有些發(fā)抖的張木清,便把自己的翅膀展開,柔軟的羽毛蓋在了張木清的身上。
張木清對著修樺無聲地說了句謝謝,修樺搖了搖頭。
“嗯,這里來了一群人,領(lǐng)頭的是一個叫祝晉川的,他說他認識你,現(xiàn)在他們在院子里搭帳篷。”
“嗯?祝晉川?”張木清有些奇怪,他以為他們會在跟著回到景月的實驗室的,怎么跑到他們別墅里去了?
“嗯?!鄙坳柭爮埬厩宓恼Z氣,似乎是這些人有些問題,他反手摸向腰間的槍,若是真有問題,他也要先下手為強。
“他們是基因變異者,戰(zhàn)斗力挺強的,留著也不錯,也是不錯的打手,你不用管他們。不過讓他們別傷害院子里的小可愛們。”張木清將車椅往后放倒,任由修樺的翅膀搭在他的身上,一點也沒有討厭被人碰觸的樣子。
“行,那我去和他們說一聲?!笨粗幻谝氯苏郎蕚鋵⒍蠢锏臇|西抓出來,邵陽急忙掛斷電話,跑了出去。
張木清也將手機放下,這才看到修樺翅膀之上的傷口,那是當時強行將翅膀從蛛絲上扯下來,留下的傷口。
張木清不知道說什么話好,只能拿出車里的醫(yī)藥箱,給修樺上了一些藥。
明明很疼,修樺卻沒有任何感覺,畢竟比上藥還疼的疼痛他承受過太多了。
邵陽離開別墅時,祝晉川他們一撥人,已經(jīng)搭好帳篷,并抓住了一只田鼠,這是田鼠爸爸,他奮不顧身地擋在妻兒面前,所以他被抓住了。
田鼠爸爸毫無辦法,只能叫道:“吱吱...我和這里的人可是一伙的!你們不能吃我!”
抓他的男人猶豫了一下,然而太過饑餓,就想不管不顧,吃了這田鼠,好在邵陽來的快。
“少爺說,你們可以在這里安營扎寨,但是不能傷害院子里的小可愛。”邵陽將田鼠爸爸接了過來,小心放了下去。
田鼠爸爸道謝后,急忙跑回了洞中,它決定它們要搬家,離這群人越遠越好!
男人齜牙,想要搶回自己的食物,卻被祝晉川拍了一下頭,“要吃的出去外面找!”
男人不敢反抗,跑出了院子。
邵陽和祝晉川對視一樣,邵陽沒有說話,直接轉(zhuǎn)身回了屋子里,不一會又從屋里拿出一些紅苕和土豆,還有一些種子。
這是之前去買太陽能板的時候,從那大叔家里買來的,可是他們的存糧本就很多,他們也不愛吃這些,反倒是剩下了,放在那里也無用,就先給這群人用吧。
反正俗話說吃人的嘴短,拿人的手軟,以后若真有什么事情,也好讓他們?nèi)プ霾皇牵?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