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愚到了高蘿的房內(nèi),她正挺胸收腹盤坐在榻上。樹屋里的突然暴起,對肌肉的負荷很大,此時借著冥想恢復(fù)體能。
玉芋躺在旁邊的床上,幾個玉盤自動懸浮在她的身周保護著她,像個玉蛹一樣。
見到程愚氣定神閑的走進屋,高蘿吐氣起身,眼神復(fù)雜的望著程愚。
程愚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,“你別自責(zé),是我大意了……剛才看你勢不可擋的一拳,顯然是真正的領(lǐng)悟我教你的拳法圣經(jīng)第一條。不如今天就正式傳授你第二條吧?”
高蘿上前一把抱住程愚,頭埋在他的胸前,遲遲不愿抬起。
“好了,不要因為感情變得脆弱?!背逃夼牧伺母咛}的背,不想一個出拳擊飛自己的女子變成了全身心依賴自己的附庸。
高蘿感受到程愚的心意,拉開距離,雙拳握緊,“來吧,沒有人可以再比我的拳快!”
程愚雙手背后,頭微抬,擺出一副高師的模樣,“這第二條,說的是出拳的力道。拳需要帶動全身,但拳越重,擊中目標(biāo)的時間就會越長?!?p> 高蘿露出了迷茫的表情,“移山難道不需要拳重?”
“你錯了,拳需硬,但無需重。發(fā)力越強,且拳越輕,便越能快速的擊中對手。而速度就是力量!”
程愚繼續(xù)忽悠,“拳術(shù)圣經(jīng)第一條講發(fā)力,第二條講速度,第三條講破壞。你先好好領(lǐng)悟我剛才教給你的內(nèi)容?!?p> 雖然程愚是個拳法外行,但力的三大定律總不會錯,不至于誤了高蘿。
高蘿悟性極高,聽到這些提綱挈領(lǐng)的話,瞬間豁然開朗,抬手就是一拳,迅即無比的停在了程愚的鼻子前。卷起的拳風(fēng)將程愚帶的往后一個踉蹌。
“再來!”程愚眼看高蘿就要突破,大聲喊道。
高蘿整個人頓時如同風(fēng)一般飄忽不定,圍著程愚轉(zhuǎn)了一圈,連出八十一拳,拳拳不沾程愚的身。
程愚如同秋風(fēng)中的落葉般被拳風(fēng)帶著飄起,一百多斤的人在空中隨著拳風(fēng)飄舞,最后又落回原地,如同從來沒有動過。
“我能御氣于外了!”高蘿高興的喊道。
程愚暗中驚嘆高蘿的天資,有些酸,又有些自豪,“說起來,我可就你這一個徒弟?!?p> 高蘿聽到這話,扭身過去,拿出酒瓶就灌了一口?;剞D(zhuǎn)過來時,臉不出意外的紅了。
床上突然傳來玉芋虛弱的聲音,“英雄下凡歷練,點化愚鈍少女。少女為之傾心,愿以身報師恩。英雄日常操練小徒兒,小徒兒嬌羞求愛憐……嗚~嗚~”
高蘿眼看內(nèi)容就要奔向下三路,一把上前捏住玉芋的嘴,“讓你胡說八道!”
程愚看玉芋醒了過來,臉上有著病態(tài)的紅暈,“我是醫(yī)師,你這傷的不輕,不如讓我?guī)湍憧纯??!?p> 玉芋一副有種你來啊的表情,高蘿微笑看戲。這些日子相處下來,高蘿也摸透了程愚的脾性,喜歡口花花,但卻不是個下流的人。
“這瞧病講究一個望聞問切,咱們從望開始?!?p> 程愚走進玉芋,“把臉抬起來,我仔細看看。”就差像花花公子一樣伸指挑頜了。
玉芋先是一副愁容,搭眼蹙眉,病仄仄的樣子。等到程愚正要說話時,玉芋的表情突然變得迷離起來,嘴唇輕咬,輕嗯出聲,撩的程愚的心弦一動。
“程英雄,人家這病嚴(yán)重嗎?”說著還伸手輕輕撫弄心口,眼睛快滴出水來。
高蘿壓著上前揉捏玉芋的沖動,“你這是相思病吧?”
“師姐文雅了,她這是得了陰陽不調(diào)的病,猛漢一名即可治愈?!?p> 玉芋咯咯嬌笑,“你就望出這個結(jié)論?”
程愚繼續(xù)逼近玉芋,將鼻子湊近她的身體,“接下來聞一聞。”
玉芋也不躲閃,“程英雄,我書讀的少,想問一下,聞是這樣聞么?”
程愚笑著問道......
“這就跳進問這個環(huán)節(jié)了,你這醫(yī)師當(dāng)?shù)目烧娌萋??!庇裼笊斐雎惚郏安蝗缈纯茨愕降讜粫忻}。”
簡單的醫(yī)學(xué)常識,程愚門兒清。出于對小人國的小人身體結(jié)構(gòu)的好奇,程愚也不推辭,手搭了上去。
每分鐘的脈搏似乎只有人類的一半,血壓似乎也不太高。
玉芋見程愚不再說話,認真起來,便耐不住性子的對高蘿說,“不如我們猜個謎?”
高蘿輕輕點了點頭。
玉芋嘿嘿一笑,“五月端午是我生辰到,身穿著一領(lǐng)綠羅襖,小腳兒裹得尖尖翹,解開香羅帶,剝得赤條條......猜一個食物哦”
程愚一頭黑線,沒想到這個玉芋是這么一個人。
玉芋開始捉弄程愚,脈象突然變得紊亂起來,“程英雄,救我,我要死啦?!?p> 程愚雙指順著要消逝的脈象往上移,到了玉芋臂彎的時候,她像是被觸到了敏感的穴位,突然身子縮起,哈哈哈哈笑個不停。
程愚差點以為在播放什么限制級的片子。
玉芋見程愚愣住了,轉(zhuǎn)頭對高蘿說,“快幫我記錄下來:大英雄虎口救弱女,不料女子胸口受傷。英雄天人交戰(zhàn),若治此女,就會毀她貞潔。女子躊躇無措,怕英雄拒絕自己袒露心胸。剛與柔,理與欲,冰與火的交織……且看下回?!?p> 程愚此刻徹底的服氣了,“病也別瞧了,你這過分活潑了。說說吧,誰讓你來的?!?p> 玉芋沒有隱瞞,大方的說,“我們游俠組織會自行選擇接受任務(wù),發(fā)布人是誰,我也不知道。本姑娘以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無比的護送任務(wù),誰料……也怪自己,沒看清這個任務(wù)標(biāo)的是甲級?!?p> “游俠組織?”程愚不太清楚。
高蘿突然有些興奮起來,“就是任平生大人創(chuàng)建的組織?!?p> 程愚轉(zhuǎn)頭看向高蘿,這個人很有名?
高蘿一副活見鬼的樣子,“你有沒有童年的?平生不識任平生,便稱英雄非英雄。這句話你沒聽過?”
程愚的腦子中終于對上了一個大英雄的形象。據(jù)說異魔入侵長安之時,就是此人挽狂瀾于即倒,還是當(dāng)今人皇的師傅。
但即便是這樣一個人物,也是毀譽參半,有很多人不喜歡他。用程愚的眼光來看,一個善良守序的圣騎士,在末世讓很多人不適,也是很正常的。當(dāng)然,這只是比喻,任平生修行體之道,且已邁入天階,具體跟腳很少人知道。
程愚見高蘿為別的男人興奮的樣子,不滿的輕拍了一下她的頭,旁邊的玉芋看到這一幕,眼中精光一閃,出口成章,“青梅竹馬的男女本情投意合,誰料女人遇見偶像,興奮追求。男人莫名嫉妒,黯然神傷,終至變態(tài)而囚禁女主,女方為了愛情抵死不從……”
高蘿沒等她說完,再次上去捏住了她的嘴。
程愚哈哈大笑,這個女人真有趣,“你為《英雄志》寫過哪些有名的書?我突然有些感興趣了?!?